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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章 求賢若渴

第一千零四章 求賢若渴

此人修有水系元力,所以於水中逃生的機率,倒是比之別人要大的多。這一刻,這位將軍正一身狼狽地跪在季園城將軍府議事大廳中央,而上座的季園城主將龍天成卻是一臉的忿怒,恨不得將那跪在下面的敗軍之將撕碎吞下。

也怪不得他會如此忿怒,因爲那駐守曙光城的龍天鳴,正是他的嫡親胞弟,他們雖然是那天龍帝國皇系血脈,不過在那帝國之中是爲旁支。旁支與主支不同,那主支弟子都有着繼承王權的可能,所以其相互之間是敵對關係,少有親密者。可這旁支因爲沒有繼承皇權的可能,想要維護支脈的權利,那麼兄弟之間相互幫扶那是少不了的,所以其間的關係倒是顯得更加親密。

此時,一聽自己弟弟所駐守的曙光城告破,其人亦生死不知,不由得他不動怒。其親情還在其次,這位弟弟如果死了,那麼在那天龍朝中,他便失了一大助力,以後的日子怕是要難過的很。再說了,弟弟失城辱軍,若然問起罪來,自己作爲其嫡親哥哥,怕也是難逃株連,如果再加上有心人的落井下石,那麼他的下場,想一想就覺得心裡冷。

“你說那曙光城大軍全軍覆沒?”定了定心神,這龍天成轉了轉念頭,再次看向那下跪着的將領問道。

“哦,這個屬下,屬下,嗯,怕是那曙光大軍真的全軍覆沒了。”這將軍想了一想,亦不敢確定。

“哼,你想,這麼說來,一切都是你自己的猜測了。想那曙光城,城牆堅厚,又有高級陣法護持,那洪水雖然能夠破城,其勢力必然也被阻滯不小,再加之那天鳴手下軍團,個個精勇,修爲不低,怎麼會被洪水淹死。我看你是怯戰而逃,又爲脫罪,才編出此等慌言來欺騙本帥吧。”這龍天成恨恨地瞪着這下跪的敗將道。

“屬下,屬下不敢。”這位敗將看了一眼那龍天成,此時那還敢堅持自己的猜測,不由改口道:“天鳴將軍神勇無敵,這洪水所來,雖然出其不意,想來也能夠率領全軍安度危難。”

“呵呵,我就說,這這蠢材必然是急欲脫罪,才虛言相欺。哼哼,這樣的人留着何用。左右,拉下去砍了。”

這敗將想不到這龍天成真要殺他,急忙喊冤枉,可是卻也改變不了那龍天成的心意,不一刻,便被那左右軍士拖了下去,轉眼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就被獻了上來。

那龍天成看也不看,揮手讓那軍士將人頭拿了下去,這才轉頭對着站立堂下的麾下將領道。“曙光城破,天鳴將軍一定會退軍與高地處結營。只是他們既然失了曙光城的依仗,必然難以獨對敵軍進攻。想來那水退之時,也就是敵軍進攻之時。

所以我意,立即派出軍隊往援,能夠將那敵軍壓制在皎河南岸那是最好,如果不行,便接應天鳴將軍回季園城,兩軍合於一處固城防守。”

這龍天成作如此安排,自然是基於幾點考慮。一是希望自己的弟弟真能夠將隊伍帶出來,他不瞭解那洪水的強大,心中還是存有幾份幻想的。

二是,縱然弟弟不能將那軍隊全部帶出來,總會有部分殘兵存活下來吧,將其收攏,怎麼也算是一股助力。

三是接應弟弟,在他想來,自己弟弟在那曙光城中修爲最高,活下來的機率也是最大,一定不會有事。

至於敵軍的埋伏什麼的,他根本不用考慮,天雨,洪澇,地震,這些自然現象幾近天機,他不相信會有人掌握,更不相信有人能夠借其破軍,而且還預先佈下後手。在他看來,雖然這一場洪水破了曙光城,那是天意,敵人應該也會被那洪水阻隔,一時半會地,也攻不過來,說不定他們也遭了洪水了呢。

沒有遭受伏擊的危險,那麼他派出的軍隊即使無法救援弟弟,也沒有什麼危險。

一番分派。說這季園城軍效率還是有的,只不過半個時辰之後,那南城門大開,無數軍隊轟然而出,向着南方疾馳而去。

這一次這龍天成倒是將自己七成的兵力都派了出去。因爲他立下的第一戰術目標,就是要將那道盟軍阻隔在皎河以南,要實現這個戰術目標,怕是人少了不起作用,而弟弟那裡剛剛受過水難,天知道還能存下多少戰力。

大軍南行,其速如電,沒有任何遮掩行跡的措施,這倒是給道盟軍一方偵察敵情帶來了許多方便。

大軍未動,斥候先行,這是常理,對於斥候的派遣,其中還是有着許多要求的。一是速度要快,那作斥候的,行進速度不快,見敵慢,逃命遲,戰場之上只會是被人虐殺的菜。

再者訊息傳遞要快,所謂軍情如火,前方斥候縱然得到了有用的信息,可是這信息回傳不及時,甚至於傳遞不出去,就會影響高層的決斷,那這斥候還有什麼用?

