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對,自其飛出那片紫光之後,墜落之前,眼前便是黑暗一片,這麼說來,他那時下墜處的高度,自然比這一邊的山崖要低的多,不然,不可能看不到光明。
難不成,此人是自這邊山崖上攀爬下來的不成,不過這也說不過去,若是如此,他既然能夠攀爬而下,自然也能攀爬回去纔對。獨孤篪想的實在有些頭大。
還有另一個頭大的事情呢,那就是食物,指環空間打不開,自己的食物飲水從那裡來,他可還沒有到避谷的境界呢,如此不飲不食,以着他的體魄強度,最多也只不過比着凡人多活那麼幾個月罷了,最多也撐不過半年。
“還真是走了背字了,難道我竟然是要被餓死的命麼?”獨孤篪苦笑着搖了搖頭。
循着崖壁攀爬上去。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夠到達那一處崖壁,沿着那崖壁攀爬而上,希望能夠攀到頂端,可這種希望,怕是也很渺茫,若這一招真靈的話,想來那骷髏的主人,也不會隕落在此了吧。
“這個人,不會是因那墮魔殘骸,而被傳送到此間的吧?”獨孤篪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曾經聽那血玲瓏他們所說,這真冥界中,在他們之前,曾有人因那墮魔殘骸,而被傳送到禁斷天涯之中,可之前,獨孤篪在那禁斷天涯世界之中,卻沒有發現,被傳送進去的強者的蹤跡。
按理說,他們就是被傳送到那裡之後,因其中規則之力而隕落了,但憑他們的修爲,怕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夠被磨滅的,那世界之中,怎麼說也應該留下一些痕跡吧,便是一些有關於他們的傳說也好啊。
可事實上是,獨孤篪他們之前幾乎踏遍了,禁斷天涯世界之中的所有地方,卻是一點關於外界來人的信息也無,那些個人,象是在那界域之中蒸發了一般。
難不成,他們被傳送到了此地,隕落在了這裡?
其實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那些個人的修爲,較之獨孤篪幾人來說,實在是高的太多,那墮魔殘骸之上,所附着的禁斷傳送之力,或許不足以將其傳進那禁斷天涯世界也不一定。
難不成在那禁斷世界之中,還有着獨孤篪不曾發現的秘地不成,難到那裡也有冥界,如大千世界一般?
可這也不太現實,石老曾經說過,這禁斷斷世界被煉化之前,是一枚世界種子,是還不曾進入萌芽階斷的世界種子,就象是那乾坤世界初成之時一般,想來也不曾開天闢地,哪有什麼冥界天界,如果真有的話,以着獨孤篪和靈兒他們的靈覺,也沒有發現不了的道理。
獨孤篪越想越有這種可能,這具骨骼的主人,生前怕真的是那真冥界中,被那墮魔殘骸傳送過來的強者。
可這骨骼的樣子,分明是一個不及準神境界之人,難不成,曾經有人借那墮魔殘骸,將這一級別的人傳送過來?
可將這墮魔殘骸使用在準神以下之人身上,卻實在有些太浪費了,這墮魔殘骸威力不小,若由那神王以上的存在發動,以其神力加持,縱是不能將同級別的強者送到此間,也能將拘於其中,比其低上一階的強者傳送。
而神王以下,若是一個兩個的被其收攝,縱使那墮魔殘骸的持有者,只是一個五階修爲的小修,也能將其傳送。
這可是禁器一般的東西,那個會不珍稀?會象那羅青一般,用來對付幾個小修士?這實在是有些不可能。不可能麼,回頭想想,倒也未必,那羅青不就以這墮魔殘骸,來對付自己了麼。
獨孤篪一邊思考,一邊小心地向前摸索,當然,他也不是沒有目的的胡亂前行,想那絕崖山壁之所在,自然要比中間地方地勢要高,這是一種常理,獨孤篪自然是摸索着,沿着地勢漸高的方向前行。
好在他的神識雖被封印,七階修士的感覺,到還是比之凡人敏感的多,還不至於分不出那地勢高低的差別。就這樣,一邊思考,一邊摸索前行,也不知過了多少天,獨孤篪的腹中都有些飢渴了,卻是依舊沒有摸到那絕壁之所在。
“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處地方,這他麼地到底有多大呀。”獨孤一屁股坐在地下,一副喪氣的樣子,心中火氣漸旺,口中不由罵了出來。“再這樣下去,我可真要被餓死在這裡了。”
