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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強吻餘小西

163 強吻餘小西

燈光如同一隻巨網將宋姓男子與那律師的身影籠罩,擋風玻璃外就是他們變的逐漸驚恐的臉。兩輛車的車距本來就不大,兩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布加迪便已經以不可阻擋之勢朝他們狠狠撞過來。

彭!

布加迪的車頭撞上宋姓男子的車尾,慣力讓原本開着的車門將兩人甩到在地上,宋姓男子尤其狼狽。他剛從地上爬起來,就看到撞自己的車子在緩緩後退,以爲要肇事逃逸,不由氣急敗壞地罵:“你眼瞎是不是?到底會不會開車——”

手臂上的繃帶斷了,眼鏡歪歪扭扭地掛在鼻樑上,他罵罵咧咧地還沒站穩,只扶了下眼鏡,就聽到轟隆隆的引擎聲再次逼近,彷彿車子剛剛後退只是爲了找更有利的位置。男人不敢置信地擡眼,便見布加迪真的再次直直衝自己撞過來,不由大驚失色。

“啊!救命——”男人驚恐地喊着撒腿就跑。

不管任何情況下,人的兩條腿都不可能比過車子的四個輪胎,但人的求生本能促使他拼命地奔跑,以尋求逃過被碾壓的命運。然而車燈卻一直追逐着他,伴隨着漸漸逼近的引擎聲,聽在他耳裡就如同索命的閻王,他甚至幾次感覺到車頭碰上自己的衣角。

駱少騰將車速控制的很好,如同貓逗老鼠般看着他一次一次跌在地上,又狼狽地爬起來。從街的這頭滾到街的那頭,直到男人終於再也跑不動,此時他就是再傻,也知道這車是衝自己而來,噗咚一聲跪在地上磕了個頭。

布加迪卻並沒有減速,還是衝他直直撞過來,直到車頭碰上他衣服的那個瞬間——吱地一聲,才剎住。男人的心臟早就停止了跳動,腿也不受控制地哆嗦着,胯間一片溼濡,竟嚇的他大小便失禁。

無疑,今晚的經歷會成爲他一輩子的惡夢。

車內,駱少騰握着方向盤看着地上渾身痙攣似的男人,並不覺得解氣。眸色愈發地沉着,然後再次將車子往後倒去,直到車頭再次對準男人,彷彿準備要給他最後的了結。

“駱少騰,足夠了。”餘小西在車子沒有衝出去前,伸手握住他的方向盤。

那男人罪不致死,她覺得這個程度的教訓已經足夠了。

駱少騰卻沒有說話,他脣色抿的很緊,目光直直地望着地上的宋姓男子。

餘小西見他沒有動,以爲他不會再追究,才慢慢鬆開自己握着方向血的手。哪知下一秒車子還是衝了出去——

“啊——”

布加迪的右輪毫不猶豫地碾過男子的一條手臂,儘管引擎的咆哮吞噬了男人的嚎叫,還是給這個夜晚增添了一抹血色。男人倒在了血泊裡,布加迪卻沒有多停留一秒,直接離開事故現場,朝駱駱家開去。

三十分鐘後,駱宅的鐵閘慢慢開啓後,車子停在噴泉池旁。剛剛那血腥的一幕彷彿還留在最震撼餘小西的靈魂深處,所以封閉的空間裡一時也沒有人說話,氣氛有些沉悶。

“嚇着了?”他握着方般,目光投向園裡的景緻,話卻是問她的。

餘小西的臉色的確不怎麼好,半天才出聲,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的平穩一些,說:“你一向如此,有什麼好意外的。”說着便要推開車門下車,手卻一下子被駱少騰勾住。

疼痛令餘小西的手縮了下,嘴裡發出“絲”地一聲。接着車內的燈啪地一聲打開,光線雖不太明亮,卻足夠讓人看到她手背上的傷,大概是出手打人打的,關節處都破了皮。

駱少騰看了她一眼,餘小西抽回自己的手,右手覆上左手上蓋住自己的傷口。

駱少騰傾了下身子,將儀表臺下的儲物櫃打開,找出醫藥包,將她的手扯過來。

餘小西卻並不領情地要抽回自己的手,排斥意味依舊明顯,無奈被他握的牢牢的。

“你想讓糖糖看到?”他問。那口吻和表情就像在說,他這麼做讓她別誤會了,他只是爲女兒着想。

餘小西只有略感尷尬地任他握着自己的手,駱少騰用棉籤蘸了酒精幫她消毒。酒精壓在傷口上自然很痛,她蹙着眉,咬着脣,嘴裡還是會有細微的呻吟聲。

“你不是一向都很相信和依賴法律的嗎?這次怎麼也學會用武力了?”駱少騰藉由說話來轉移彼此的注意力。

“是有人教會了我,法律有時候也不是那麼平等。”餘小西嘴裡辨駁着,卻因爲他將棉籤再次壓到傷口上,痛呼着再次咬住脣。

駱少騰目光落在她臉上,大概真的很痛,牙齒都嵌進豐潤飽滿的脣肉裡去了。須臾,才若無其事地低下頭,說:“這是教訓你,揮拳頭是男人的事。下次不要直接動手,容易吃虧,等他出來拿車撞他多好。”最起碼自己不會受傷。

笨女人!