三是隱藏手段要高明,其目的亦如第一條。四是靈活機警,這樣纔有可能有效果的蒐集與甄別,真實可靠的有用信息。

從這四個方面來講,那莽荒軍士兵,實在不適合於這一項工作,有見於此,那南宮妙這一次過來,便帶了一支專門用於斥候之用的親衛軍,個個都是自那千騎馬營中,南宮族人裡選出來的精幹之輩。

這些人手中,象那之前獨孤篪煉的真視水晶等間諜類手段也是不少。而此時,隱藏在預定設伏地點的石家老二,就正悠閒地坐靠在一棵參天大樹下,欣賞着面前一面巨大真視鏡中傳回的前方敵軍動態畫面。

“呵呵,動靜倒是不小,烏泱泱的一大片人,不知這數量到底有多少。”看到那畫面之中,戰騎揚塵,遮天蔽日,這石家老二呵呵笑着道。

“這一次,敵軍出動季園城本部軍隊,共二百七十萬人,佔其總數七成以上。其統帶軍隊的敵方將領名叫黑齒盤,是那天龍帝國有名的悍將,本人擁有凝神極境修爲,天生神力,爲體修之士,其力足可拔山斷嶽。掌中一柄九股託天叉,重七千六百斤,級別爲道器下品,傳爲那天龍大帝因其戰功所獎之物。”那石家老二隻無意說了一句,旁邊便有一個灰衣青年,緩緩將這敵軍信息報了上來。

而看這人樣貌,不過七尺身高,並非莽荒族人,而是一位魔族,不用問,自然是出自那南宮妙的親軍。

“嗯,”這石家老二斜眼看了對方一眼。“你功課到作的仔細,只看一眼,便能夠辨識得出這軍隊的數量,還有其帶隊將領?”

“是,這只不過是觀敵料陣基本要求,那敵方軍隊人員組成,素養如何,以及軍中主帥何人,其修爲,資歷,性格,愛好。遠在大戰之前數月,我家小姐便已經通過細作收集齊全,屬下等人這一次過來之前,已經將之默記於心。

至於這人馬數量,以及如何判斷這領軍之人,那就更加簡單。無論那一軍,自有不同旗幟,而且軍容軍貌,也有細微差別,憑這些就能判斷出那軍隊屬於那一部,其軍中主將是爲何人。

至於這數量,軍陣行進,其數量不同,在不同的天候,不同地面,其生起的揚塵大小也有不同,只要仔細對比觀察,自然能夠判斷出來。”這人一席話說完,再看那石家老二,一雙牛眼瞪的滾圓。

他作夢也想不到,行軍打仗,中間竟然有這麼多說道。

“這些都是你家小姐教導你們的?怪不得,怪不得,想不到那丫頭,比我之前想象的還厲害。”這石家老二由衷地讚歎道。

也只有在這裡,背過那南宮妙,他纔敢稱對方一句丫頭,平時在那南宮妙跟前時,便是借個天膽給他,他怕是也不敢對其如此稱呼的。

那旁邊灰衣人,對於這石家老二對自家小姐的稱呼並不以爲忤,反而暗自覺得好笑。心道:‘您也就是背地裡敢過過嘴癮罷了,平時還不是溫順的跟個貓一樣。’

“對了,那丫,嗷,那南宮軍師,對於這一次的伏擊行動,可還有什麼別的吩咐?”石家老二看向那灰衣人問道。

“哦,這個屬下不知,既然小姐不曾吩咐副帥,那麼想來自然是全憑副帥作主。在下人微言輕,可是沒有資格得聞軍機。”那人呵呵笑了笑,恭敬地道。

“哦,這樣啊。嗯,對了,是才本將軍一時口誤,一時口誤,你……。”石家老二轉頭看向那灰衣人,言語猶豫地道。

“哦,是纔在下只是向副帥報告敵情信息,至於其它的,一句也沒有聽到,請副帥放心。”這人倒是機靈,聽出對方是要自己對他那不敬之語,不可報告給自家小姐知道。自然也就做出暗示,表明自己不會將無關於戰事的其它事情,報告給自家小姐。

“好,好,嗯,你這人不錯,莫不如留在本將軍身邊,替咱家出謀劃策,你也知道,咱家手下那些人,要讓其衝陣殺人,那沒說的,可是要讓他們料敵謀劃,那可比殺了他們都難受,根本不是那塊料。”這石家老二頗爲殷切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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