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妙公子手下的待女可是經過她精心栽培**過的,見識城府那是極不一般,能讓這聽琴如此慌張,必定是出了大事。
“是,小姐,剛剛司城殿有人來報,說是司城衛在巡邏時發現,北城曲府府門大開,且院內隱隱有血腥之氣飄出,派人進去一看,竟然發現曲府上下已然盡皆被屠。”那聽琴雖然驚慌,可這一番話說出來,卻仍然清楚明白。
“什麼,曲府,那是嶺南碧城派,曲河門主的府坻?”聽了這聽琴一番說辭,衆人不由一驚,那謝無忌更是急急追問道。
“回雷公子話,那正是曲河門主府坻。”聽琴恭敬答道。
“嶺南碧城派,怎麼會在這斷天城中建有府坻?”任濤有些不解地問道。
“任兄不知也不奇怪,咱們這魔界人族同出一門,雖然如今派別林立,確是諸派同尊,唯斷天崖之命是從。所以高階宗門族派每五年便會來這斷天崖覲見,爲方便起見,各宗皆於這聖城之中建有府坻,甚至會派家族宗門核心子弟常年居住於此,就近聆聽聖教教誨。”那邊林軒笑着解釋一番,卓臨三人這才明白過來。
“諸位,那碧城派雖算不得一流宗門,實力確也不弱,此時正值魔主壽誕大慶前夕,竟然發生如此事情,想來其中頗有詭異,莫如咱們過去瞧個究竟。”柳輕候建議道。
“也好,”南宮妙看了卓臨三人一眼道:“卓兄三位若是無事,莫如與我等一起去看一看如何?”
“這個,怕不妥當吧。”卓臨略有猶豫地道。南宮妙這些人雖然年經,可憑其資質,在宗中的地位,出現在那個場合還說得過去,而自己三人卻要憑什麼身份出現在那個場合中呢?
“沒有什麼不妥的。”林軒笑了笑道,“滋事體大,怕是到時還有要借重卓兄三人的地方,卓兄也不要再客氣了。”
見那林軒如此說,卓臨倒也不好再說什麼,便點頭應了下來。其實在他三人心中,卻也真想去現場看看。一門上下被屠,竟然在那有司巡邏之時才被發現,實在是有些詭異了,再說,那兇手選的這個時間,魔主壽誕大慶之前,就令人的所暇想。
曲府倒是不大,其所在之處亦是在較爲繁華的地段。還不曾進得府中,卓臨心中便有了許多疑問。
按說,那魔主壽誕之期,有名望的宗門家族,縱然不是宗族之主親身前來相賀,也會派出一些有身份的人過來,所以,這曲府之中,怕是此時便有門中高手坐鎮,而這曲府又處於熱鬧地段,若有人要行這滅門之舉,必然會有打鬥,若有打鬥,必然會驚動旁人,爲何直到那有司巡邏時纔會發現兇案發生?
帶着滿心的疑惑,幾人魚貫進入曲府。方一進府,卓臨等人便聞得一股濃烈的血腥之氣撲面而來,隨即,便看到那庭院之中零亂地躺臥着一具具屍體。而此時,那庭院之中已經站着好些個人,看這些人的樣子,卻都是有些年紀。以着卓臨三人的神識感應,自然能夠發現這些人個個有着不凡的修爲。
“哦,原來是四公子,呵呵,你們來的到快。”就在此時,那衆人之中,一位華服老者看見南宮妙等人進來,呵呵笑着打招呼道。
“原來是尉遲叔叔,你怎麼來了?侄兒等聽得下人回報說這曲府慘遭殺戮,所以過來看看。”林軒看清了那人身份,連忙笑着行禮道。
“沒辦法,出了這檔子事,我這魔教刑堂長老也不得不過來。”那人笑應一聲。
此時,旁邊柳輕候怕卓臨三人不明白那人身份,小聲音在其耳朵邊介紹道:“此人是斷天崖刑堂長老尉遲敬,掌魔教刑罰,對於魔界人族各宗都有一定問刑之權,真神級大能。”
“呵呵,柳家的小猴子,你在哪兒嘰咕什麼呢。咦,這三個小娃娃面生的緊,是那家的子弟?”真神就是真神,靈覺實在敏銳,那柳輕候與卓臨小聲說話竟然也被他聽個真真切切,此時的目光便落在卓臨三人身上。
“在下兄弟非是宗門子弟,而是山野之人。”卓臨三人聽得那尉遲敬問話,連忙恭敬一禮道,對於一位真神他們可不敢託大。
“哦,尉遲叔叔,這三位是我們新交好友,卓臨,任濤,獨孤滅。”南宮妙笑着爲那尉遲敬介紹卓臨三人身份。