“你以爲誰都是你堂堂駱少。”餘小西諷刺。

他以爲撞人不犯法的嗎?不一樣會被帶去警局?

這話裡多少還是有些怨懟,駱少騰聽出來了。他將繃帶幫她纏好後,才說:“餘小西,我沒讓人不給你工作。”這點他真覺得自己挺冤的。

“就憑你駱少騰在m市的影響力,這還用親口說嗎?”餘小西反問。

駱少騰聞言有點意外地擡頭看着她,她眼裡是滿滿的不屑,氣氛似乎一下子變的有點劍拔弩張。

偏偏這時車外傳來一些拍門的動靜,將兩人的注意力分散了過去,人是沒有看到,只看到一點黑色的頭髮晃來晃去,這個高度應該是糖糖。

駱少騰將車窗降下來,果然看到女兒趴在車邊。

“騰騰,媽媽接回來了嗎?”糖糖踮着腳努力往副駕看,無奈還是被駱少騰擋住了。

“在那邊。”他對糖糖說。

糖糖立馬就拋棄了他,往副駕的車門繞去,餘小西也正好從車上下來。

“媽媽。”糖糖撲進她的懷裡。

“糖糖。”餘小西撫着女兒的頭,任她一直往自己身上蹭。

“媽媽,媽媽,你爲什麼到現在纔過來,你是不要糖糖了嗎?”小丫頭最擅長賣萌和裝可憐了,小嘴巴嘟着既表達她的不滿又表達她的委屈。

“媽媽有點急事,沒來得及給你打電話,對不起哦,原諒媽媽這一次好不好?”餘小西抓着她的手解釋。

“好吧,不過媽媽下次要記得給糖糖打電話哦。”糖糖很大方地就原諒她了。

餘小西笑着點頭,然後扭着她的小鼻子說:“糖糖也不準因爲媽媽沒有過來,就連晚飯都不吃了。你正在長高高呢,不吃飯怎麼行?”

“下次不會了,拉勾。”糖糖伸出小手。

餘小西只好勾住她的小拇指,拉了拉就算達成協議。她要抽回手時,糖糖央着說:“蓋章纔有效。”

餘小西無標,只好讓兩人的大拇指對着碰了一下。

這時駱少騰走過來直接將糖糖抱起,一邊往別墅內走一邊說:“該吃飯了。”折騰的他都還沒有吃。

餘小西跟在後面,進了別墅。

“少奶奶。”進門的時候傭人給她遞上拖鞋,稱呼都沒改。

餘小西頓時覺得尷尬的不得了,微微頷首,俯身換了拖鞋。等她走進餐廳的時候,糖糖已經洗完手出來了,拉着她坐到餐桌上。

餘小西與駱少騰的相處仍然不自然,誰都拉不下面子來。不過有糖糖就不一樣了,小丫頭很會活躍氣氛,一頓飯就這樣過去了。

時間折騰的有點晚,糖糖又粘着餘小西,她只好留下來過夜。因爲手上有傷,還是蘭嫂給糖糖洗的澡,她倚在牀頭看着屋內的擺設,多了很多男人的東西,糖糖解釋過後,她才知道原來這些日子駱少騰一直陪糖糖睡。更奇怪的是給糖糖講故事的時候,甚至能聞到枕頭上散發出來的迷迭香味。

“放羊的小孩子大喊:狼來了!狼來了!可是幹活的人們以爲他又在開玩笑,再也沒有人來了。他和小綿羊都被大灰狼咬死了。”餘小西捧着故事書讀。

糖糖不幹了,她坐起來糾正說:“不對不對,騰騰不是這樣講的。騰騰說放羊的小孩被大灰狼叼走了,大灰狼根本就沒有吃掉她哦。放羊的小孩是個女生,長大後成了大灰狼漂亮的新娘子。”

餘小西翻着自己手上的故事書,版本還是從前的版本,真不知道糖糖這個版本是從哪裡來的?難道駱少騰胡諂的?這樣會教壞小孩子好不好?

