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我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樑宸說,“青絲,你怎麼了?”
沈世林走過來,?眸冷冷的在我和樑宸身上掃過,落在樑宸放在我額頭還沒來得及抽回去的手上。
樑宸直起腰來,看向沈世林,“你是誰?”
沈世林拽了我一把,我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樑宸突然抓住我的手。他的手掌幹鬆溫暖。
樑宸的語氣生硬。“你想幹什麼!”
我看着沈世林的?眸危險的眯起,心裡一咯噔,連忙把樑宸往一邊推,“出來這麼久,你快回去吧,我沒事。”
樑宸遲疑了一下,還想再說什麼,我一個勁的推他,“你快走吧,我真沒事。”
急的快哭出來了。沈世林這個人我太清楚。樑宸要是跟他對上,絕對沒有好下場。
樑宸終於點了點頭。
我看着他的身影走遠,然後沒進包廂裡,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聽到身後沈世林說,“想對付我,這個娘娘腔可能還不夠。”
我心裡一驚,連忙回過頭說,“你誤會了,這是我一起拍戲的同事。”
沈世林擡起我的下巴逼我看着他。
“同事?剛纔摸來摸去的可不像同事。”
我咬咬脣。“真的只是同事,沈先生不信就算了。”
說完,我轉身就走,冷不防被沈世林一把推到牆上,後背撞得生疼。
他欺身上前。溫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酒氣。
我的思緒空白了一秒,一秒之後我就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他。
沈世林似乎動了怒,扯着我的胳膊進了旁邊的包廂,包廂裡沒人,沈世林一把把我甩到沙發上。
一沾上沙發,我就蜷曲着坐起來。沈世林松了鬆領帶,解開手腕的扣子。
門卻突然被推開,長相清秀的服務生端着一盤水果進來,沈世林轉過頭,聲音提起來,“滾出去!”
服務員連忙退了出去。
我縮在沙發的角落裡,看着沈世林…。
我沒有掙扎。我知道掙扎也沒有什麼用。
他吻上我的脣,我仰着頭,靜靜的看着天花板。
“沈世林,我恨你。”
沈世林嘲諷的看着我笑了,“是嗎?我倒要看看,這麼恨我的你,一會兒要怎麼…!”
我閉上眼。一滴淚流下來。
我說,“沈世林,你無恥。”
沈世林冷哼一聲。
他輕笑,我不屑的說,“…有什麼好稀奇的?生理需要而已。今天恰好我興致上來了,不是你也會是別人。要不是看你…,我早就……”
脖子被掐住,沈世林惡狠狠地看着我,“身體需要?技術好?你把我當牛郎?”
頭一次發現原來這個男人對這種事這麼介意。
我撇撇嘴,“沈先生對號入座,我可沒這麼說。”
心裡陡然生出一股痛快。憋了好久的怨氣因爲這痛快消散了一些。
很快我就後悔起來。沈世林的體力好我向來知道,今天他鐵了心要,我也無力抵抗。
過了一會我終於開始慌張起來。我喘着氣說,“沈先生,你好了沒有。都已經快——”隨後擡起手腕,假裝不耐煩的看錶,“快兩個小時了,你是閒人,我可有不少事要做呢……”
尾音…猛的上揚,他狠狠的盯着我,說,“我可沒看出你不…。”
我後悔自己嘴硬,忍不住疼得哭出來。
我說,“你還有完沒完還有完沒完!”
沈世林…,“沒完!”
…疼得厲害,我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一邊哭一邊罵,“沈世林,你不是人。你就是一個畜生!一條狗!”
沈世林哈哈大笑起來,滿滿的嘲諷,“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這場磨難終於因爲我疼的昏死過去而告終。
再醒來的時候仍舊在那個包廂,我一絲不掛,赤身裸體的趴在沙發上,只有身上象徵性的搭了一件西裝外套。
沈世林坐在旁邊,正夾着一根菸吞雲吐霧。他整整齊齊的穿着西褲和襯衫,領帶和手腕上的扣子系的整整齊齊。
衣冠禽獸。
聽到動靜,沈世林的目光看過來,臉上一片冰冷的戲謔,“…死了吧。”
我咬咬牙,從桌子上抽了幾張紙巾擦拭自己,然後拿開外套,光着身子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撿起來穿上。
沈世林冷冷的看着我,說風涼話,“光着身子在ktv裡走,真不要臉。”
我拉上裙子的拉鍊,整理了一下頭髮,然後看着沈世林笑了,“沈先生高擡了,要比不要臉,我可比沈先生差遠了,沈先生在ktv裡能獸性大發強姦女人。斯文敗類。”
沈世林的目光陰測測的看過來,我立即後悔起來自己逞口舌之快。
我看着他站起來,一步一步的逼近我,然後彎下腰,胳膊支在沙發上,把我環在沙發和他之間的小小方寸地。
我嚥了咽口水。
他的聲音淡淡的,叫人聽不出情緒,他說,“強姦?我明明記得,是你開口先求我的。”
他拿出,嗤嗤拉拉的聲音傳出來。
“求求你。”
“求我什麼?”
“求你滿足我。”
熟悉的聲音不知羞恥的從裡傳出來,我的臉上一片火熱。心裡卻冰涼。
揚起手來給了他一巴掌。
第二次打他,已經輕車熟路,我雖然有點怕,卻比第一次鎮定許多。
被我打了一巴掌,沈世林卻笑了。他狠狠的掐住我的脖子,“第二次了。何青絲,你以爲,我對你的耐心還有多少?”
我被掐的說不出話來。
沈世林松開我,把我甩到一邊,站起來走了。
包廂門關上,我鬆了口氣,劇烈的咳嗽起來。
良久,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從這個包廂離開。
我的包和還在之前那個包廂。我過去的時候,包廂裡已經沒人了。
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問我,“請問您是何青絲何小姐嗎?”
我點點頭說,“我是。”
服務生把他的電話遞給我,又遞給我一張紙,紙上面寫着一串數字。
“這是一位姓樑的先生讓我給您的,他還讓我轉告給您一句話,說您的包他替您拿走了,讓您一回來就給他打電話,他很擔心您。”
我點點頭,心裡閃過一絲暖意。只是素無深交的朋友就能至此,這世界,還是有一些美好的。
電話接通,樑宸帶着磁性的嗓音傳過來,“喂?”
我連忙說,“樑宸,是我。”頓了頓,又加了一句,“我是何青絲。”
“青絲!”電話那頭的聲音一下子就急切起來,“你在哪?怎麼樣?沒事吧?”
我鼻子一酸。搖了搖頭,又想起他看不見,連忙說,“我沒事,可能是喝了一點酒。竟然在洗手間睡着了。服務員說你把我的包拿走了,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你。”
“別,”樑宸說,“你身無分文,哪也別去了。你在那家ktv的前臺等我,那裡還安全一點,我馬上過去!”
我說,“好。”
掛了電話,把還給服務生道謝,我走到進門大廳,找了個位子坐下來。
一羣穿着西裝革履的男人從我身邊走過,我擡起頭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穿了剪裁得體的?色西裝,身姿挺拔,側臉冷峻,胳膊上挽着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正往門外走去。
我咬咬脣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