“同歸於盡?不行不行,你那刀子太短了,捅不死我來,我給你個長點的。”疤臉說着,竟然真的從旁邊一個小弟手裡拿過一把尖刀,“啪”的一聲就扔到了劉政的腳底下。
這一來,不但是劉政,就連周圍百多個小弟們都看傻了,疤臉哥這是要幹嗎?他怎麼把尖刀扔給劉政啊?這不是反倒幫助這隻落水狗嗎?大哥到底有沒有握對付他?
而這時候,只有馬坤站在後面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很無奈。
劉政碾着牙憤恨說,“煞筆,我怎麼就沒見過你這麼傻的煞筆,這可是你自找的,哈哈。”他一邊張狂的笑着,一邊迅的彎下身抓起那把尖刀,在整個過程中,他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疤臉和那些小弟,生怕一個猝不及防就被偷襲。
還好疤臉並沒有偷襲的意思,劉政兩隻手全都握着刀,仍舊擺出威脅的姿勢對着疤臉等人,心裡只想偷笑,老子管你想玩什麼陰謀詭計,這下弄巧成拙了?哈哈,自己逃跑的勝算大了,兩把刀在手,看誰敢過來。
“煞筆,你運氣不錯今天爲了砍你,我特地把這個帶出來了,我有年頭沒用了,我想看看它還鋒利不?”
忽然,疤臉一邊說着,一邊從腰間抽出一把森寒雪亮的長軟刀,此前他這把刀從沒有拿出來顯露過,一直就像腰帶一樣纏在腰上,現在展出來,全部伸長之後,長一米不到,但絕對過半米了,三指來寬,疤臉用手一按刀柄上的一個裝璜,“唰”的一聲,這把刀頓時僵直如電,毫不刺目,一看就是一把好刀。
這把刀,是疤臉當時從那個搶他女朋友的黑社會大哥手裡搶來的,疤臉當時也就是靠它,一個人殺了上百號人。
劉政直接嚇木了,張眼一看,自己手裡這兩把刀加起來還沒有人家的刀把長,那還捅個毛了,上去不被他一刀劈成兩半纔怪。
這一刻他只想罵娘,終於明白疤臉是故意耍他,讓他丟臉的,當下也顧不得再說別的,再不跑兩條腿就嚇癱了,於是直接把兩隻手裡的刀扔在一邊,掉頭就跑,那兩把刀已經不是他防身的依仗了,而是他的恥辱。
疤臉眼一眯,說,“這會兒知道跑了,剛纔不是笑的很得意嗎?”二話不說,疤臉操刀就追。
兩人一個在前面跑,一個在後面追,周圍所有人睜大了眼睛觀看着,馬坤憤憤的啐了一口,吩咐說:“你們也別傻看着了,放心,疤臉那瘋子沒人能跑過他,你們趕快跟過去,一會兒把劉政那煞筆擡回來,浩哥要親自發落他。”
他的語氣是那樣的淡然,彷佛已經未卜先知,看到了劉政被疤臉砍翻的樣子。
“是”一羣小弟們響亮的應聲,然後大叫着追了上去。
後面,一直遠遠站在最後看着這一幕的我淡笑了一下,疤臉的身體潛能我知道,但光有潛能,還不夠。現在我纔看出他是個人才了,以後我一定要好好重用他。
“滾開,快尼瑪滾開。”那邊,跑在前面的劉政瘋了一樣撞開操場邊上那些圍觀的人羣,像脫繮的野馬一下子就躥了出去,衝着三號教學樓門就紮了進去。
疤臉看着他的背影冷冷一笑,他非常喜歡這種貓追耗子的快感,怪不得如來佛喜歡在手掌心裡玩孫悟空呢,還真是爽啊。
自始至終,他都保持着一定的距離追着劉政,看上去並不着急。
劉政一路衝進了三號教學樓,然後馬不停蹄的又衝上了五樓,直接朝着上面的會議室就奔了過去,他現在已經是筋疲力盡了,體內連一絲的力氣都沒有,但是他還是拼命的跑着,彷彿要榨乾自己所有的潛能,自己如果跑不動了,等待自己的唯有個死啊、
因爲那裡,那裡有他的救星,是整個南陽大學大二的風雲人物,學校出了名的高富帥,韓少。他希望韓少現在還沒走啊,劉政相信,只要他還在那裡。一切都有救了。
“轟隆”一下撞開了會議室班的門,劉政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誰,上來就大叫道,“雲哥”
