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日,這哪來的狗。”
“一條狗囂張個屁,打出去。”
…………
不得不說,大黃狗是真的能拉仇恨,無論走到哪裡,總是能夠第一時間讓別人痛恨自己。
“他們是我的朋友,你們都友好一些。”
付清開口說道,然後大步向着大廳內走去。
付清走進議事大廳,身影出現在所有人面前,不少人都站了起來,愣愣的看着付清,好像看到鬼一樣。
那本來笑容滿面的付雲濤父子,在看到付清的那一刻,臉色徹底變的陰沉下來,幾乎在這一刻,付清成爲了他們父子這輩子最恨的仇敵,最想要弄死的人。
“清兒,你沒死。”
付雲中身軀一晃走到付清近前,雙手顫抖的去撫摸付清的臉,自己的雙目,淚水已經在橫流。
男兒有淚不輕彈人,何況是付雲中這樣的人物,一族之長,合源境八重天的高手,根本不可能在外人面前落淚,但同樣的,付雲中還是一個父親,血濃於水,付清進入斷飛流,這消息已經摺磨了他半個月之久。
付雲中幾乎是已經絕望了,對付清能夠回來,可以說是沒有抱任何的希望,卻沒想到,驚喜來的如此突然,如今自己的兒子活生生出現在面前,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已經不能夠用興奮來形容。
“爹,我回來了,我沒死。”
付清也是情緒激動,能夠再一次看到自己的老爹,這樣的畫面,自從進入到斷飛流之後,一直在付清的腦海中浮現,如今父子相遇,一切都好像做夢一般。
“怎麼回事?不是說這小子已經死了嗎?”
付雲濤臉色陰沉,等了身旁的兒子一眼。
“爹,我的人的確親眼看到他進入了斷飛流,絕對不會有錯,真是奇了怪了,這傢伙怎麼可能活着出來的。”
付博咬牙切齒,眼中滿是疑惑和鬱悶,付清進入斷飛流事情,是他一手操控的,目的就是爲了讓他父親重新得到族長的位置。
“成事不足的東西。”
付雲濤恨鐵不成鋼,顯然有些生氣,眼看事情就要成功了,半路上又殺出一個程咬金。
“爹,聽說長老院要廢掉你的族長位置,我想問,憑什麼?”
付清看向長老院衆人,傲然道,從進來議事大廳,他就沒有看付雲濤父子一眼,玩去將其當成了透明的。
“沒錯,太上長老,你適才說要廢掉我的族長之位,請問憑什麼,是我付雲中沒有爲家族出力嗎?還是家族有什麼對我的怨言。”
付雲中目光灼然,看向太上長老和長老院其他的長老,適才他沉浸在喪子之痛當中無法自拔,對族長的位置也是不感興趣,但現在不一樣了,付清回來了,付雲濤父子想要踩在自己的頭上拉屎撒尿,他自然不願意,這關乎自己這個族長的威名。
“這……”
太上長老臉色變的無比爲難起來,或者說被付雲中問的啞口無言,自己似乎並沒有理由廢掉付雲中的族長之位,付雲中爲付家的付出有多少,很多人都看在眼中,整個家族上上下下,幾乎沒有人會說付雲中的不足。
今日之所以要廢族長,唯一的理由只是因爲付清死了,付雲中後繼無人。
但現在,付清沒有死,在後繼有人的情況下,唯一廢掉付雲中的理由,已經不存在了。
“付清,你進入斷飛流之地,竟然能夠活着走出來,這其中,不知道有什麼貓膩,衆所周知,斷飛流是死地,進去的人,幾乎不可能走出來。”
付博大聲說道,轉移了話題,或者說,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付清究竟是如何從斷飛流之地走出來的。
付清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看向太上長老,問道:“太上長老,我進入斷飛流的事情,不知道是何人傳出來的。”
“清兒,你進入斷飛流的消息,是付博第一個說的。”
付雲中搶先說到。
“那我倒是要問問付博堂哥了,你又是如何知道我進入斷飛流了呢?”
付清眼神逼人,看向付博。
“這……”
付博語塞。
“還是堂哥你親眼所見呢?還是說,那黑衣人告訴你的。”
付清繼續逼問,心中疑惑終於要解開了,這個疑惑,在斷飛流的時候,他沒有時間去想,而且想也沒有用,就算想通了又怎樣,自己也沒有能力走出斷飛流。
但如今重返家族,那就不一樣了,付清可不是傻子,身爲少主,他精明的很。
“清兒,什麼黑衣人?”
付雲中問道,身爲族長,他同樣精明的很,以他的眼力,如何看不出,付清進入斷飛流,是有貓膩的。
“爹有所不知,一個多月前,我外出遊歷,遭遇一個黑衣人追殺,一路逃亡,才失足進入斷飛流之地,所以,我進入斷飛流的事情,只有那黑衣人知道,但我進入斷飛流的消息,卻是從付博堂哥口中傳出來的,這其中,不知道有什麼貓膩呢。”
付清冷笑着說道。
此話一出,付博立刻成爲了所有人的焦點,之前付清進入斷飛流的消息傳出,人們也並未想那麼多,一開始是有些人不相信,但付清猶如人間蒸發了一樣,讓人不得不相信。
接受了這個現實之後,也沒有人去多想消息從何而來,今日付清一說,在場的只要不是傻子,幾乎都猜測出來,這其中,一定和付博有關。
“奶奶的,這付博真是陰險,爲了爭奪族長之位,竟然暗地裡使用如此勾當,不要臉啊。”
“肯定和付博有關,這不是明顯着的嗎?”
…………
大殿門外,一些年輕氣盛的弟子,已經開罵了。
“好啊,付雲濤,你要來爭奪族長之位,我隨時奉陪,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招數來對付我兒子,這算什麼,今日要不給一個說法,別想離開付家大門。”
付雲中怒了,一股強橫的其實席捲開來,震的整個大廳裡的桌椅都咔咔作響。
那個威風八面的族長,這一刻總算回來了,爭鬥歸爭鬥,對付他可以,暗地裡對付他兒子,絕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