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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第一次親密接觸

056 第一次親密接觸

近郊,某處別墅

庭院深深,唯有主樓的燈亮着,通往客廳的大門口站着兩個着深色制服的保鏢。

客廳裡,一身西裝的莫亦銘坐在沙發內,他面前攤開着一張報紙,上面印着餘小西被駱少騰壓在布加迪上熱吻的照片。但是他的視線卻落在茶几前跪的筆直的兩個男子身上,面色一慣的冷清,沒有說話。

只有偶爾瞥過報紙時,定格在上面那些照片時彷彿恨不能燒出個洞來,卻又偏偏細瞧的時候,又只看到那雙眸子裡的闔黑肅冷。

沒有人說話,氣氛靜謐而凝重,彷彿空氣都被凍結了似的,令人呼吸不暢,不,縱使他們這種見慣了血腥的人,也是大氣都不敢喘的窒息感覺。

“損失了幾個人?”莫亦銘終於捻滅了手裡的菸頭,開口。

他不說話時讓人害怕,開口也那個鼻樑上帶疤的男人心抖了一抖。但怎麼也是一派硬漢形象,只恭敬地回:“傷了大概十個。”

臣服的模樣完全不同於圍攻駱少騰的逞勇鬥狠,因爲今晚他們畢竟人多,駱少騰的身份也沾不得人命,所以對他們下手還是留有餘地,他們卻還是沒有動了駱少騰毫,以致於他們此時在莫亦銘面前如此難堪。

“那駱少騰呢?”莫亦銘終於問到重點。

音落之後客廳裡半晌都是靜謐的,男人始終低着頭,不敢對上莫亦銘的眼睛,縱然如此,彷彿都能感覺到對方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折磨人的很。大概意識到躲不過去,男人老老實實地回了,說:“只捱了一棍。”

靜謐到令人窒息的氣氛,空間裡一秒比一秒更壓抑。耳邊突然響起一陣衣料摩擦的聲音,是莫亦銘起了身,慢慢走到跪着的面前。

人心被折磨的時候,對方每一個動作都是緩慢的。刀疤男低着頭,看到眼前一雙鋥亮的皮鞋。右腳猛然擡起,肩部一痛,魁梧身子就向後跌去。手肘杵地,然後又狼狽地爬起來,重新跪好。

“莫少,這次是我們失誤。原本萬無一失,但我們也沒想到半路會殺出駱少騰的女人——”旁邊的人見老大捱打,立馬尋求託詞開脫。

“女人?”莫亦銘聞言笑了,看着狡辯的男人臉色更加譏誚。

在他的逼視下,辯解的男人臉色也脹紅起來,卻仍不甘地說着:“是我們輕敵了,她報了警不算,還會點功夫。我們真的快教訓到駱少騰了,哪知道她擋了一刀。”

如果受傷的是駱少騰多好,他和老大就不必跪在這裡請罪了。

莫亦銘原本陰鬱的臉色微變了下,問:“什麼女人?”因爲駱少騰的女人,會點功夫這些字眼鑽進耳朵裡,他心裡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就那個女人。”那男人往茶几攤開的那份報紙上一指,目光接觸到他冷凜的臉色後,不自覺地地就噤了聲。不過想想,他們傷的是駱少騰的女人,老闆沒理由不高興,壯着膽子,接着說:“莫少放心,雖然我們沒把駱少騰怎麼樣,那女人卻是捱了一刀。看那模樣,駱少騰對她緊張的很,怕是比傷在自己身上還難受——”

那人邀功的話還沒說完,領子就被人猛然提了起來,只見眼前莫亦銘的臉色,那陰雲密佈似是更厚了一層:“傷哪了?”

