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品是最接近中五境的丹藥,已經產生了一絲絲靈性,若真這麼好煉製,我等也不會卡在這裡幾百年了!”辛半雪感嘆道。
“按照老不死的意思,咱們的積累已經足夠,只是還不開竅!”公孫浩然嘆了口氣說道。
“我這次閉關倒是觸摸到了那麼一絲意思!”東門奇忽然說道。
“那是啥意思?”
衆人充滿希冀的看向他。
“說不清道不明,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否則老不死早就告訴我們了!”
東門奇搖了搖頭。
衆長老皆哀嘆不已,這東西若真能口授,東域也不會只有老不死一個六品了。
“該不會是老頭子故意在熬煉咱們吧?”辛半雪忽然靈光一閃,喃喃自語道。
東門奇等人聽聞此言,頓時陷入了沉思。
賽場中。
木青看了空中沙漏一眼,焚天魔焰如同一頭狂暴的怒龍,捲起一堆四階靈藥就衝進了石爐當中。
雖然他炸爐了,但炸掉的只是靈藥精華,石爐並沒有因此破壞。
周圍的許多人早已成丹,看到木青又要燉大雜燴,不禁好奇的望了過來。
“這麼短的時間,他還來得及嗎?”
“剛纔是哪位仁兄說要倒立撒尿和現場吃翔的,要不咱們來賭一把?”
有的人開始起鬨,想要對賭,但哪裡有人敢應他。
剛纔木青煉製五品丹藥雖然失敗了,但大家都知道,那是失敗在最後一步。
之前他就以大雜燴的手段煉製過洗髓丹,而且時間極短,現在誰有能保證他不能創造奇蹟了。
嗖!嗖!嗖!
幾個呼吸的時間,木青就將十幾團藥渣從石爐中剔除了出來,這速度,看得周圍的人目瞪口呆。
“這麼短時間,估計連一株靈藥都沒有提煉完吧,這傢伙瘋了!”
“就算他厲害,提煉完成了,靈藥精華的純度肯定也達不到成丹的標準,就是勉強融合成功,也是一顆廢丹!”
許多人搖了搖頭,並不看好木青。
但炎傾城和駱冰冰眼中卻異彩連連,駱冰冰甚至握緊了雙拳。
由於時間緊急,木青早已摒棄了一切雜念,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煉丹當中。
在能量樹根的驅動之下,石爐中那十幾團靈藥精華宛若瘋狂的陀螺一般,不斷的旋轉了起來。
隨着它們體積的變小,石爐中心的丹藥粗坯卻越來越大。
“開!”
隨着木青的一聲厲喝,一顆泛着金芒的洗髓丹從丹爐中飛了出來。
還是四品上等,不過不一樣的是,這顆洗髓丹上的細碎金芒更多了,但野路子出身的木青卻不知道那代表的是什麼,直接將它塞入了石臺上的凹槽。
“妖孽!”
三大長老中最不看好木青的西門秀海,竟然第一個發出了感慨。
“哈哈,要是他比我等先突破六品,你說咱們該如何自處?”
公孫浩然感覺暢快無比,提出了一個疑問。
“這都是後話,難道你們沒看到其它東西?”東門奇眯着眼睛說道。
衆人搖頭不已。
東門奇也沒點破,畢竟掌控聖靈器的是他,衆長老看不明白也正常。
嗡!嗡!嗡!
隨着一片嗡鳴聲,一百道光芒從衆丹師的石臺上激射而出。
這些光芒大多爲赤橙綠三色,唯有木青石臺上的光芒呈現淡金色。
這第二場大賽比拼的是火焰和控火能力,只選出了靠前的一百名,炎傾城、駱冰冰、炎寧和莫明琪赫然在列。
“我艹!”
公孫浩然看到賽場上的光芒之後,就像被人在屁股下面踢了一腳一般,猛然跳了起來。
其他九位長老也好不到哪去,也都一臉震驚的看着木青面前的那道光柱。
觀衆席之上人聲鼎沸,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在努力的觀望着那一百位天驕,在斟酌大賽結束後要招攬哪一位。
那些好賭之人已經開始開盤了,賭這一百位天驕在決賽之中的名次。
而石臺黯淡無光之人或妒忌或羨慕的看着這一百人,然後黯然離場。
一些活得足夠久遠,對道丹瞭解較多的老人則是激動的看着木青面前的淡金色光柱,幾乎懷疑自己看錯了。
“咳!若他們真動手,我也出手!”本來還搖擺不定的炎無敵忽然說道。
“切,見風使舵!”金傲不屑道。
不過他也能理解炎無敵,這世上誰又不想結交有望進入金丹領域的煉丹師呢,特別是他們這種對壽元無比渴望的老傢伙。
唰!
忽然,一片百丈光幕出現在鬥臺的上方,一百個大大名字依次出現在上面。
第一名赫然是木青。
“這特麼……”
那些剛纔不看好木青之人,頓時如同吃了死耗子一般,難受得恨不得找把刀戳自己幾下。
對於自己的名次,木青心裡早有數,但後面的名次卻讓他頗爲意外。
他本以爲第二名應該是炎傾城的,但出乎預料的是,第二名居然是駱冰冰,而第三名是一個名叫黑白的陌生人,炎傾城只得了第四名。
本來意氣風發的炎寧和莫明琪屈居第五第六。
“這黑白,你們怎麼看?”
東門奇手指敲着把守,望向衆長老。
“此人頗爲神秘,和木青一樣,都是忽然出現的,之前的跟腳完全查不到。”公孫浩然說道。
木青出現在迷幻海之前的底細,即便是煉丹師協會也查不到。
後來發生了問情湖事件,他們從炎傾城的口中知道了那是木青的族人,卻還是查不到他們的跟腳。
畢竟冥獄是行走在黑暗之中的幽魂,不是這麼好入手的。
“你說,他們兩有沒有可能來自那個地方?”西門秀海忽然說道。
衆人頓時神情凝重。
“不好說!”
本來公孫浩然是偏向於木青的,但他的焚天魔焰,還有他身上那種亦正亦邪的能量都讓公孫浩然產生了疑慮。
“別驚動他們,大賽照常進行,雷火天池之行也不變,我倒要看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來!”
東門奇大手一甩,眉目間滿是冷意。
公孫浩然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暗自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