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人也太多了吧!”
再次來到醉仙樓,木青他們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木公子,您來了!”
一樓的執事看到木青,當即熱情的迎了上來。
這可是十一先生看重的年輕人啊!
聽掌櫃的說,十一先生還準備將他推薦給冬長老,說不定以後他就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了!
“執事大人客氣了,還有位置嗎?你看……”木青指了指他身後的那片妖魔鬼怪。
“這……”
執事有點爲難。
明天就是煉丹師新秀大賽了,現在別說名聲在外的醉仙樓,就是其他的酒樓和客棧也都人滿爲患了。
“木公子,這邊請,位置早就給您備好了!”
這時候,另一名執事滿臉笑容的走了上來,將木青他們引向了樓梯。
“掌櫃已知曉,無須擔心!”
那名執事低語一句,一樓的執事才鬆了口氣。
“木公子,明日就是新秀大賽了,整個炎都的酒樓和客棧都已人滿爲患,今日只能委屈公子在大廳用餐了!”
那名執事將木青他們引到了五樓大廳東北角的一張大桌前,很是歉意的說道。
“無妨,有個地方吃飯就行!”
雖然大廳沒有包廂舒服,但木青也沒有太在意,直接讓炎傾城和身邊的禽獸們點菜。
炎都的醉仙樓比炎陵城的要奢華許多,大廳足有百丈寬,每一張桌子都由幾根巨大的柱子隔開,桌與桌之間還有走道,一點都不顯得擁擠。
而且靠近角落的位置空間都很大,似乎是專門爲帶有獸寵的人準備的。
醉仙樓有自己的廚師團隊,菜餚很快就送上來來,除了數十盤美食之外,還有十壇醉仙樓的招牌酒——神火漿!
“我去,誰點的酒?”
木青憤怒的看向衆人。
神火漿一罈就要一百斤源石,這特麼跟搶沒什麼區別,他在水靈那換來的那點家底,估計也就夠吃這一餐的。
“人生在世,唯有美人和美酒不可辜負,是老夫點的!”
猴子說完,一掌拍開神火漿泥封,開始鯨吞海吸了起來。
“還……還有美食!”兔子一邊撕扯着一隻不知什麼生物的大腿肉,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看在你們在問情湖立功的份上,小爺我忍!”
木青說完,也拍開了一罈神火漿,惡狠狠的灌了一口。
“哇!——”
木青只感覺一道如同岩漿一般的熱流滑過喉管,進入臟腑,然後融入到四肢百骸當中,那種滋味,說不出的舒爽。
“不愧是神火漿,果然名不虛傳,一百斤源石,值了!”木青感慨的說道。
“勉強能入口而已!”
猴子咧了咧嘴。
雖然它說得很勉強,但誰都看得出來,它非常的興奮和喜悅,也不知寄宿在它體內的那殘魂多少年沒嘗過酒味了。
“確實馬馬虎虎,跟神仙醉比起來,這神火漿簡直就是馬尿!”大黑狗喝了一口,一臉嫌棄的說道。
這貨自恃追隨過姜太虛,眼睛長在天靈蓋上,看什麼都不順眼,但看到什麼都想要。
這兩貨大拌蒜似的對話,讓炎傾城嬌笑不已。
正當木青想罵一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的時候,卻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砰!
“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在這胡說八道,給本世子站出來,本世子會告訴你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隨着巨大的拍桌聲,一個充滿火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大爺的!”
連木青的氣都不願意受的大黑狗哪裡受得了這般挑釁,當即血氣上涌,抓起桌上的酒罈子就劈頭蓋臉的朝那人砸了過去。
這裡是醉仙樓,對方又只是動口不動手,他哪裡想到大黑狗如此不講究。
哐啷!
在大黑狗堪比五階妖獸的狂暴力量之下,隔壁桌那公子哥頓時被砸得頭破血流,酒水濺了一身。
“死狗你丫的,這可是一百斤源石啊!”
看到那破碎的酒罈子,木青心肝脾肺腎一起疼,特麼老子賺點家當容易嘛!
對面那公子哥本就是紈絝子弟,加上少年得志,到哪都被人衆星捧月,哪裡被人這般對待過,頓時氣得肺都要炸了。
“啊!給我弄死他們!”公子哥憤怒的咆哮道。
“世子,這……這可是醉仙樓啊!”衆人忐忑道。
“怕個鳥,是他們先動手的,打死算我的!”