“肩…肩……其實也不太嚴重,就是見了紅。”那人本來想形容的更嚴重一些來平熄莫亦銘對他們行動的不滿,可是看着他要吃人的眼神,下意識地就如實回了,並且不自覺地帶了安撫氣息。

莫亦銘整個人的狀態變得剛剛更加可怖,但矛盾的是好像又多了擔憂的氣息,他將人鬆開後,大步朝外面走去。

留下的兩人對望一眼,看到彼時臉上的迷茫……

——分隔線——

彼時,駱少騰幫餘小西處理了傷口之後,仍壓抑不住心底翻涌而上的情愫,便吻了她。餘小西自然是反抗的,但掙扎之間身子失衡,兩人就全部跌進了浴缸裡。

駱少騰的在上,將餘小西壓在身下的*姿勢。臉頰與臉頰貼的很近。餘小西驚魂未定,但因爲水的浮力倒也沒有傷着,只是擡眼對上他深邃的眸子時,這方小小的世界有些過分安靜。

安靜的只聽得見彼此淺淺的呼吸交錯,以及沒過浴缸邊緣形成小小水注滴到地板上的聲音。

片刻,她方覺得包紮的傷口處再次傳來撕扯的痛感,皺着眉頭擡手去摸,手卻被他扣住。在餘小西驚異的目光下,他一雙有力的手臂伸到她的腋下,將她整個身子圈着託了起來移動,她的上半身就靠在了缸沿上。

四目相望,兩人衣衫盡溼,她有些尷尬地想推開他,卻見他盯着自己的眼睛如海似潭,仿若要將她吸進去般。餘小西臉頰莫名燒紅,他那張妖孽的臉便已經欺近,脣被溫熱包裹,他的氣息就那樣再次侵入進來。

“唔……”頭被迫枕在瓷白的浴缸邊緣,浸溼的髮梢垂在肩頭。纖長白皙的脖頸拉出很美的線條,他的身子緊貼着她,身體的熱量隔着溼透冰冷的衣料透過來,讓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餘小西或許不知道此時的自己在他眼中,就像只渾身溼透又弱小可憐的小動物,讓他忍不住去欺負卻又想疼愛,那種矛盾的感覺卻是興奮又欣喜的。

他的吻很霸道,霸道中又夾雜着獨有的纏綿。因爲原本就有那樣的心思,所以一切發生的很自然。

餘小西的大腦一下子清醒過來,手用力扣住他作亂的手掌,說:“駱少騰,不要。”

他身上侵略的氣息太濃,她更加心驚、害怕,卻怎麼也阻止不了。因爲這次他絕不只是逗逗她,今晚以前或許還能在關鍵時候剎住車的,但從剛剛他遇到危險時她挺身爲自己擋刀,到他回來一路都理不清自己的複雜情緒。直到這刻他終於清楚起來,那便是他要她!是的,他要將她徹底變成自己的女人,牢牢鎖在懷裡。

駱少騰那般勢在必得,餘小西的世界卻變的恥辱而潰崩……

世界迴歸於平靜的時候,她也只是疲憊地擡了擡眼皮。本來想要罵他、想要推開他、讓他離自己遠一點來表示自己的憤慨和不甘,真是恨不得殺了他的心都有。可是全身就像被輾過似的,沒有一點力氣。

何況她畢竟初嘗情事,實在受不住他的折騰。

駱少騰摸着她蒼白、痛苦的臉時,心情是複雜的。可是這一天遲早都要來,因爲她註定是自己的女人。嘗過了更加覺得,而他覺得自己已經等的太過漫長。

抱着她從浴缸裡起身,他將兩人身上凌亂的衣服都剝下來扔到地上,站在花灑下給彼此清洗乾淨,纔將她小心地放回牀上。目光落在她的肩頭,那個傷口其實不算很深,只是剛被包紮好又溼透了,他便小心地給她換了紗布。

“疼,疼——”也不知道是哪裡疼,她嘴裡低低地無意識喊着,睫毛下暈出一圈水漬。駱少騰轉頭到衛生間溼了條溫熱的毛巾過來,溫柔仔細地幫她將臉擦拭乾淨。

她不舒服地皺起眉頭,嘴裡發出細碎微弱的嚶嚀,蜷縮的身影像個小動物似的。駱少騰側躺在她的身邊,將她嬌小的身子攏在懷裡。其實心裡還是歡愉的,因爲她終於是他的了,竟有種心滿意足感。

