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夥這會大概有十幾人,站在外面鬧騰了一會後,便隨着玉哥進了這“魅力四射”的夜店,門口的時候我本來還打算調戲一下身邊的迎賓小姐,但一想起剛纔玉哥說那大學生拍小姐照片就被砍死的事情後,我當下抽回手指什麼也不敢做了。
進入這夜店後,一樓好像是歌舞廳,舞臺上熒光閃閃的站着五六個孩穿着罩罩和內內跳着熱辣的舞蹈,在五顏六色的彩燈閃爍下盡情的揮灑着肉體的汗水,下面有着一羣男人們瘋狂的喊叫着,一個耳光扔出一沓沓百元鈔票扔到舞臺上。
其實這夜店一樓還算正常,舞臺上那些女孩雖然穿着比基尼服裝但是跳的舞蹈還是比較正經的,電視裡也經常看到一些什麼明星脫成這樣跳個不停地樣子。
這會玉哥告訴我們,這一樓只是防止被條子嚴打擺出來做樣子的,真正的夜總會在二樓。
於是我們一羣十幾個人小心翼翼的到了二樓後,我果然發現這一樓和二樓簡直是天壤之別,一樓跳舞的還穿着比基尼,二樓左邊跳舞的那羣女人就基本上快脫光了,只是舞臺上隔着一道朦朧的帷帳,但帷帳後面的那些女人們確實好像穿的很少,而且跳的鋼管舞,看起來一共六個女人,每個女人前面都有一根粗粗的鋼管,然後那些女人們作出各種動作,雖然隔着朦朧的帷帳,但這樣看起來比真實更加的勾人,劉波這會盯了一下就鼻血狂涌了,連忙問我要手紙。
二樓顯然比一樓瘋狂了許多,那羣跳鋼管舞的女人們臺下的男人們都瘋了,徹底的瘋了,有好幾個看樣子都衝上臺去了,卻被一個左邊出來的黑西裝男人拿着扳手“喀嚓”一下切斷了手指,這下頓時沒人敢再上去了。
就在我們包括劉波他們那一羣屌絲看那羣鋼管舞女人看的起勁的時候,左邊突然一個很強壯的像猩猩一樣的男人走了過來,站在我們前面擋住視線,眼神漠然的說。
“二樓不是你們白看的,錢交了嗎?”
聽到這個男人的話我們都愣了一下,然後玉哥連忙皮夾遞給那個男人,諂笑的巴結道。
“沒關係,大哥,我也是道上的,多少就不說了,要幾張隨便拿吧,就當交個朋友!”
聽到玉哥的話,我看見那個男人冷哼了一聲,隨即直接將那整個皮夾都放到衣兜裡,冷冷的看着玉哥。
“哎……”
看到這一幕那玉哥頓時急了,剛要開口說什麼,但看到那男人嚴肅的眼神又乖乖的閉上了嘴巴,表情看起來很是尷尬。
“在我鐮刀幫的地盤上少耍闊氣,不管你是官二代還是富二代,在我都給我乖乖的當農二代,要是不服的話,你儘可動用家族力量,來多少,我們鐮刀幫收多少!”
那像猩猩一樣強壯的男人瞪了我們幾眼後,隨即就轉身離開了,留下那玉哥站在原地咬着牙,等那男人走的看不見的時候才怒罵道。
“我草泥馬,長的像狗熊一樣還拽你麻痹……”
但說完這句話,玉哥又無奈的轉過身來看着我們說。
“不好意思,錢沒了,誰有譜誰幫我要回來!”
額,聽到這玉哥的話我們衆人都默默的汗了,那還請客,請個毛。
這時,我身邊挽着我的手那個甜甜又說話了。
“他那不是搶錢嗎?可以報警的!”
“報警,抱你媽個隔壁!報了警連命都沒了!”
那玉哥聽到甜甜的話頓時怒了,衝她連罵道,罵完後自己又無奈了,嘆了口氣衝棍子說。
“老子的八千塊錢啊,靠,棍子,聽說你有點錢,拿出來請我們兄弟們玩,總不能現在出去吧!”