“哦,卓臨,任濤,是不是力敗五行莊三義的兩位青年俊傑,呵呵,不錯不錯,果然是英雄少年,這獨孤滅小娃兒是你們一起的吧,嗯,果真是後生可畏。”那尉遲敬目光在三人身上來回掃視一番,心下倒是頗爲驚異。此時卓臨三人,已然將修爲壓制在金丹極境,以他三人的本事,那尉遲敬還是看不出其中端倪的。縱然如此,三人表現出來的修爲已經足以讓人驚異了。
“對了,尉遲叔叔先到,可有什麼發現麼?”南宮妙笑着岔開話題。
“發現,呵呵,你們來的正好,叔叔這裡有些疑惑,正好要麻煩到你這位女天機。”稱人天機,那意思與女諸葛,是一個意思,(本書之中不存在中國歷史,自然沒有諸葛亮。自也不可能以諸葛譽人智慧逆天。)
“尉遲叔叔,你也來取笑我。”南宮妙嬌嗔不依地道。
“怎麼是取笑,連魔主他老人家都讚歎的天嬌才女,這女天機實是當得的。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們來看看。”說着話,那尉遲敬將腳旁邊的一具屍體翻了過來,指着其喉間傷口道:“這傷口頗爲奇特,妙兒,你熟識各門各派功法,可看得出傷口是何等樣功法造成的。”
聞言,衆人的目光都向那死屍喉頭看去,果然,那人喉頭傷口極爲奇特,是一道棱形的貫通傷,傷口鮮血早已凝固,不過那凝固的血液中似乎帶着一些結晶樣物。
“這是星梭類的武器造成的傷口。”此時那南宮妙已然蹲下身子,手上不知什麼時候戴上了一雙皮質手套,正以兩指剝開那傷口仔細查看。
隨即,她又以手指捏起那凝固的血塊,站起身來,走到一位甲士擎着的火把旁邊,就着那火光仔細看那血塊。不多時,她回過頭來看着尉遲敬道:“這血液中有因枯血魔功元力造成的凝晶體。”
“星梭類武器,枯血魔功,你是說這殺人兇手是來自那嶺南三大寇?”聽了這南宮妙的分析,那尉遲敬不由一驚道。
“嶺南三大寇。”聽到這個名字,卓臨三人心中不由一驚。
來這魔界也有不少日子,魔界的許多事情他們三人倒也有所瞭解,那嶺南之地,正是這人族魔教與那真魔種族統治區域之間的緩衝地帶,可以說是兩族混居之地,極爲混亂而複雜。這一片地域,便是那齊嶺與荒江之間的狹長地帶。
齊嶺以北,爲人族統治之地,那荒江以南爲,真魔統治區域,以前,這人族與那真魔的無數次爭鬥,便是發生在這一片區域。
齊嶺難越,荒江難度,所以這一嶺一江,也便成了人族與真魔各自的天塹。
真魔強盛時,人族便借這齊嶺爲屏,阻其北上,人族強盛時,那真魔便以荒江爲帶,阻止人族南下,這一來二去的,那嶺與江之間的地域,便成了人與真魔兩族的混居之地。
對於這一處地域,兩族都不願意輕易放棄,也正因於此,造成了那一處地域極其混亂的局面。這種混亂,也滋生出許多非法勢力,其勢形同山賊,由許多被兩方追殺的罪人組成。
這三大寇,便是這許多非法勢力之中最強的一支。而那曲家碧城派,便是這人族魔教,釘入那嶺南的一隻楔子,所以,不免被這些當地非法勢力所忌。
只是這碧城派,不但自身實力極強,而且身後還有魔教大量人力財力支持,所以多年來競與那衆寇勢力,以及南方真魔在那嶺南勢力斗的個旗鼓相當。在那一片地域,這三股勢力卻演繹出三國鼎立的局面來。
“只是這三大寇血洗曲家,實在有些沒道理呀。”獨孤滅摸着下巴道。
“獨孤小友此話何意?那碧城派與這三大寇之間常有戰鬥,相互殺滅對方人員不知凡幾,早已結下深仇大恨,你說他們沒有道理作出此等事來?”尉遲敬聽了獨孤滅的話,很是不解地問道。
對於於南宮妙他們一同前來的這些個小輩人物,這尉遲敬卻是頗爲看重,他雖然身爲魔教掌刑長老,真神級的大能,可心下卻是明白,這一羣小輩,怕是最後的成就沒有一個會在自己之下,由其看那被人稱作女天機的南宮妙對這三人的態度,不難猜測出這三人,怕是資質修爲絕對不在那四公子之下,所以對於他們的話,不由得他不重視。
“是,在那嶺南之地,真魔,寇,還有咱們人族相互敵對,之間多有撕殺,可這種撕殺,論其目的,是爲了讓處於這片區域之中的三股勢力達到一種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