這一晚無疑是驚心動魄的,對經歷的他們來說也各不相同,可終歸像這夜一樣歸於沉寂。

臥室裡很靜,幽暗中只聽得到呼吸綿長。

餘小西迷迷糊糊地睡着,覺得渾身痠疼的厲害,可是腦子迷迷糊糊的根本想不起發生了什麼事。睜開眼睛看到肩頭帶血的繃帶時,眼睛還有些迷懵。下意識地要坐起來,又覺得腰像被什麼錮住,不由楞了一下。順着那隻手臂落到駱少騰的臉上,所有的記憶終於一下子回籠。

她的表情從驚疑到複雜,甚至是憤恨、惱怒,卻最後只是怔怔地盯了他半晌。那沒有打發膠的黑髮短髮,劉海稍長地遮住了眉毛,半張臉陷在柔軟的白色軟枕裡,即便只看到閉着眼睛的側面輪廓,就像在雜誌上特意拍出的畫面。睡着的他倒不同平時霸道乖戾的模樣,那睡相更像個毫無防備的孩子。

可是如果他像個孩子,那昨晚的惡魔又是誰?

餘小西脣角勾笑,諷刺自己心裡這樣的比喻,然後將他錮在自己腰身的手臂擡起,離開了他的禁錮,下牀。她光腳踩在地上,身上被套了件白色的睡袍,衣襬在大腿處,露出一雙纖細修長的腿。睡袍是低領的,可隱約看到許多痕跡。

牙齒無聲嵌進下脣,由腥紅的液體染過最初的白,然後伸手拿過牀頭的水晶菸灰缸。眸露一抹狠色,揚手就朝着他的頭部砸去——

駱少騰難得睡個好覺,雖然經歷過驚心動魄的追殺,卻比不上後來的心滿意足。隱約間感覺到是餘小西起牀了,身體裡殘留的意識在遭遇危險時突然被喚醒。他下意識地躲了下,那隻菸灰缸便落了空,深深陷進他原本枕的白色軟芯裡。

菸灰缸的另一端被一隻女性柔美的手掌握着,駱少騰眼裡映出她仇恨的模樣。見她一擊未中,又向自己撲來。駱少騰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她手則有技巧的一轉便脫離了他的鉗制。

兩人這樣你來我往,最後還是駱少騰將她壓制在牀上,菸灰缸被她吃痛地鬆手,哐地一聲落在地板上。

“你瘋了?”駱少騰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生氣地問。

他們能折騰這麼久,完全是他顧忌她的傷口讓着她,可她偏偏瘋了一般,對他招招都想斃命似的。真看不出來,她居然這麼狠。

“駱少騰,你毀了我,我不會放過你的。”餘小西的眼裡滿是仇恨,那麼倔強的眼神,眸子裡偏偏似有水光。

駱少騰看到她傷口再次流血,眼裡劃過類似心疼的神色,額頭貼在她的臉上,她卻排斥他的靠近,劇烈掙扎。兩相抗衡之下,最後她雙手被他舉過頭頂壓在頭側,死死壓着。

四目極近相望,他問:“跟着我到底有什麼不好?”這已經是他能放到最低的姿態。

“駱少騰,你以爲你是誰?m市有名的花花公子而已,有幾個臭錢,根本就把女人當回事,可是你那些引以爲傲的東西我都不在乎,不稀罕,你昨晚毀的卻是我最寶貴的東西。駱少騰,你毀了我的一輩子,你奪走的是我要留給愛的人的東西。駱少騰,我看不起你這樣的男人。”她並沒有撕心裂肺地吼叫,語調裡卻帶着些許哭音,配上那雙泛着水光的眼睛,只讓人覺得辛痠痛楚,竟比撕心裂肺更虐心。

說到底,她的認知裡他這樣對她的傷害和掠奪,根本與感情無關。昨晚,不過只是他人生中無足輕重的遊戲,而她,卻是一生的傷和恥辱。

“你看不起我?”駱少騰沉臉看着她問。不等餘小西回答,又問:“什麼要留給你最愛的男人?有嗎?是誰?”最後那樣的語氣,彷彿她只要敢出來,他就敢去殺人。

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所以他的反應比上一次在花房裡問的時候更加強烈,也更加理所當然。這個女人,她居然敢在他身下提別的男人!

