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星兄的本體,鑑星盤,也是在那時被人得到,並帶出了魔神世界的。”逢老摸着下巴,努力在那畫面之中捕捉着有用的信息。
“既然有人曾經來過,篪兒他們想要在此有所收穫,怕是沒有多大可能了。”陳老捧着茶杯,目光也定定地盯着那真視鏡上的畫面。
“對了,不知道逢老你對那天心閣的天女瞭解多少?”那邊,慕容施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不由轉頭問逢老道。
“那丫頭,老夫倒還真瞭解不多。恐怕那天心閣中,瞭解她的也沒有幾個。她的出身來歷十分神秘。”逢老認真想了想回道。
“就連一點消息也沒有?那怕是謠傳?”慕容施定定盯着逢老問。
“沒有,這丫頭出現的本就突然,當時,記得宗中,曾有長老向宗主打問過這孩子的來歷,卻被宗主給擋了回去,而且那一次,宗主歷責衆人,不得打問關於那丫頭的一切事情。所以,關於她的消息,真是一點也沒有。”逢老苦笑道。
他也不明白,這天心閣宗主,爲何對於一個弟子保護的如此嚴密,便是她的身世來歷,也不許打問。
“嗯,那不知逢兄那一次入魔神井中試練,天心閣中還有其它人同往麼?”那慕容施想了想,又問道。
“哦,那一次,記得宗中還有兩人與老夫同往,其中一個死在了魔神世界,另一個,另一個,對了,那另一個,據說是宗主一脈的後人。”逢老仔細回憶之前在那天心閣中聽聞的消息,認真地道。
“可是那天心閣宗主的血脈傳人?”
“不是,天心閣主雲英之身,一生不曾有過道侶,想來那人,應該是出自其兄弟姐妹一脈。”逢老搖了搖頭。
“可知那人自魔神井中返回後,曾與其中獲取過什麼事物?”
“哦,這個倒是沒有聽說,只是,記得那人返回之後,宗主便以其受傷爲由,將其接入天心閣中,從此再沒有人見到過她。”逢老看了慕容施一眼,很是奇怪,這慕容老今天怎麼對這天心閣天女如此有興趣。
“天心閣?”
“哦,天心閣,就是宗主隱居修練之所,本宗之名,便是來自於此。”逢老解釋一句。
該問的都問了,該知道的信息都知道了,這慕容施一時陷入沉思之中。
很明顯,那天心閣主後人,受傷一定是假,她自那魔神井中出來,一定是在其中得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只怕是擔心消息泄露,這天心閣主纔會以這種半幽禁的方式,將其保護起來。而這重要的東西,很有可能與這天心宗天女的身世有關,可是,會是什麼呢?
“是,就是它了,就是這裡。”正在慕容施深思之際,旁邊忽然傳來星老的呼聲,那呼聲很是急切。聽到呼聲,他不由擡頭向那真視鏡中望去,情況一定出在那裡。
而真神境中的畫面,此時正顯示着一處地方,一處若大的空地,到處散落的石塊石條,而在這空地的中央,聳立着一處被毀去近半的石臺,而此時,星老的目光,正死死盯着那半毀的石臺,情緒極爲激動。
“這就是星老的出身之地?”看着那石臺,伏老心下自然明白,想是星老找到了想找的東西了。
“不錯,就是這裡。”星老努力平復着情緒。
“叫篪兒將它運送回來。”
“嗯。”星老點了點頭,心情複雜。
這地方可是囚禁了他若干年的地方,可也是這地方,他生在茲,長在茲,一生的大半記憶也在茲。
“其上有許多陣刻,雖然大半毀去了,卻也有研究的價值。”星老給了自己一個理由。那伏老他們聽在耳裡,笑了一笑,沒說什麼。
不久之後,那一方石臺,就被獨孤篪他們給移送了回來,這一次多,日的辛勞,其所得就是爲星老尋回自己遺失的過去,雖然這過去已經殘缺不全,可那上面承載了星老前生的大半記憶,於獨孤篪來說這是值得的,便是比得什麼寶物都要有意義的多。
接下來,獨孤篪他們就要借星老之力,和那慕容施記憶之中的,原星神人族神土,星門座標,看能不能真的前往人神界廢土了。
可就在他們即將藉助星老之力,前往那神人廢土的前一天,意外地,在這魔神殿廢墟,他們遇到了兩上熟人,安聽雨兄妹。
遇到二人時,那獨孤篪差一點者認不出那安聽雨了,原本英俊的一張臉上,被橫豎畫上了兩道印痕。很明顯,那是某種異獸的利爪造成的,那安青瞳還好些,除了頭髮有些凌亂,精神有些疲倦,身上到是沒有什麼傷。
“安兄怎麼搞的如此狼狽?”坐在一塊斷裂的條石上,獨孤篪將一瓶丹藥遞到那安聽雨手中,一邊問道。
