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已經被莫栩涼的情緒弄得渾身緊繃的圖少慕,被莫栩涼這麼主動的一個吻,直接給酥化了。
她剛剛在說,讓他要她。
他不僅會要她,還會和她有自己的孩子。
內心的決定和被挑起來的燥熱,瞬間將他所有的心思都轉移到要讓他的笨女人懷上他的孩子上來。
不知道是因爲他們之間分開了一小段時間還是因爲那個決定,莫栩涼和圖少慕今天晚上都特別的賣力。
以往莫栩涼就會怕圖少慕不喜歡她的聲音而儘量的憋住自己的呻吟聲,今天晚上她也絲毫顧不上壓制,那種來自於歡愉的宣泄,刺激得圖少慕的熱血奮勇奔騰着。
莫栩涼理智之餘,用盡她所知道的,全力的去迎合圖少慕,而後她發現自己根本就不剩理智了,只知道,她很想要圖少慕再她身體裡馳騁不離開的暢快。
若不是因爲她和圖少慕是夫妻,她真的會用放.蕩兩個字來形容自己。
也不知道圖少慕和她一共幾次,最後兩個人都渾身汗水的糾纏在一起,圖少慕將被子拉過來,將自己和莫栩涼都裹進了被子裡。
她稍稍的一個動作,圖少慕都會被撩動得渾身是火。
“老公!”莫栩涼湊上前來咬住了他的下巴,溫潤的小舌頭一點點的觸及他下巴上的胡茬,她就像是發現什麼新的玩具一樣,來來回回的挑逗個不停。
“唔!”圖少慕不禁也發出了愉悅的呻吟,不過他卻制止了莫栩涼的進攻,“好了,今天就先這樣,再下去,你會受不了的!”
莫栩涼送了牙齒,蹭了蹭窩進了圖少慕的懷裡,嗯了一聲便只剩下均勻的呼吸聲。
圖少慕輕輕的拍着她的背,哄着她,“累壞你了,早點睡覺,我就在你身邊哪裡也不去,這輩子啊,就只有你能牽動我的情緒,想想從開始想了解你的那一天就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抽身離開,哪怕那時候還恨着你,和你去民政局離婚的時候,我真希望你能哭着說不想離婚,可是你倔強啊,倔強得讓我心疼。”
那天要不是薛黎來救場,要不是因爲心儀的病情惡化,或許他不會知道愛一個人會讓他喪失了理智。
“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想進去那個差點讓我失去的民政局了,回去我就把結婚證給燒了,讓你以後都別想跟我離婚!”
莫栩涼躲在他懷裡偷偷的流着眼淚,其實她的害怕沒有因爲圖少慕的真心告白而消失,因爲她已經在心裡暗自的下了決心。
如果她去醫院檢查,檢查出來她是真的沒辦法懷孕,哪怕是治療也不行,那麼她會毅然決然的離開。
她沒辦法接受中途的變故,倒不如一開始就夭折。
她真的沒辦法接受有一天圖少慕會以爲沒有孩子的事情而跟她有嫌隙,所以寧願分開兩地,還一直相愛着。
“寶貝兒!”圖少慕探下頭去吻幹了她臉上的淚痕,“不要因爲任何事情萌生要離開我的念頭,我不會讓你離開的,就算你偷偷的走了,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把你找回來綁在我身邊。”
“圖少慕!我害怕,真的好害怕!”剛剛的決心瞬間就破碎了。
她根本辦不到,辦不到因爲任何理由就能離開,她辦不到。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可以和小時候一樣,在特別的時候可以坐在地上打滾撒潑,然而她也的確這麼做了,焦心讓她真的變回了小孩子,她奮力的扭動着。
離上一次這種情況的時候還是十六歲那年。
莫欣雨被判了植物人,她拖着摔壞的腿找到陸昊借了高利貸回到醫院的時候,圖少慕正忙前忙後的爲莫欣雨擔心着,而看到她卻用仇視的目光將她的腳步堵在了原地不敢在上前。
那天她帶着鉅額的現金,在醫院的病房裡的地方,就那麼無力的躺着,想到莫欣雨雖然變成了植物人,可是她依然搶走了圖少慕。
那時候她就那麼一個人,忍着疼痛,在地方一圈一圈的滾着。
她要的不過就是圖少慕而已,她和莫欣雨發生爭執也不過是爲自己爭取圖少慕而已,可是一切都變得難以預料了。
對於圖少慕來說,莫栩涼能喊出來她害怕,就說明她心裡還沒有做出什麼讓他害怕的決定來。
起碼對她來說,他還是可以依靠的。
“老婆,我們不怕!老公陪在你身邊,不怕,不怕!”