餘小西不想去糾結這個問題,經過昨晚,莫亦銘已經是她心上一道永遠無法追逐的光。那些傷,那些痛,就算埋在心口裡讓它潰爛,她也不會攤開在駱少騰的面前。因爲他根本不懂的愛,說出來除了換來他的嗤之以鼻,讓自己顯得更加卑微外,別無用途。

然而男人與女人的認知總是不同,駱少騰是個驕傲的男人,他當然享受於徵服自己喜歡的女人,更喜歡被自己的女人仰望,這些年來也習慣如此。可是餘小西卻說看不起自己,而且她說她有自己喜歡的男人。那眼睛裡泛起的嘲諷如此尖銳,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最刺激他的也莫過於此。

“不說?”他見餘小西別過頭,手掐着她的下頜讓她面對自己。餘小西吃痛地皺眉,他接着追問:“誰?那個用了你二十萬的沒用男人嗎?喊他過來,要不要我把違約金也賠給他——”這話太過侮辱人,音未落下,便已經捱了餘小西一巴掌。

啪!皮肉相撞的聲音在空間裡響起,她用了十足的力氣,駱少騰臉被打的側偏着,半邊臉五指印子明顯。空間裡終於凝滯起來,只有她氣憤的喘息聲:“他纔不是沒用的男人。”

那麼憤慨的聲音,仍不忘爲了另一個男人辯解。

駱少騰半晌才動了動脖子,重新面對她。舌尖砥舔了下破損的脣角,笑了,只是那一笑讓人感覺比惡魔還要可怕。果然,下一刻她的身子就被提起來,一直提至他的面前。睡袍本來就短,被這樣拎着,兩條腿全部暴露在外面。

“餘小西,我有沒有用你昨晚不是試過了嗎?倒是那個男人,如果有用,怎麼會輪到我來做你的第一個男人?”

比起不要臉,餘小西是絕對比不上駱少騰的。這個惡劣的男人什麼話都敢說,說起餘小西是第一次,他其實蠻驚喜的。畢竟如今的社會,像她這個年齡的chu女真的是稀有動物了。

“你混蛋。”她眼眶整個都是紅的,終於有些崩潰。

駱少騰看着她的模樣,心裡卻沒有痛快許多。耳邊卻都是她反駁的那句,他不是沒用的男人。這個他,說明真的確有其人。兩年前她跟自己協議登記所得的二十萬,真的是爲了另一個男人。這個認知讓他突然很不爽,不爽到覺得胸口像被放了一把火,在身體裡燃燒着,卻怎麼也發泄不出來。

他是她名義上的丈夫,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怎麼可以爲了另一個男人而出賣自己的婚姻?他心裡的不平雖然沒有道理,卻是那般強烈。

“對,我還可以更混蛋給你看。”

餘小西以爲昨晚已經是一生的惡夢,沒想到早上會再經歷一次。

餘小西身着破敗的衣服攤在牀上,整個人像被損毀的布娃娃一樣,望着天花板一動不動。也不知過多,才動了動自己的四肢,翻了個身,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睡去。

駱少騰衝完涼水澡出來的時候,就見她像個蠶蛹似的背對自己。臥室被兩人弄的一片狼藉,浴室裡其實也一樣,溼透的衣料丟滿地板。

這時臥室的門被輕敲了兩下,保姆輕聲打開門,卻並沒有發現哪裡不對。在她眼裡,年輕人夜生活激烈一點根本不算什麼,只是本份地問:“駱少,早餐好了。”只有定眼看到他半邊臉有指印時還是忍不住楞了下。