他的情況有些不好,那臉上的兩道爪印還是外傷,不甚要緊,可那體內臟腑,卻是受了巨大的震盪,如不及時醫治的話,怕是會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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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狼狽,能活着見至獨孤兄,算是兄弟幸運的了。這魔神試練本就是九死一生啊,那些個天宗弟子還好些,象我們這種宗門弟子,說白了,就是拿命在搏那萬一的希望呢。”安聽雨苦笑着搖了搖頭。
在另一邊,靈兒與鳳漪也,在照顧那安青瞳,她倒是沒有受傷,只是體內元力消耗過甚,再加上多日的跋涉,精神極爲疲累。
“你知道麼,十日之前,十幾個人的隊伍,遇到了一羣異獸,不過一刻時間,就被全部吞沒了,若非仗着獨孤兄賜予的那些個符印,爲兄怕是出衝不出來了。”想是回憶起當日的情況,這安聽雨臉上顯現出深深的悲痛之色。
“此中危險,九死一生,安兄既來之前便已經明瞭,心下當有所準備,不會因之而頹廢吧。”獨孤篪笑着道。
“哈哈哈哈,不會,不過偶爾有感罷了。”聽了獨孤篪的話,這安聽雨深吸一口氣,調整一下心情。
“聽雨兄的內傷並無大礙,只肖養上幾日,必然康復。”獨孤篪拍了拍他的肩頭,安慰道。“至於那臉上的傷麼,想來以你的修爲,也無須兄弟相助了吧。”
“呵呵,不用,不用,說實話,我倒是有些不想將其抹去。”安聽雨搖了搖頭。
“那麼現在,說說你們兩兄妹是怎麼遇到一起的?”
“當時,爲兄使出渾身解數,總算是闖出了那羣異獸的圍攻,不過還是被其中幾頭異獸追着一路逃亡。途中想盡辦法。殺了其中幾隻,可也落下了一身的傷,自己也被逼的精疲力竭,幾乎到了絕境。”此時,這安聽雨心神已然穩定下來,追述往事,那話語變的極爲平談。
不過,被逼至絕境,獨孤篪也能想到當時的情形,是如何兇險。
“也就在那個時候,妹妹忽然出現,出手滅殺了最後兩頭異獸,救下了我。”過程很簡單。
“可看青瞳姑娘的樣子,也不甚好,這又是怎麼回事。”獨孤篪轉頭看了一眼另一邊,正與靈兒,鳳漪二人說話的安青瞳。
“嘿,咱們本想,既然殺了那些個異獸,便不會再有危險,可誰知道,那些個傢伙鼻子還真夠靈敏的,不到半夜,就陸續有幾頭異獸,尋到了我們兩人的療傷之所。
看着不是事,妹妹便只好拖着我繼續跑,這一追一跑就是幾天,戰鬥不斷,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
妹妹不斷地消耗,沒有任何補充,所以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最還是青瞳想到一個主意,以河水來掩藏氣息,咱們延着一條河逆流而上,走出好遠才,再回到岸上,卻是真的擺脫了異獸的追擊。”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放心吧,你和青瞳姑娘都不會有事的。”獨孤篪擁着那安聽雨的肩頭,再次安慰他道。“只不知,你們可曾找到了自己的機緣,今後又是如何打算?”
“那機緣,咱們兄妹兩算是好運氣,到是都找到了。要說打算,呵呵,經此一役,爲兄可是沒膽子在這魔神界裡再闖了。莫如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隱居下來,盼望能夠早日突破。”安聽雨自嘲地道。
“呵呵,也好,嗯,這樣吧,小弟倒是知道一個安全的地方,不會被這異獸打擾到,而且那裡聚集着許多修士,在潛修,以待突破,莫如我送你們去那裡,許多人在一起,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獨孤篪建議道。
“這個聽起來倒是不錯,可那些人,爲兄都不認識,你要知道,這裡不比靈界,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並不見得就比與那異獸之間的關係好處理。”安聽雨說的委婉,實際意思也就是,在這裡,大家都遵從的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自己兩個生人,勢力單薄,冒然加入,怕是會被別人覬覦。
“這個你大可放心,那些人與兄弟交情不錯,知你是兄弟的朋友,他們不會難爲你的。”獨孤篪笑了笑。既然要去那人神廢土,去之前,也正好幫一幫這安聽雨兄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