餘小西試着給她糾正,糖糖捂着耳朵猛搖頭,說:“我不聽我不聽,小女孩就要嫁給大灰狼。”非常的固執。

餘小西感覺頭有點疼,只好又換了一個,這次是小白兔和大灰狼的故事,結果講到兔媽媽把大灰狼打跑了,糖糖寶貝又不幹了。

“不對不對,小白兔給大灰狼開了門,大灰狼把兔媽媽叼走了,他們結婚了哦。”故事在糖糖這裡明明完全走了型,她卻一臉認真的樣子。

餘小西的頭只覺得更痛了,她覺得她有必要跟駱少騰就這個問題糾正一下,會混淆孩子的是非觀好嗎?費了好大的勁纔將難纏的糖糖給哄睡了,因爲說的話太多口乾舌燥,便端了杯子下去倒水。

這時的時間更晚了,傭人們都已經休息了,所以整個別墅裡都很安靜。下了臺階後,藉着客廳的壁燈,她隱約看到駱少騰坐在沙發上。

“糖糖睡了?”駱少騰問。

餘小西走過來,她決定就今天童話故事這個事跟他談一談,便將杯子放在茶几上坐下來。

駱少騰卻將一個文件丟到她面前,說:“之前那份協議上的財產都在這裡,明天我讓律師準備一下轉讓材料,你籤個字就可以了。”

“什麼意思?”餘小西不解地問。

“贍養費。”駱少騰說,明明白白地吐出這三個字。

“我不需要。”餘小西毫不猶豫地拒絕。

“餘小西,是誰說因爲我的關係連工作都找不到的?”他問,口吻裡有些生氣。

明明在心裡怪着他,他補償了,爲什麼不要?

其實也不是完全氣她怪自己,這件事雖然不是他有意造成的,他也很恨她,卻從沒有想過會影響她的工作、甚至生計,這些是他疏忽了。可是哪怕這些財產只是補償,她仍然要拒絕的這麼幹脆嗎?還是事到如今,她依舊對屬於他的任何東西都排斥。

“所以你就想用錢砸死我嗎?”餘小西反問。

說她仇富吧,她最不喜歡他這樣施捨的姿態,那麼高高在上,顯的自己愈加渺小。

她沒有駱少騰有錢,可是她有手有腳,她暫時的生活也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對她來說困境是暫時的,人們終會將這件事遺忘,她依舊會憑自己的能力生活的很好。哪怕累一點,最起碼踏實。不用覺得拿了他的,在他面前便挺不起腰身。

駱少騰本是一番好意,結果被氣着了,他忍着掐死她的衝動,蹭地一下起身便朝樓梯口走去。

餘小西坐在那裡,手裡捏着那份資料,直接丟進了垃圾筒裡。準備起身去倒水時,腳還沒站穩,突然感到手臂一緊,她就這樣被推倒在沙發上。

駱少騰什麼時候去而復返的她沒注意,但他身子已經着着實實地壓在了她身上。餘小西掙扎,四肢卻被他牢牢控制住。

“駱——”她警告地喊,名字都沒完全喊出來就被他堵在了脣齒間。

吻依舊那樣濃烈,呼出的氣息都是炙熱的,撕扯着她的脣,無論她怎麼躲都被狠狠攫住。然後不顧她的掙扎橇開她的貝齒,溼濡的舌長驅直入。

駱少騰開始是覺得生氣、被拒絕的憤怒。誰讓她將自己的好心當成驢肝肺的?這若剛擱在離婚的時候,像今天這樣的事他根本管都不會管,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其實就是恨死了她這種倔,就不能軟一點嗎?對他軟一點會死?心裡越想越氣,吻的也沒輕沒重,牙齒撞在一起有點疼,舌頭卻依然掃過她口腔內的每一寸肌膚,然後勾着她的舌尖糾纏。

餘小西覺得胸腔裡的氧氣都快擠沒了,才費了好大的勁將他推開。

昏暗的光線中,安靜的環境裡只有兩人劇烈的喘息。她腿縮在沙發邊防備地看着他,而他維持着被推開的姿態。半晌,突然起身離開。

餘小西幾乎是看着他上了三樓之後,才驟然從沙發上跳下來,蹭蹭蹭地抱着身上的衣服回到二樓。

打開門,糖糖依舊睡的香甜。她掀了被子上牀,倚在牀頭上,腦子卻晃過兩人親吻的畫面。他的薄脣貼過來的氣息,以及四片脣相碰的觸感,好似還十分清晰地烙在記憶裡。

餘小西猛然醒過神來後,用手指死命搓着自己的脣,心裡莫名煩亂。

“媽媽,你怎麼還不睡?”糖糖迷迷糊糊地咕噥。

“睡了,睡了。”餘小西趕緊將關臺燈關了,輕拍女兒的背脊。

彼時的三樓,臥室附屬的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花灑的水流順着發尖流過壁壘分明的胸膛,砸在地板上,隨手丟棄的衣物泡在一室的積水裡。