駱少騰是誰?這巴掌打在臉上,依她的膽子是想不出誰敢動手的。

駱少騰的神色倒是坦然,沒有半分惱怒的樣子,微微頷首,保姆退出去。

他走到牀邊看着餘小西,那張巴掌大的小臉被黑色的長髮掩蓋,只隱約看到怔怔出神的眼睛。他本想說她折騰了一晚應該也餓了,不如出去吃點東西。但想到她對自己的反應,只怕只會跟自己對着幹,便忍了,拉了條被子給她蓋上,轉身出去。

餐桌上保姆準備的早餐很豐盛,他昨晚都沒有吃,又折騰了那麼久也餓了。吃過飯後,仍惦記着臥室的餘小西,讓保姆煮些粥給她送到房間去。

保姆應了。

因爲餘小西的關糸,也因爲要處理昨晚的事,駱少騰今天沒打算出門便去了書房。先跟李志交待了幾句,掛掉電話後打開筆記本,開始處理公事,腦子裡卻總是想起昨晚那些限制級的畫面,只是想想就覺得的渾身癢的難受。

靠,慾求不滿的感覺!

心裡正在煩燥,書房的門就被推開。保姆臉上的神色有點慌,直到闖進來看到駱少騰沉下來的臉,才意識到自己莽撞了,竟一時忘了自己要稟報的事。

“說。”駱少騰不鹹不淡地出聲,倒也沒有追究的意思,因爲心知她是家裡的老人,平時極有分寸,必定是有什麼急事。

保姆回神,老老實實地回答:“駱少,那個……少奶奶的狀況好像不太好,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怎麼了?”駱少騰神色一動,問着已經起身朝外走去。

保姆跟在後面,見他已經下樓推開臥室的門。他三兩步便走到牀邊,見她仍是像自己出去之前那樣整個身子蜷縮着,一動不動。

他將她的頭托起來,撥開她的頭髮,才發現臉色蒼白的很,而且手摸到溫度也完全不對,燙的厲害。

“小西兒?餘小西?”輕拍她的臉頰喊了兩聲,她也只是無力地動了動眼皮,又繼續昏迷過去。

拉開她身上的被子察看傷口,繃帶上果然又有新鮮的血跡透過一來。畢竟是女孩子,復原能力不能跟他相比,沾了水,又那麼折騰,這時終於心疼起來。嘴裡低咒一聲,便連人帶被子全部抱起來快步出了門。

車子就停在樓下,保姆幫他拉開車門後,他將餘小西安置在副駕駛室裡,然後將車子開出去,直奔醫院。始終沒有注意,自己的樓下一直停着輛黑色賓士。

那輛車自午夜便停在那裡,車窗半敞,滿地的菸頭,熬了一夜的眼睛裡充滿血絲。當他看到餘小西被駱少騰匆匆抱上車時,原本焦慮的情緒也在心頭擴散開來,想也沒想便跟了過去。

藍色的布加迪一直開到最近的醫院,因爲事先打過電話,醫護人員已經在門口安排了推牀等待。駱少騰將餘小西抱上推牀,馬上就進了急救室。

駱少騰身上還是家居服,頭髮沒有打發臘,臉上的痕跡雖不明顯,雖並不若往時出現在公衆視線那般光鮮,站在急救室外竟也有種頹廢的美感,一時引的許多來來往往的人側目。

走廊那頭,江浩然則在跟女警拉拉扯扯。

“江浩然,婦科檢查不是隻有懷孕一項,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女警罵。

“少瞞我,這家醫院可是駱家的,我想拿到你的檢查單都是分分鐘的事,我勸你還是現在自己說出來。”江浩然固執,模樣十分冷酷。

女警今天穿了便裝,白色的毛衣,脖子上纏繞着粗針的毛線圍脖,下面是窄腿牛仔褲,外面是羊羔絨的棉衣,腳登很帥氣的英倫風短靴。頭髮束在腦後,露出整個漂亮的五官。很清純的模樣,卻被江浩然氣的臉色脹紅。

她說不出話來,面對江浩然的表情有點冷,那種看不上的神色就像餘小西看駱少騰時的眼神。她根本就不屑理他,他卻抓着她的手不依不饒。

“江浩然,我有了如何?沒有了又如何?難道你還想娶我不成?”她聞言反問,脣角滿是譏誚。

江浩然看着她,手摸上她的臉,輕拍了兩下:“想得美!”

