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餘非的本事,他是深知的,自己雖然在宗中,也算得上是嬌子人物,但比起對方來,還是有所不如,而獨孤篪的兩個弟妹,就其之前與那餘非對上兩招來看,很明顯,那戰力是高於對方的,那麼,自己肯定也是比不上的,更不要說是那個作爲大哥的獨孤篪了。
所以他這話到也不完全是謙虛。
“馬兄過獎了,在下對於兩位弟妹疏於管教,才致使與餘兄發生衝突,還請餘兄大人大量,莫要見怪纔好。”說着話,獨孤篪笑着對站在一邊的餘非抱拳一禮。
那餘非輕哼一聲,臉色雖然仍不好看,可對着獨孤篪這一禮,還是抱起拳來拱了拱,算是回禮。
他這一回禮物,到是讓獨孤篪心下一動,暗道,看來這人,也不是有勇無謀的草包一個。
之前,獨孤篪之所以如此對待那餘非,自然是聽出了那馬如龍話語中的挑撥之意,看來這餘非,也是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其實說來,這搶奪寶物,本沒有什麼誰對誰錯,各人全憑手段,所以大家也談不上什麼仇恨,這餘非受傷,只能說自己技不如人,如今對方有意示好,只要不是那種傻到一根筋的,自然懂得借坡下驢,再撐下去,那丟臉的無疑還是他自己。
“好好,獨孤篪兄弟,能夠與餘兄冰釋前嫌,那是最好不過,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嗎。哈哈哈哈。”這馬如龍還真是玲瓏,一見那雙方並不上當,馬上借風轉舵。
“呵呵,這一次到也是小弟的不是,這一次選在這裡讓法寶進階,確實是考慮不周,引起了大家的誤會,實在是抱謙。”獨孤篪呵呵一笑道,一邊說着話,一邊將手一招,那之前還被白衣青年抱在懷中的通天玉盤,便化作一道紅芒飛到其手掌之中,再見他將手掌一轉,那玉盤便消失不見。
“什麼,這位小哥,你不是把大家當傻子吧,你說那玉盤是你的便是你的?”這獨孤篪收了玉盤,那一衆試練者,可就有些不願意了,寶物動人心,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看得清大局的,自然有人不忿地提出質疑。
“哦,確不知這位仁兄,如何才肯相信這玉盤是在下之物呢。”聽了那不和諧的聲音,獨孤篪不在意地笑看向那說話之人問道。
“你要我如何相信,那玉盤上也不曾寫着你的名字。”這人分明有些渾,這話說的實在沒有道理可言。
“呵呵,名字,請問這位仁兄,你會在你的法寶之上刻上你的名字麼。”袁鑫有些忍不住笑着插話道。
“我的法寶上雖然不曾刻名字,可自己的法寶,只有自己可以御使,這一點便能夠證明其主人身份。”那人哼了一聲道。
“難不成,方纔我大哥招回法寶,便算不得御使法寶麼?”小龍可沒有那麼好的涵養,此時不由大怒道。
“這怎麼能一樣,對於無主法寶,只要是自身法力高過法寶品階要求的,便都有御使的可能,你們方纔那個,不能算。”
“呵呵,之前這法寶度劫的情況,大家都看在眼裡了吧,是問在場的有誰敢說,自己修爲能夠高過這法寶的品階的?”靈兒擡眼掃視全場笑問道。
其實到了此時,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已經認可那玉盤本是獨孤篪之物的說法,只是這寶物實在太珍貴了,財動人心,想要放手,卻是有太多的人捨不得。
那馬如龍,如今早已經看出,想得這玉盤,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心下計較,既然如此,還不如賣個人情給對方,於是出言道:“我相信那玉盤是獨孤兄弟之物,在下以爲,大家還是不要再爲此事爭執了吧。”
“馬兄說的不錯,獨孤兄弟既然能夠御使這玉盤,就已經證明他便是此物主人,我看大家還是就此打住爲好。”旁邊那辛瀾與林雷也自開言道。
作爲天宗弟子,在這種情況下說出話來,其分量倒也不小,多數的人,已經默認了事情的結果。不過,世上總還是有人看不清大勢,這其中,便有那方纔出言質問的那個人。
這些人雖只少數,卻仍叫囂不絕。
“這幾位仁兄倒是執着,這麼着吧,你們既然覬覦在下寶物,說不得,在下兄弟,只好與幾位周旋一二了。”此時的獨孤篪,笑容有些發冷,對上不識時務之輩,總會讓人極不舒服。
此時那不依不饒,想要將水攪渾的幾個,已然使得獨孤篪心下怒意微生。