圖少慕蠻力的控制住莫栩涼的扭動,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在了自己的身體裡,以最親密的狀態撫慰着她。
“我們都不分開,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我們是相愛的,我們從還是少年的時候就相愛着,是我的錯,是我讓你辛苦了整整七年。”
如果真像莫栩涼所說的她不能懷孕,那也肯定是因爲過去那七年裡高負荷高壓力的生活造成的。
那麼間接的說,那就是他造成的。
不論如何,他都不會再錯過她的。
夜深了,圖少慕的呢喃還在,他不斷的重複念着我愛你三個字,伴隨着莫栩涼從情緒不穩定到穩定,從糾結到平靜,然後漸漸的進入了夢鄉里。
然而她卻是那樣的沒有安全感,和那樣的深愛着他,就算是睡着了,依舊無法讓他離開,他只是起身去了趟廁所,找了浴袍爲自己披上,同時也爲她找了一件。
還沒等他返回來,莫栩涼就渾渾噩噩的陷入了噩夢裡。
“我錯了,我不該推她的,我後悔,我後悔爲了搶他回來卻將他推給了莫欣雨!”
“水晶球是他要送給我的,你不能拿走,莫欣雨我求你,你把水晶球還給我,那是他答應要給我的!”
“莫欣雨,我跪下,我真的跪下,求你,求你把他還給我!”
“只要讓他知道是我,只要然他知道一直陪着他的人是我就好了,只要讓他知道,之後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去死也可以!”
夢裡的莫欣雨還和七年前一樣,趾高氣揚,哪怕是她跪下來求她卻依然不肯放低一點點的姿態。
圖少慕慌亂的丟了手裡的浴袍,連忙的衝回到了牀邊,拉住了她伸出來要挽留什麼的手,緊緊的扣在脣邊,細細的,一寸一寸的吻着。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她沒有怪過他,也只是明確的告訴她,她沒有推莫欣雨,只是因爲氣憤所以沒有拉住莫欣雨而已。
原來她是受了那麼多屈辱的,爲了他這麼一個連自己愛的人是誰都分不清的沒用的男人,她下跪,她可以以任何代價來交換莫欣雨成全她和他的相認。
他到底是做了什麼啊,纔會讓那個陪在他身邊,和他隔着圍牆背靠着背的愛人活生生的被自己推開了七年。
夢裡的莫欣雨消失了,一個場景的轉化莫栩涼身穿着潔白的婚紗,由着她看不清面相的男人牽着她走向紅地毯的另一頭。
她透過朦朧的薄紗看得真切,是圖少慕在那裡等着她。
然而她笑啊,笑啊,笑着走到了他的面前,笑着和他說,“我們結婚吧!”
這兩個夢.交織在了她過去七年的睡夢裡,她總是夢見莫欣雨拆散了她和圖少慕,又總是夢想她和圖少慕結婚的場景。
只是那時候她不曾想過自己會在七年以後真的曾爲了圖少慕的女人。
場景再次轉移,是顧明成,他手裡拿着化驗單,面目表情的告訴她,“雖然我是醫生,但是我不是婦產科醫生,你不孕不育的病我幫不了你,婦產科的醫生也幫不了你,你認命吧!”
再一次轉移,莫栩涼坐在熟睡的圖少慕身邊,看着他那張從十六歲就一直在腦海裡揮之不去的臉,她伸出手去,輕輕的撫摸着,劃過他的鼻樑,嘴脣。
“我也不希望離開,然而我不能成爲拖累你的那個人,也無法讓自己接受成爲拖累了你的現實,所以在你睡着的時候,我就這樣離開你,希望你醒來以後不要找我,我會在另外一個地方繼續的愛着你,從十六歲到二十三歲,一個七年,又一個七年,我會不間斷的愛着你!”
莫栩涼不會想到自己做夢的時候,將夢裡所有的對話和獨白都說了出來。
圖少慕在她的夢外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陡然就害怕了。
害怕有一天莫栩涼趁着他睡着的時候就走了,然後真的在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一個七年又一個七年的愛着他。
“莫栩涼,你起來!”現在已經是凌晨了,哪怕莫栩涼好不容已經睡下了,他還是撈着莫栩涼的肩膀和腰,將她從睡夢裡搖醒。
莫栩涼睜開沉重的眼皮,看見的是居然是圖少慕略顯嗔怒的臉,她嘟囔着問,“已經天亮了嗎?”
“你閉嘴!”圖少慕的怒氣並不是衝着莫栩涼去的,但是他依然無法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怎麼了?”莫栩涼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發現自己的眼眶溼溼的,臉頰也是溼的,明顯就哭過。
可是她一直在睡覺啊!
“你知不知道你剛剛說了什麼?”圖少慕質問完以後,莫栩涼越是顯得什麼都不知道,他就越害怕,猛的他就將莫栩涼摟緊在胸前,“笨女人,做夢都想着要離開我,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他若是女人,慟哭一場多好。
可是他不是女人啊,也只好撒嬌了。
莫栩涼想起了自己醒來之前做的最後一個夢,夢裡她說要再另外一個地方一個七年又一個七年的愛着圖少慕,難不成她把這些話都說夢話說出來了?
“我不想離開你!”
“你也不能離開我!”圖少慕霸道的接話,將莫栩涼箍得緊緊的,“你要是離開我,我就墮落,變成一個不值得你愛的男人。”
起碼那樣,她會因爲看不下去而出現在他的面前要他重新振作。
即便她不出現,也會因爲他已經不再是她愛的那個樣子,而重新戀上另外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