尼瑪,聽到玉哥這話,我頓時覺得他有點不靠譜了。剛纔在檯球室的時候,看到他身邊帶着一票小弟,那些小弟手裡還都拿着鋼管,砍刀,感覺他挺厲害的。但是現在看來,這玉哥在這鐮刀幫面前好像也是個慫比啊,被人家手下的保鏢拿走了錢,居然連一點脾氣都沒有。
似乎看到我有點詫異,棍子小聲跟我解釋說,“玉哥只是街頭混混,手下只有十幾個小弟,嚇唬嚇唬學生還行,和這幾百號人的鐮刀幫自然沒法比。”
我聽了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畢竟那玉哥是棍子的親戚,我也不能折了他的面子。
之後棍子在身上翻了翻,只拿出二百塊錢。其實二百塊錢真的不少啊,但是在這種夜店裡,二百塊真的和兩塊錢差不多。
看到這一幕,那玉哥頓了頓,隨即無奈的說。
“二百就二百吧,反正我那八千塊已經交了,至少能在這看鋼管舞了!至於飲料酒水什麼的,咱就都別要了,就喝礦泉水吧!”
額,聽到玉哥這話我們在場一干人頓時盡皆滿臉黑線,本來說跟他到這消費最高的地方來享受一下,最後竟然落到喝礦泉水的地步,裝比吃虧呀,看來以後還是少裝的好,男人裝也沒什麼用。尤其是在這種地方,我這一中老大在這些幫會成員眼裡基本連毛都不算。人家幫會成員天天砍人火拼,而我們學校那些混混,給他們把刀都不敢砍人,這就是差距。在學校的話,即使身手很差,只要夠狠,也能混起來。但是在社會上,光夠狠永遠都是當小弟的,要當老大,一般要有背景,或者是像影那樣,戰鬥力爆表的。
但沒辦法,我們已經沒錢了,我根本沒帶錢,棍子只能把那幾百塊貢獻出來,然後身邊那三個二中的窮逼女生一人掏了幾十塊,給了那玉哥。
我們一共幾十人找了一張酒桌坐下後,便繼續看不遠處那優美動人的舞蹈。沒一會,那玉哥回來了,手裡拿着一打礦泉水,無奈的搖了搖頭說。
“太貴了,一打礦泉水四百塊,我跟他們說了半天才三百多給我了,湊合着喝吧……”
“什麼?”
聽到玉哥這話我們一羣人都呆了,這夜店酒水的價格,果然高的離譜啊,這都不是翻幾倍的問題了。
不過那會,那玉哥倒是不在乎,擺了擺手說。
“大家喝吧,這會太晚了都已經回不去了,咱就坐這看一夜鋼管舞吧,晚上要出去的話說不定tm還要錢,我等等說不定那鐮刀幫的人能把我的錢還回來!”
唉,聽到這玉哥的話,我這會都已經對他失望了,什麼也不想說了。對於人家鐮刀幫來說,八千塊什麼都不算,他還能要回來?
穿着校服的甜甜坐在我腿上,我們一夥人打鬧着看了一會鋼管舞,左邊突然走過來三個妝畫得很濃的女人,前面一個衝我說道。
“哎呀,一共八九個男人呀,三個女的怎麼夠呢,要我們三姐妹陪你們嗎?”
聽到這女人露骨的話語,我擡頭看過去,發現這三個女人都只穿着粉色內內,上身是一件接近透明的內衣,看上去很像是不穿一樣。
“來來來,妞過來……”
看到這三個風騷女人劉波很是興奮,連忙舉起手裡剩下的三張二十塊吼道。
“一人一張了,快點來搶……”
我喝了一口狂礦泉,在這種場合,我對這些風騷女人是沒興趣了。我心裡感覺,今天來這裡貌似是個錯誤。與其在這裡看着這些女人發騷,還不如回去看姐姐。反正在我心裡,從來沒有哪個人能超過姐姐。而且姐姐也從來沒有和除了我之外的男生有過任何舉動,她好像一直都在守護我這個弟弟。
我一邊思索着,看着週末的人羣,突然感覺有點不安,這夜店,貌似有什麼事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