他江浩然是什麼人!雖比不起駱少騰,可是屈居他之下外,在m市誰能踩在他的肩對上?正因爲這樣的身價,外形的出色,纔會造成他這樣的性格。

本來就是想要玩玩的,可沒真的想弄出人命,然後綁住自己。

“既然這樣,我有沒有懷孕到底跟你有什麼關糸?”女警的臉上閃過果然的神色,將他的手從自己臉上拍下來,神色愈冷。

那晚兩人之間本來就是意外,她也不想再跟這樣花花公子模樣的男人有任何交集。可是他偏偏緊追不放,就連她做個婦科檢查都緊張兮兮。

“當然有關糸,江家的孩子你以爲誰都可以生?”他笑,似是篤定她有了,並且是那種會利用孩子達到某種目的的女人,所以眼睛裡帶着一種毫不掩飾的輕蔑和殘忍。

他不想要的,就算不需要他負責任,不需要他來養,他也不會生。其實也不能怪他,大家族長大的孩子一直如此。因爲經歷的多,所以遇事自然而然有這樣的反應。

“放心,生流着你血的孩子,我也嫌膈應。”女警從包裡掏出化檢單拍到他胸口上,然後冷哼離去。

“蕭可!”大概被她的語氣刺激到了,江浩然氣的喊。

可是不管你多麼不可一世,這世界總有那麼一個女人不會買你的帳。江浩然接住那張被拍在胸口的檢查單,低頭粗略瞄了一眼,類似什麼經痛,紊亂這樣的字眼映進眼簾,真的跟懷孕沒有任何關糸。

鬧了烏龍的同時,又有點氣結。

因爲這個女人太囂張了!

不屑生他的孩子?他倒反爾想讓她生了,非生不可……心裡發狠地想着。走了兩步,突然發現倚在急救室邊的駱少騰,有點詫異地走過來。

“你怎麼在這兒?”江浩然好奇。

駱少騰看了眼他,不鹹不淡地回答:“當然是有人生病。”

“什麼病?”江浩然問。

駱少騰皺眉看着他閃動着八卦的眼睛,神色仍然淡淡的,沒有回答。

“不會也鬧出人命了吧?”江浩然調侃。

“也?”相比起江浩然的輕鬆,駱少騰心裡還是有些焦慮的,但是有個人說話總是能轉移些注意力,並且他抓住了江浩然話語裡的關鍵字。

江浩然想到剛剛的誤會,不由尷尬地摸摸鼻子,沒回答。

駱少騰對於他的破事倒不是很關心,目光調回急救室的門,也不知道餘小西到底怎麼樣?

江浩然注意到他的視線落點,馬上就意識到這不是做孕檢的地方。目光仔細在他身上掃一遍,臉上那點痕跡雖不明顯,細瞧還是可以看出端倪。

身上的家居服些許凌亂,雞心低領,男人性感的鎖骨處有兩道指甲印子,一直延伸到衣服裡。駱少騰這副模樣,明擺着告訴他昨晚做的有多激烈。

“你不會猛到把人弄到醫院裡來了吧?”江浩然曖昧地朝他眨眨眼睛。

“少噁心。”駱少騰心煩意亂地踢了他一腳。

江浩然躲了躲,西裝褲上還是留了個鞋印,正想抗議,急救室的門這時開了。

“怎麼樣?”駱少騰上前問。

“肩上的傷口有點發炎,引起的高燒不退,先滴兩瓶藥觀察一下。還有……”醫生是個女人,說完前半句後,表情有點尷尬,又道:“女孩子是第一次,不宜太過激烈。”然後低頭便走了,鬧的人家三十多歲的女人,耳根都有點可疑的紅。

