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瑜,他在外人面前從來都是冷靜的,沉默的,可是在她面前,就像是一個易燃易爆品,動不動就失去控制。
唐瑾瑜沒有放開他,這一次,他就像失去了控制,沒有了理智,一心全都在她的身上。
就在他的手重重的揉捏她的時候。她終於害怕了。她瘋狂的掙扎,他就更狂躁。他撕碎了她的衣服,蹂躪着她的自尊,將她狠狠地壓在身下。
在時空的唐瑾瑜面前,許采薇這才知道自己有多渺小我,多不堪一擊。她向來的高高在上在他面前瞬息間秒成了渣,任何反抗都被他不費吹灰之力掌控在手下。
不管她怎麼喊,怎麼鬧,他都沒有放過她。
直到她感覺他徹底佔有了她,他才滿意的慢下自己的動作。重重的喘息聲一聲聲敲打在她的胸口,她就像是一個迷路的小孩,呆呆的看着雕花房頂。
他還在佔有,可她已經成了木雕,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她完了,他毀了她,兩年的自由,提前結束了。
“嗚嗚……嗚嗚……”她終於憋不住了,痛哭出聲,這麼久的堅持。一直以來的驕傲,全都在這一刻,化爲烏有。沒有愛,只有恨。
唐瑾瑜,爲什麼兩年的時間都不留給她?要逼她去死嗎?既然這樣。那她……
也要吸乾他再走吧。
許采薇看着伏在她胸前的腦袋,感受着他的溫柔,卻露出了猙獰的面容,她翻身將他壓在自己的身下,瘋狂的吸取他身上的一切。
一時間,兩人就像是在打架,互相折磨着彼此。
一夜纏綿,繁華終究謝幕。許采薇像是饜足了可口的食物,沉睡在唐瑾瑜的身上,將他仍然壓在自己的身下。唐瑾瑜卻是面色蒼白,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像極了一個重傷的病人。
“是你逼我的,這句話我還給你。”她拍了拍唐瑾瑜的側臉,起牀,將他丟在地上,扯過鋪蓋繼續美美的補覺。
唐瑾瑜終於清醒過來,他只記得昨天白光一閃,他竟然就失去了意識,回過神來,他就感覺渾身被掏空了一般。就連想要站起來,也得費好大的力氣。
但他仍然撐着站了起來,看着背對着他的女人,她變得更加的誘人了,只是一眼,他就想撲過去,即使什麼也沒力氣做,他也想將她抱在懷裡。
可是,他知道,從今以後,她會成爲第二個許娉婷。和許娉婷幾乎每日都離不開男人,和她上過牀的,精神大多不是很好。
“今晚繼續,你別想逃。”許采薇拋出一句嘲諷的話,就沒有再說什麼。
唐瑾瑜知道她的意思。他拿過自己的衣服穿好,轉身離開了房間。
直到聽到他下樓的腳步聲,許采薇才從牀上起來,走到窗前,憤恨的看着男人離去的背影。
初嘗雨露,她少了幾分青澀,卻多了一份魅惑,頗具女人特有的韻味,一眼掃過,那魅惑人心的情味就從她的眼中傳來,足以讓雄性爲之發狂。
接下來的幾日,唐瑾瑜每天晚上回來,一早就強撐着出門。許采薇每天晚上都會看到憔悴得不成人樣的男人出現在牀頭,然後兩人什麼也不說,沉默着做着越來越熟悉的動作。她能感覺到唐瑾瑜越來越力不從心。可是他不服輸,一點也不。
她想他遲早有一天會被她真正掏空,死在牀上。她的身上,每天都沾染着他的氣息,而這種氣息,她卻感覺越來越弱。第三天,她抱着他裸露的背,手指扣着他的肉,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真是找死,你就這樣想死在牀上嗎?”