霎時間,整個會議室裡開完會沒出去吃飯的或者已經吃飯回來的那些都瞬間馬目光望向了他,駭然一驚,這不是平時一直在學校橫行霸道的劉政嗎?他怎麼變成這樣一副德行了。
劉政擦着額頭的汗水張皇的掃了一眼,忽然眼中一喜,只見這間教室的後面,有兩個人也在同樣詫異的望着他。
那兩人看上去是一對情侶,男的比較瘦小,最多也只有一米七幾的樣子,坐在桌子後面,顯得加的不起眼,留着最普通的平頭,身上穿着白色一塵不染的襯衫,臉上還戴着一副近視鏡,屬於那種看上去最最稀鬆平常的好學生,而事實證明他的學習成績也確實很好。
但是,如果僅從外表判斷一個人,那就大錯特錯了。
從此刻他身邊那位女孩的長相就可以看得出來,普通的男生,是交不到如此貌若天仙的女朋友的。
那女孩一頭長髮及腰,臉上肌膚如雪,瓷娃娃一般的柔嫩光滑,五官完美無疵,看上去即文靜又引人注目,身材是沒話說,大約有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纖細苗條,身材魔鬼至極。
眼下這女孩正溫柔的夾起一筷子泡麪,想送到韓雲的嘴裡,而就在這個時候劉政衝進來了,於是動作也就進行到了一半。
“劉政?”韓雲訝異的說。
“雲哥,救我啊。”劉政一邊哭嚎着,一邊忙不迭的朝着這根救命稻草跑了過去。
韓少有些意外的站了起來,問道:“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就在這時,又聽門“砰”的一聲被踢開,然後疤臉搖着手裡的刀晃了進來,笑眯眯道,“小子,還有力氣沒?你接着跑啊。”
劉政嚇壞了,慌忙躲到了韓少的身後,支支吾吾的一句話也不敢說。
韓少回頭看了嚇破膽的劉政一眼,又回頭看看疤臉,皺着眉頭問,“你又是誰?”
“今天我是來找劉政算賬的,跟其他的人沒關係,小子,不該你管的你就別管,小心惹火上身”疤臉一邊淡淡說道,一邊晃着刀走了過來。
整個會議室的學生都驚恐的看着他,一句話也不敢說,大氣也不敢喘,那傢伙居然直接拿着那麼長的刀就進來了這在學校裡還是第一次見,別說同鄉會三巨頭了,就連當年的炎公子都沒這麼猛啊。
韓少聞言頓時青了臉,喝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唰。”的一聲,疤臉直接不跟他廢話,筆直的刀尖對準了他的鼻子說,“同樣的話老子不喜歡說兩遍,沒你的事兒就他媽滾開,老子管你是誰,不老實連你一塊兒收拾。”
韓少的身子瞬間抖了一下,他從小到大都生存在家族光環的籠罩之下,在學校裡凡是知道他家底兒的,誰不對他恭恭敬敬,就連外面的幫會都不敢輕易得罪他,可是今天這個小子竟然敢拿刀指他。
然而,此時此刻,那鋒利的刀尖,距離他的鼻子只有不到短短一釐米的寸芒,饒是再膽大包天的人,都不能不害怕,何況韓少還是第一次遭受別人的威脅
鼻尖慢慢的滲出了汗水,韓少內心裡也怕極了,俗話說的好,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眼前這個小子八成是不知道自己的底細,要不然他絕對不敢如此對待自己如此說來,他還真的有可能對自己動手。
一個學校裡的學生有很多,這其中不乏一些背景什麼強大,但爲人卻十分低調的傢伙,不出來混並不代表他好惹,沒準他張羅起人來能把你削的連骨頭渣都不剩,而韓少就是這其中的典型。
可惜韓少還是猜錯了,就算疤臉知道了他的底細,也絕不會對他有什麼另眼相看的想法,畢竟跟着林浩,什麼樣強大的對手沒有見過,連整個南陽市最強大的天狼幫都搞過,還怕一個家族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