江浩然在身後低低笑出來,正想看駱少騰臉上精彩的表情,餘小西就被醫護人員從裡面推出來。掛了水,整個人仍是昏迷不醒的狀態。

江浩然見駱少騰跟過去,表情有點嚴肅,便收起了玩笑的心情。他瞧着駱少騰的背影,覺得他好像哪裡不一樣了似的,印象中沒有對哪個女人這般緊張過。

彼時,莫亦銘看着餘小西被推入病房,一直守在那裡,直到駱少騰的助理過來,兩人離開病房他才走進去。

餘小西的病房是高級特護病房,貴賓級的,裡面佈置的如家庭套間一般。配有洗手間、沙發、電視等等。駱少騰出去後,病房裡沒有留一個人,所以格外安靜。

莫亦銘放輕腳步走進去,很快就看到了病牀上的餘小西。嬌小的她陷在白色的牀被之間,頭髮散亂,一隻藥瓶吊在架子上。透明的藥管盡頭,針頭插進了青色的血管裡,手背上貼着白色的紗布。

他俯身站在牀前,慢慢伸出手,指尖碰到她的臉頰時甚至還有點顫抖。終於觸到真實的溫度,他的心都是顫抖的。整整兩年了,這是他第一次觸碰到真正的她,心裡卻有一股抑不住的酸澀。

俯身,脣落在她的額上、鼻尖,最後輕含住她的脣。依舊是記憶中甜美的味道,沾上便捨不得移開。她卻似不舒服地皺了皺眉,嚶嚀出聲。

莫亦銘終於驚醒,這才鬆開她,臉頰仍貼着她的臉頰,低語:“小西,我是莫亦銘,我回來了。”

餘小西也不知聽沒聽到,人睡的更不安穩,眼睛迷離地睜了一下,也不知看清楚沒有,卻又慢慢閉了起來。

莫亦銘看到她這個樣子,恨不得將她鎖在自己懷裡帶走。事實上當他意識過來時已經將人抱起來,只裡她嘴裡發現一聲痛呼,他纔想到她肩上有傷,動作一僵又將她放下來。

掀開被子,本來是想查看她的傷口。首先看到的卻是她身上的白色睡袍,那種套頭式的,衣領很大,長度剛剛堪堪遮住大腿根部,正是昨晚駱少騰給她清洗過後換上的衣服。

目光掃過她的脖子、鎖骨處,甚至是肩頭那些青青紫紫的吻痕時,他一下子就忘了初衷。

作爲男人,他不必細想都知道這些是從何而來,這些吻痕極新,也許就是昨晚上留下的。莫亦銘熬夜的眼睛變的更紅,手不自覺地抓住牀單,越攥越緊。

“餘小西。”憤怒讓他抓起她的肩頭,她也只是皺了皺眉,嘴裡發出模糊的呻吟,卻沒有清醒。

他滿腔怒火無處發泄,呼吸急促着壓抑不住,他猛然轉身,大步往病房外走去。

大力打開病房的門,端着藥盒過來的護士被他陰鬱的臉色嚇了一跳。

“先生,先生……”護士疑惑地喊着,他卻頭也沒回。

莫亦銘此時胸口被憤怒填滿,依着駱少騰離開的方向走去,那模樣恨不能找到他打一架,不,殺了他!

拐過角,正看到駱少騰朝這邊走過來,後面跟着助理李志。擡步迎上去時,手臂卻被人用力拽住。他側頭,看到一張化着精緻妝容的女人面孔。

來人打扮時髦,卻是一副十分溫婉的模樣。見他滿臉憤怒,又看到走過來的駱少騰,更加緊張起來,說:“你果然在這裡。”

“你怎麼會來?”莫亦銘更加疑惑。只不過因爲心裡都是憤怒,所以口吻極爲不好。

“我去了別墅,他們跟我駱少騰的女人受了傷,我猜可能是小西……你擔心的話,一定會來看她……”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低。

其實若是沒有知道,莫亦銘也許不那麼憤怒。此時看着女人低下的頭,感覺他所有的難堪都攤在了這個女人面前,心裡那一團火便越燒越旺,恨不得將他燃燒殆盡尚不能解恨。

林妙可見他這樣,隱約可以猜到幾分,便死殆地抱緊他,深恐他衝動做出什麼事來。因爲在m市裡,有些人是不可以得罪的,比如駱少騰!