他終於擡起頭,那雙浮腫的眼睛在昏暗中閃過濃烈的絕望,“如果我死了,也是你的第一個男人。這樣,你就會永遠記住我唐瑾瑜。”
只是短短的三日,他就消瘦得不成人形,就像是前幾年大街上那些吸毒的癮君子。但誰說他又不是癮君子呢?只是他中了許采薇的毒,怎麼也戒不掉。
許采薇看着曾經孤傲又自大的唐瑾瑜脆弱得不成人樣,仍然使勁力氣的討好着她,她的心越來越冷,原來的那些報復的快感蕩然無存。她沒想到他還會回來的,她本來覺得,如果唐瑾瑜不回來,她就逼着強他,她要讓他自作自受,要讓他死在她身下。
可是他竟然明知道會死,仍然每天都會找她。雖然每天都來得很晚。大概是不想讓人看到他多麼憔悴吧,不想讓她看到他的樣子。
哈哈……
她一點都笑不出來了。
她忽然推開他,她的力氣很大,他的身影太輕薄,他被她推倒在地。她起身看着他,怒罵出聲,“滾,滾遠點。我再也不想上你,你現在根本滿足不了我,看到就讓我心煩。”
唐瑾瑜頓住了要站起身的身形。他裸着枯瘦如柴的背脊一步步走過來。站在許采薇的面前,本來很慢的動作忽然加快,伸手將許采薇抱在懷裡,就想去吻她,去繼續抱她。
可是。許采薇輕輕一推,就將他推倒在地上。
如此反覆,許采薇一直怒罵着,就在唐瑾瑜再一次走到她面前時,她下了牀一把抱住了他即將跌倒在地的單薄身體。
“你爲什麼這麼傻?爲什麼這麼霸道?你看了那麼多書,難道不知道你要了我的後果嗎?”許采薇的哽咽出聲,眼淚唰唰的流下來。
唐瑾瑜默不作聲,只是任由她將自己抱着,這一刻,是他從未有的滿足。即使他填滿了她的身體。她給他前所未有的快感,他也沒有這樣的滿足。
“不知道。”他輕輕的聲音,輕如飄絮,不是專心去聽,根本聽不到。
不知道爲什麼要去管她,不知道爲什麼要對她好,不知道爲什麼想將她束縛在身邊。所有的一切,他一直都找不到原因。也許是喜歡,可喜歡太輕,也許是愛吧,可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
“你的命是我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死。”許采薇把住他,將源源不斷的靈力灌入他的身體,看着他慢慢恢復了一些生氣,她才心滿意足的停下手。可是他實在太虛脫了,像是這種情況,即使有她的靈力去復原,也需要在牀上躺個七八日。
第二天天還沒亮,唐瑾瑜就出了門。她沒有感覺到疼痛。就知道他一直沒離開瑾園。因爲實在擔心他今天會死在哪裡,這種感覺讓那個她怎麼也在房間裡呆不下去,所以她終於踏出了房門。
就在唐瑾瑜書房的門口,她聽到裡面有人在說話。
沒想到還有人在瑾園,她不是有意偷聽。只是她的耳力極好,兩人的談話很快落入她的耳中。
“今天已經是我的極限,今天必須換血。”
“可是,這個辦法太冒險了。這只是一個推測,並不能保證什麼。反而是你的命,很有可能就沒了。”說話的這個人讓許采薇覺得熟悉,想了想,有點像上次那個給她放蠱蟲的道士。
“我並不在乎會不會死。”唐瑾瑜的聲音很輕。
……
兩人又說了些什麼,但許采薇心裡震驚無比。什麼換血?他要給誰換血?他都這個樣子了?
她沒有去打擾兩人,而是靜靜的毀了房。她決定,絕對不能讓唐瑾瑜出這個門,也決定今天不再佔有唐瑾瑜。她讓蠻蠻帶信給許娉婷,讓她帶個男人過來給她享用,不管怎樣,她都要守着唐瑾瑜撐過今天。
還沒到晚上,她就看到許娉婷偷偷帶着一個男人進了門。
“難道你真的失身了?”許娉婷將敲暈的男人放在一旁,緊張的看着許采薇。看着許采薇一臉抑鬱的神情,她只感嘆,“看來你是失身又失心。”
許采薇不想理會許娉婷,將那個男人抱在牀上就開始扒衣服。
“你不是說打死也不幹的?怎麼就妥協了?要不要老孃在旁邊給你助攻?”
“不需要。”許采薇心情很低落,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動向,卻沒見唐瑾瑜離開瑾園。她只是覺得,今天她不要唐瑾瑜,但要撐過今天,是一定要個男人的,只是許娉婷來得有點早,她趁早享用了也沒什麼。
她剛把男人的衣服扒光,就去弄醒他。這陌生男人的長相雖然普通,但現在由不得她挑,興致缺缺的看着轉性的陌生男人,就見對方雙目一睜,不可置信的看着衣衫不整的許采薇。
但只需一眼,他就妥協了,完全沒有被迫的意思。許娉婷感嘆一聲,就離開了房間。
卻恰好碰到了迎面走過來的唐瑾瑜,唐瑾瑜的身邊還帶着一個人。當唐瑾瑜看着誤打誤撞的許娉婷,面目一冷,慌忙闖進房門。
“你幹什麼?”他怒火一聲,嚇壞了裸露着身體的男人。
唐瑾瑜來勢洶洶,一副捉姦在牀的樣子,讓牀上的男人嚇得尿了褲子。他也是貴圈的富貴公子,也是見過世面,自然認得唐瑾瑜。再看旁邊美麗得像極了妖孽的女人,他嚇得沒穿衣服就滾下了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