炎寧說完,第一個撲向了木青。
這貨剛纔太激動,連是誰扔的酒罈子都沒看清,木青明顯是這夥人的頭目,自然被他盯上了。
“這是敏王的兒子炎寧,也是煉丹師協會大長老的弟子,四品煉丹師!”炎傾城趕緊說道。
“去他丫的,弄爛了小爺的酒,還敢這麼囂張,我弄不死他!”
木青一想起他的一百斤源石就這麼沒了,當即怒火中燒,抓住炎寧就是一陣爆錘。
“世子被打了,給我上!”
狗腿子們看到炎寧被打,醉仙樓的人還不出來阻止,膽子頓時壯了起來,當即大喊着加入了戰團。
“敢欺負咱們考古隊隊長?兄弟們,給我上!”
大黑狗一聲大喝,撲向了對方衆人,碧鱗雕和小不點自然不甘落後,嘴裡哇哇大叫,也撲了進去。
“打打大……架,哪能少少少得了兔爺!”
兔子吃了幾大盤肉,又喝了半罈子酒,正處於興奮狀態,看到打架,眼睛馬上亮了起來,拉開拳架就撲了進去。
砰!砰!砰!
“丫的,你們打架就打架,砸我幹嘛!”
“砸你咋的,再廢話連你一塊打!”
“你瞅啥?”
“瞅你咋滴?”
戰局越擴越大,波及的人越來越多。
就連矜持的炎傾城也被他們的戰鬥熱情所感染,擼起袖子也跟着打了起來。
偌大的廳堂中頓時雞飛狗跳,酒肉紛飛,好不熱鬧!
“年輕真好啊!”
猴子仰躺在椅子上,一邊喝酒一邊饒有興致的看着這幫年輕人胡鬧。
“呱!無聊!”
蟾蜍翻了翻白眼,繼續吞嚥眼前的美食。
在木青他們打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樓上陪在陳守意身邊的執事卻一身的冷汗。
“掌櫃的,要不要去阻止一下?”五樓執事硬着頭皮問道。
“明天大賽,年輕人都太壓抑了,隨他們鬧去吧,不是什麼大事,待會抓幾個大的,讓他們按十倍價格賠償就是!”
陳守意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他的目光一直在木青的三隻丹傀身上來回流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敢打我,我爹是敏王,我師父是煉丹師協會的大長老,你死定了!”炎寧捂着腫成豬頭的腦袋,一邊哭一邊說道。
“師父是長老了不起啊,我老大還是你們協會的金丹弟子呢!”小不點蹲在木青的肩膀,一臉挑釁的說道。
“我呸,憑他也配?哎喲!”
炎寧一說話,臉蛋就疼,剛纔不知是哪個殺千刀的,專門往他俊美的臉上招呼。
“敏王很了不起嗎?見到本宮還不是要行禮?”
一番發泄之後,炎傾城也放開了許多,說話非常的霸氣。
“我呸,你以爲你是傾城公主啊!”炎寧一臉鄙視的說道。
炎傾城自小在朱雀宗長大,之後又外出遊學,見過她的人本就不多,連敏王都認不出她來,更別說他這個紈絝兒子了。
“打裝逼犯就是讓我舒服啊!”
木青伸了伸懶腰,活動了一下脛骨,感覺這幾日煉丹鬱積的那股子陰霾全都消失不見了,非常的舒暢!
“再見了,柿子!”
木青將裝滿源石的乾坤袋丟在桌上,就走了下去。
炎傾城和大黑狗他們也一個個趾高氣昂的跟在了木青的身後。
“你丫的,別讓本世子查出你的跟腳!”
炎寧咬牙切齒的看着木青他們一個個離去,卻又不敢阻攔,只能在那放狠話,箇中憋屈,可想而知了。
“我們也走!”
正當炎寧他們想離開醉仙樓的時候,五樓的執事卻適時的出現在他們眼前。
“寧世子,走可以,先把打爛的東西賠償的一下,這是清單和價格!”
說話間,執事遞給了炎寧一張長長的清單。
除了炎寧之外,大廳中所有參與打架的桌子都收到了罰單。
“這不公平,剛纔那夥人是始作俑者,他們爲什麼可以離去?”炎寧憋屈的問道。
“你是在質疑我醉仙樓嗎?”
執事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不……不是!”
醉仙樓千百年來都和煉丹師協會井水不犯河水,他炎寧雖然囂張,也不敢直接叫板醉仙樓啊!
否則別說他師父,就是他老子都能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