“你想想,如果小西不是自願,他們又怎麼可能會在一起?”她知道自己這樣說很殘忍,但是也沒什麼不對不是嗎?

如果餘小西足夠愛莫亦銘,又怎麼會和駱少騰糾纏在一起?爲了那樣的女人,她不想莫亦銘去冒險。她也是女人,她有私心,她也希望這個男人眼裡有自己。

雖然這麼長時間的默默陪伴,她終於能在他身邊有一席之地,可是他心裡卻只有餘小西。任何一個女人面對這種境況,都恨不得將那個女人從心愛的男人心上毀滅。

莫亦銘聞言,身子突然僵住,半晌,清冷的臉纔像放慢鏡頭一般側過來,對上女人紅通通的眼睛,裡面盛滿委屈。是在爲他委屈嗎?因爲他的一片癡心錯付,餘小西自甘墮落。

兩人對望着,周圍流淌的空氣彷彿都沾染了悲傷。

這時駱少騰帶着李志已經與他們錯身而過,駱少騰不經意的目光甚至還從他臉上掠過。

當他醒過神時,駱少騰已經進了病房。

莫亦銘嘴裡發出痛苦的嘶吼,抽出被林妙可抱住的手臂,一拳打在堅硬的牆壁上。沉悶的一聲,彷彿敲在林妙可的心上,令她再次心疼地抱住他。

“莫亦銘,不要,不要傷害自己,求你。”她像個母親一樣寬容,又像個孩子一樣無助,她可以包容他的一切,卻又沒有能力癒合他的痛苦。

“我不信,我不信她是貪慕虛榮的。她那麼好,她親口承諾過會等我。”莫亦銘眼睛赤紅,盯着林妙可的模樣要吃人一般。好像將她當成了兩年後的餘小西,或許是她將餘小西變成了那個模樣。

林妙可卻只是眼睛含淚地望着他,目光那麼悲傷。

她越是那麼悲傷地看着自己,莫亦銘越覺得他這種自我催眠越可悲。因爲餘小西不顧自身危險替駱少騰擋刀是事實,他們發生關糸也是事實,而且他親眼見過兩人在街上親吻,也見過他們共同出入公司。

他閉上眼睛,情緒稍稍平復一點,然後大步離開。

“亦銘。”林妙可知道他傷心,怕他做出不理智的事,急急忙忙地跟上去。

彼時,駱少騰回到病房,看到護士正在給餘小西拔針,簡單地交待了助理李志幾句,便將人打發走了。轉眼,病房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擡步走到牀前,手摸了摸她的額,已經不那麼燙了,睡的也沉穩很多。他忙了這麼久也有點累,便掀開被子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不一定是睡覺,就這樣抱着她,覺得也是安心的。沒多久,卻感覺到懷裡的身子在微微地顫抖,低頭便見她蹙着眉,眼睛仍是閉着的,像是仍沒有醒來。

“小西兒?餘小西?”他託着她的頭,輕拍臉頰。

她眼皮似是又掀了掀,卻重新閉起來,脣瓣蠕動着,聲音卻極爲細微。他只得將耳朵貼過去,分辨了很久才聽清,她在說:“莫亦銘,我疼,疼……”

莫亦銘!

從前,只有她生氣或撒嬌、裝可憐時纔會這樣連名帶姓的喊他,自然也會喊出各種獨屬於女朋友的韻味來,絕對與平時正經的喊他亦銘不同,只是這個名字對於駱少騰來說卻是個陌生的。但莫亦銘這三個字,聽起來就像個男人,而且她是這種撒嬌又委屈的口吻,可憐巴巴。

駱少騰意識到這層,臉色立刻就變的不好了。她在喊誰?那個她口裡要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留給的那個男人嗎?手不自覺地便攥上她的腕子,

餘小西高燒剛退,渾身還很虛弱,睡的迷迷糊糊間只覺得腕間一痛,睜開眼睛後,駱少騰那張陰沉的臉便映進眼眸裡,只聽他問:“莫亦銘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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