他仰頭,任冷水直擊面門,猶揮不去腦海裡與她相纏的畫面……

——分隔線——

清晨,糖糖醒了之後又在被子裡鑽來鑽去,最後終於也把餘小西弄醒了。她只好帶着女兒去洗漱,換了衣服下樓。

初冬了,屋子裡有暖氣不覺得,落地窗的玻璃上卻凝結了一層白色的霧氣。小泰迪糖果趴在那兒,小爪子印下一個又一個的印子。

糖糖看了新鮮,手從餘小西手裡掙脫出來跑了過去,伸出小手在上面畫啊畫,最後下面都畫滿了,上面夠不着,急的舉着小手跳着腳。

餘小西見狀,將她抱起來。

糖糖在她臉頰上親了下,纔在上面畫起來。原本是要畫一隻豬,大概嫌畫的不好,便整個將霧氣抹開。視線裡隔着的一層白色沒了,卻露出一個男人的臉龐。

駱少騰不知何時站在外面的,乾冷的園景中彷彿帶了一層霜氣。他便是穿着了件長款千鳥格男式風衣站外面。

“騰騰!”糖糖拍着玻璃驚喜地喊。

駱少騰先衝女兒笑了笑,目光才落在餘小西的臉上,兩人的目光就那樣隔着透明的玻璃相撞——

“少奶奶,帶糖糖小姐過來吃飯吧。”傭人喊。

“好。”餘小西轉頭,放下糖糖後,牽着她的手回到餐廳。

兩人坐下後,出去請駱少騰的傭人走進來,說:“駱少說有事出去,請少奶奶和糖糖小姐先吃。”

糖糖聞言從椅子上溜下來,本來想去拽駱少騰的,卻見他的車子已經出了鐵閘,不由皺了皺鼻子,有點不太高興。

臭騰騰,讓他追媽媽嘛,居然早早就出門了。

其實駱少騰不在,餘小西更自在一點。她陪糖糖在駱家一直玩到下午,纔在糖糖依依不捨的表情下離開駱家。

傍晚的時候,她接到以前工作的事務所老闆的電話,簡單地寒暄過後,便問她還有沒有意向回去工作。儘管老闆說的聲情並茂,一再強調念及往日舊情,並隱晦地提到之前那個幫宋姓男人打官司的律師已經辭退。她心裡卻十分清楚,這大約又是因爲駱少騰的關係,所以便婉言謝絕了。掛了電話之後,不得不感嘆這個社會的現實。

坐在沙發上看了會電視,媒體正在報道昨晚上警局外的那場事故,監控資料不知是不是被刪減過,只有布加迪撞上宋姓男子車尾的畫面。肇事人也已經投案,投案人卻不是駱少騰,而是李志。

餘小西在李志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抽出雜誌下面壓的幾張員工資料,一張張瞧着,最後定在某個人的資料上。目光從由上逐步往下看,目光落在某個興趣愛好的框框裡,常去的地方標着酒吧的名字。

她便換了衣服,化了個妝出門。

午夜,酒吧正是瘋狂的時候,裡面的音樂震耳欲聾,男人女人瘋逛地扭動着肢體,大多都已進入半醉狀態。鐳射燈的光線在場內掃來掃去,無論哪個角落,昏暗中男女身上都散發着極致曖昧的氣息。

餘小西要了杯酒,挑了張沒人的桌子坐下來。

她長得不頂美,可是氣質很好。尤其這個年齡,幾乎一進門就引起許多男人的關注,搭訕的自然不少。餘小西一邊打發着前來搭訕的人,假裝等人,一邊將酒吧內掃了個遍,很快鎖定目標。

離她左前方三米的距離處,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正摟着個大胸女人如膠似漆。兩人身體相貼在一起,那火辣的動作,若不是這兒的音樂聲大,她懷疑怕連喘息和叫聲都聽的見。兩人膩味了好久,才各自整理下衣服準離開。

餘小西趕緊付了帳,拎着包跟上。她一直跟着他們到了停車場,還沒有走近,可以說車門都沒關,就看到了那輛越野在劇烈地搖晃。

站在十一月的涼風中,餘小西拿手當扇子扇了扇,以驅散臉上的熱度。看樣子兩人的事一時半會完不了,她找了個車身將自己隱蔽起來。

須臾,突然傳來一陣突兀而雜沓的腳步聲,她心裡咯噔了下,朝那輛越野看去,便見一羣人已經將那對男女圍住,然後男人嚎叫着被拖下車。

餘小西眼見情況不妙,掏出手機正要打電話。一隻戴着皮手套的手將她的手機奪過去,同時,男人的另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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