“呵呵,不過幾個歪瓜裂棗,大哥也真是擡舉他們了,交給小弟一個人就好。哎我說,你們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是想一個一個來呢,還是要一起上呢,你小龍爺爺一個人接下了。”小龍到是沒有獨孤篪那般涵養,此時更是冷笑着一振長戟,踏步上前,冷冷望向方纔鼓譟的幾人。
“小龍說的好,不過呢,有人想捱揍,哥哥我到也有些手癢,分我幾個如何。”袁鑫也哈哈大笑着站了出來。
以一對七,實在來說,小龍如今還不定能夠完勝,可不忘記了,他雖然也能逆階而伐,對戰高出自己三階以上的修者,可這七個人,既然能夠參加這一次的魔神井試練,於同階之中,也算是佼佼不羣的人物,自然也有着越階而戰的實力,所以,算來,以着小龍的戰力,最多也只不過能與其中三人戰個平手。
在這樣的情況下,袁鑫自然不會任他獨戰七人。因此上,這一次,平時內殮穩重的袁鑫,也難得的張揚一回。
“哼,怕你們不成。”那七人對視一眼,便同時向前踏出一步,與小龍,袁鑫二人對峙起來。
這幾個人,既然已經選擇了與獨孤篪等人叫板,到了此時,自然沒有退縮的可能,他們丟得起這個臉,可他們所在的宗門,可是失不起這個面子。
不過,這幾個人,之前也見了小龍對那餘非的一擊,藉由此,對他的戰力也有一個大概的評估,應該與那餘非在同一個層次。
那餘非的戰力他們是知道的,他們自問,三人聯手,最多不過與其戰個平手,自然沒有人有膽量,單獨與那餘非處於同一層次的小龍放對。
再加上袁鑫的話,自已一方便只有七人聯手,纔有一絲勝算。所以,到了此時,這七人也顧不得別人的譏諷,一起站了出來。
其實之前,這七人也是打錯了算盤,以爲是人盡有私心,對着那天寶玉盤,應該沒有人捨得放棄,若果自己言語挑撥的話,當能聯合絕大多數人,聯手對付獨孤篪衆人。
因爲他們心下也作過考量,象餘非這般戰力修爲的同輩中人,既然能在靈界之中排到二十以內,那麼獨孤篪一方,其戰力縱是有與餘非比肩的,也不過一個兩個罷了,想來其它人等的戰力修爲,縱使出色,也就與他們自己這一級別差不多。
若他們十幾小二十人,個個有餘非的戰力的話,實在有些不可能。
自己一方若是能合衆人之力,倒是有着絕對的把握與勝算。只不過他們少算了那天級宗門的定向標作用。不錯,他們一方所有的人,沒有一個不對那天寶玉盤有着據爲已有的心思,可之前,幾個天級宗門的弟子,既然選定了不與獨孤篪一行爲敵的立場,其大多數人,便選擇了跟風。最後便導致他們七個,落到了這種尷尬境地,也只好硬着頭皮死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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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深海游魚亡於餌,高飛之鳥死於貪。這幾位仁兄可真是利令智暈,可嘆,可嘆。”旁邊看着那與小龍,袁鑫放對的七人,馬如龍搖頭嘆道。
“自取其辱,怪不得別人。”旁邊辛瀾也道,心下不由暗自搖頭,嘆那幾個傢伙實在是沒有眼色。
在獨孤篪衆人之中,就以小龍的年紀最小,連他都能讓那餘非吃個大虧,其它衆人,便差也差不到那裡去,若是獨孤篪他們幾人中,有一半的戰力,能夠達到小龍這個級別的話,縱是自己一方所有人加起來,也決不是對方的對手。
“不長眼的傢伙,吃你小龍爺爺一戟。”此時場中,只見小龍長喝一聲音,長戟一抖,化作一條青龍,向着那對面七人直捲過去。
他這一動,在他旁邊的袁鑫,自然也不會閒着,他們一衆兄弟姐妹之間,自修習那組合戰技以來,已然有些年頭了,到如今,那相互之間的默契程度,便是對方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動作,就能夠心領神會,這邊小龍一招即出,那邊袁鑫配合的後招,便恰如其時的跟了上來。
小龍的這一招是羣體攻擊模式,青龍一卷,其威凌天,頭角,爪牙,身尾分攻諸人。
那七人一見這小龍這一出手,便是同對自己一方七人,而且還是隻攻不守,心下即是惱怒同,是也是感覺極是羞辱,分明對方不將自己七人放在眼裡。
這七人算來也不是泛泛之輩,這一次,雖是第一次聯手,相互之間配合,到倒也中規中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