“你餓不死的。”突兀間,獨孤篪旁邊一個聲音傳來。
很長時間了,一個人獨自在這黑暗裡摸索前行,除了自己跟自己說話,身旁沒有別的一點聲音,忽然間聽到一個聲音,獨孤篪着實嚇了一跳:“誰?靈兒?”他與靈兒可以說太熟悉了,一下子便反應了過來。
“除了我,還會有誰。”真是靈兒,她咯咯地笑着,一片柔和如月色的光茫,將靈兒的身形映照出來,明眸紫裳,清泠如月,靈兒就這般俏俏地站在獨孤篪面前,其掌心之中,一個拳頭大小的明珠,射出如月般茫茫青輝,亮及數丈。
“靈,靈兒,真的是你,你怎麼出來的。那禁制力量?”看到靈兒的身影,獨孤篪猶在夢中一般。
“我再不出來,哥哥你怕是真要被餓死了呢,還真是的,從來也沒有想到,哥哥你會淪落到被餓死的處境呢。”靈兒一邊嘻笑,一邊自一布囊中,取出許多食物清水出來,遞到獨孤篪面前。
這獨孤篪也真是餓極了,將東西接過來,不顧形象的大口吞食起來。
“哥哥,你彆着急,慢着點,這東西還多,夠你吃的。”靈兒看到獨孤篪狼吞虎嚥的樣子,不由一陣心痛。
忽然,獨孤篪停下進食,直直地看着靈兒。“你怎麼就這麼出來了,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你這布囊能裝得多少事物,能經得幾天消耗,我一個人死就死了,何必要再搭上一個,這可如何是好。”說着話,獨孤篪不由惶急起來。
之前自己將要餓死於此,他心中雖有不甘,卻也未見如此難受,可此時,還要饒上一個靈兒,他心裡就變的如油煎一般地難受。
“你說什麼話,哥哥若是死了,靈兒還會獨活麼,怕是漪兒,若兒也要追隨你一起去了。”聽了獨孤篪的話,靈兒的鼻不由一酸,眼淚不自主地便流了下來。
“哎,如此又有何益。”靈兒心意,獨孤篪自然感受得到,不由頹然地搖了搖頭。
“放心好了,我們都不會死的,靈兒既然能夠從乾坤世界之中出來,自然也就能夠進去。有那乾坤世界作後盾,我們便是在此地修行千年,萬年,也不成問題。”靈兒一邊擦拭着眼淚,一邊笑道。
“這,怎麼可能,我試過了,此地的禁封之力非常奇特,連我也再進不得那乾坤之中,你又如何能夠?”
“只所以如此,是因爲此地的封禁之力,加持在了乾坤界域之上,嘻嘻,哥哥,你忘記了,那禁斷世界裡的禁封規則,都能被靈兒參悟,這裡的封印規則,難道靈兒就沒有辦法參悟麼?
只要將其參悟透了,這來去自然無礙。不過說來也怪,這禁斷天涯內外的封禁規則,卻是差別極大,若非如此,也不須等上這麼長時間。”
“時間,對了,我在此間有多長時間了。”聽得靈兒可以隨時出入乾坤世界,獨孤篪這才放下心來,忽然想起,自己在這裡,似乎已經獨**索了極長時間,卻不知到底有多長時間了。
“已經四個多月了。”靈兒幽幽地道。
“什麼,四,四個多月了,有這麼長時間了麼?”獨孤篪大驚,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連忙站起身,扶住靈兒道,“靈兒你,你沒事吧。可曾傷的嚴重。”
“沒有啊,靈兒不曾受傷,哥哥你是怎麼了。”靈兒很是奇怪地道。
“怎麼會,之前那禁斷天涯封印規則,你參悟用了兩個月的時間,穿破封印之時,你可是受了不輕的內傷呢,這一次的禁封規則,你可是整整參悟了四個多月,破封而出,能不受傷麼?”
聽獨孤篪這麼一說,靈兒啞然失笑道。“哥哥放心好了。之前那禁斷世界封印,隔絕的是兩個世界,靈兒縱是將其規則悟透,可要破開封印出來,卻是極難,這一次麼,這規則禁封住的可是乾坤世界,靈兒呢,只要將這規則參悟透了,順勢而爲,便能夠出入自如。”靈兒笑道。
獨孤篪聽了靈兒這一番解釋,這才恍然大悟,也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美美地飽餐一頓之後,獨孤篪動也不想動了,幾個月來的擔心,煎熬,一掃而空,人也徹底放鬆下來,他也不管這地上髒與不髒,就那樣在地上橫躺下來。
靈兒盈兒微微一笑,攏了攏衣襬,輕盈地依着獨孤篪的身邊,也坐了下來。
“你說建這禁斷天涯的人也是奇怪,爲何這外面的禁斷之力,與那世界內部大爲不同,而且好似還要強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