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唐瑾瑜這塊冰山難得的笑容,她恨不得使一個靈術,將唐瑾瑜定住,然後一直這樣看下去。
“你笑起來真好看。”但是就是不長笑,她說着關上箱子,眼睛掃向窗外,就這車,可能他也只能在結婚的時候用吧。
“不過,你爲什麼要找個假的?真的在哪裡去了?難道你沒錢娶媳婦,收養你的長輩不樂意逼你?還是說你想堵悠悠之口?”越說她越同情心氾濫。
唐瑾瑜一直閉嘴不語,前面開車的司機卻是忍不住一路笑了起來,許采薇惱怒的瞪着那司機,不客氣的罵道:“你笑什麼笑?難道你看不到他身邊有我這棵搖錢樹嗎?你懂什麼叫人窮志不窮嗎?你懂什麼叫莫欺少年窮嗎?”
“不是……”司機正想介紹,就聽唐瑾瑜說道:“到了!”
許采薇掃向窗外,只見大大的三個字落在門匾上,這名字,這方位,這熟悉的房子,怎麼看怎麼像那個土皇帝的“宮殿”。
“難道你是他家的兵,他還負責幫你辦婚禮?你到底是救了他幾條命?”許采薇不可置信的說着,就被唐瑾瑜拽出了車門。
“快點,記住我交代的話。”唐瑾瑜冷聲說道,就像是訓斥新兵,弄得許采薇也緊張了起來。看來是上司下達了命令結婚,怪不得他只交代他不說話,看來是怕穿幫被罰。
許采薇狠狠地點頭,堅定的說:“放心吧,爲了你的命,我打死也不說話。”
唐瑾瑜看着許采薇認真的神情,想笑卻笑不出來。他怎麼就不認爲,他是這個地方的少主人呢?他想不通他哪裡長得那麼窮酸?他身上穿得是最名貴的手工品,身上佩戴的,是進口的最先進的左輪槍。他暗歎一口氣,希望她永遠不知道吧。原本想要看她笑話的心思全無,他讓人引着許采薇離去,心裡想着的全是怎麼保護她的安危。
許采薇如果認爲他是男魅,是不可能把他當成唐家公子的,因爲男魅是不可能有家人的,更不可能是首府長官的兒子。
紅衣、紅燭、紅字……
對於眼前的一切,許采薇充滿了好奇,她就像是玩了一次角色扮演的遊戲,完全沒有嫁人的那些複雜感想。負責打扮她的丫鬟婆子並不知道情況,將她當成真正的少夫人,用最尊貴的妝容,最奢華的飾品,最昂貴的服飾,來打造她這個最美麗的女人。
而這裡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本來應該在前面招待客人的三少爺,竟然就在屋子的角落裡,他的身子被暗格遮擋住,一直注視着外面的一切。
他看着那個靚麗絕美的新娘,甚至有一絲的恍惚和動搖,如果……如果沒有土匪來,那他是不是真的可以和這個姑娘結爲連理,在親人朋友的祝福下,一輩子在一起?就像是她前兩日希望的那樣。
許采薇打量着自己動人的一面,心裡美滋滋的,她忙問道:“你們這裡有照相的嗎?去請了相館的來嗎?”一般大戶人家娶親,都會請記者或是相館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