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得手,齊闖反身便退,拉開與宋鶯七步遠時,這才擺個門戶,橫戟當胸,以防對方來襲。
這時,只見那對面的宋鶯,一張俏臉殷紅如血,除此之外,更是一臉嗔怒地瞪着齊闖。
齊闖看着對方的神色,心下不由一楞,隨即反應過來,才曉得,是自己之前出手部位,實在有些尷尬,也難怪人家一個女孩,會是如此一副神情。
只不過,若是依着獨孤箎所傳戰技之法判斷,那樣連環出擊,最終的最好結果,擊中對方的便是那個部位。
這戰技之法,需要在戰鬥之中將全部心神用於計算,判斷和調度之中,如此以來,當時的齊闖,那還分得出一點點的心思,來考慮那一招,對於對方來說,是合適還是不合適呢?而此時,事情既然已經做下了,他也是有口難辨了。
輕哼一聲,宋鶯白了齊闖一眼,一跺腳,話也不說一句,便飛下臺去,回到自己的坐位上。此時,齊紈,靈兒和鳳漪三個女孩子,看宋鶯返回,早已跑了過來。
齊紈笑在宋鶯旁邊,挨着她坐了下來,擡手抱住她的肩膀笑道:“我哥哥怎麼樣,可是入得宋姐姐的法眼呢?”
“哼,無恥之徒。”齊紈實在想不到,宋鶯會給出這麼樣一個評價來,一下子不由楞在當場。
“嘻嘻,宋姐姐是不是還在爲齊大哥那一招生氣呢?”靈兒自然明白這宋鶯氣忿的因由,不由笑向其解釋道:“其實,你錯怪齊大哥了,這種戰技之法,第一要求,便是要將全部心神浸於其中,才能做到步步算計,起到料敵在先的效果。方纔齊闖大哥那一招,實在是無心之失。”
“什麼,你說這話,不是存心爲他開脫呢吧?”宋鶯聽了靈兒的解釋,一時不由半信半疑地道。
“嘻嘻,宋姐姐若是不信,等改日,靈兒姐姐傳你這戰技之法之時,自己感受一下便能明白,靈兒姐姐並無半點虛言呢。再者說了,齊大可那人你還不瞭解嗎?他心裡會生出那種心思?而且還是在那種場合?”鳳漪也在一旁笑着開解宋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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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人既然這麼說,加之平時,宋鶯對那齊闖人品的瞭解,這一下到是信了。只是這信是信了,不過那心下的羞郝,依然揮之不去,此時那小腹之下,尤覺火熱,似還有一隻大手輕撫其上一般。
“咦,對了,之前見鳳漪妹子對戰那魏宣,也自用了四五招,怎麼齊,齊闖一招之下,便能將我逼入絕境,難道我真的比不上那魏宣麼?”宋鶯岔開話題道。
“呵呵,宋姐姐想錯了,齊大哥只所以能夠在那一招之下,將姐姐逼入絕境,那是因爲,之前你們已經戰了好久了。你的作戰風格,招式連接,以及習慣,在之前的對戰中,齊大哥早已經瞭然於胸。所以纔能有那一招,便將你逼入絕境。
至於我,之前對戰那魏宣,實在是對他的一切都不瞭解,所以要用上三四招,引他步步入觳。”鳳漪笑着解釋道。
她這一說,更是激起了這宋鶯對於這戰技之法的無比興趣,恨不得現在就開始,向靈兒請教。
這時,那齊闖也已經從擂臺之上下來,走到宋氏兄妹這一席來,漲紅着一張臉,口中吶吶地看着宋鶯,不知如何解釋。
看了一眼二人,靈兒衆人知機地笑着,起身返回自己的坐位,那宋離也是,向着齊闖笑了笑,拱了拱手道:“哦,爲兄方想起來,有個事情,要向獨孤箎兄弟相詢,呵呵,就讓舍妹先陪兄弟聊聊,爲兄去去就來,去去就來。”說完話,也不等齊闖反應,便飛也似地去了。
這一席上只剩下齊闖和宋鶯二人,沒有別人幫腔,這齊闖只好硬着頭皮向着宋鶯拱了拱手道:“宋,宋小姐,方纔,實在是,實在是在下的不是,其實,其實那實非在下的本意。只是......”
“你還說。”不等齊闖說完,那宋鶯的俏臉,一下子又變的和紅布一般,急忙出言喝止。
這一下,這齊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神態尷尬至極。
看到那齊闖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宋鶯不由哧地一聲笑了出來,隨即便感到不妥,忙強自收殮。嬌俏地白了齊闖一眼道:“你這般站着,讓人看到,象什麼樣子,還不趕快坐下。”
“哦”這齊闖豪爽是豪爽,卻不缺心眼,看到對方神態,哪還不明白,在宋鶯那裡,早已是雨過天晴了。忙不迭的一邊笑應着,一邊在宋鶯身旁邊坐了下來。
“其實,其實方纔從擂臺上下來的時候,靈兒妹妹她們,她們已經向我解釋過了,這戰技之法運用之時,是分不得心神的,你考慮不到這些,實在怪不得你。”平時潑辣的宋鶯,此時的聲音,卻小如蚊蚋一般。
“那你既然明白,我也就放心了,只是之前,齊小姐答應在下的條件可還作數?”這齊闖自是一個聰明人,做事更不會拖泥帶水,這時,看着對方這個模樣,還不趕快將事情敲定下來。
“啊”這宋鶯實在想不到,齊闖會直接如此想詢問,不由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不過心在她心下卻極是高興。她本就特立獨行,性格與衆不同,此時這齊闖表現出來的性格,卻是極合她的脾胃。
要說來,這兩人有一點倒是很象,就是做事幹脆利落。“哼,我宋鶯答應的事情,那有反悔過的。”這宋鶯總算是回覆到之前的狀態,女兒家的扭捏,一下便被丟在一邊。
“好,既然有宋小姐這句話,在下這次回去,就向家父稟明。”齊闖呵呵笑道。
“你這人,怎麼到現在,還是小姐長小姐短的,以後,叫,叫我鶯兒好啦。”實在來說,這宋鶯倒是比這齊闖還要大上一些,雖然在屍僵之中,這根本算不得什麼,可這稱呼起來,倒實在是頗費心思,總不能讓齊闖稱其爲姐吧,這樣怕是她願意,齊闖也不願意呢。
“好,就依齊小,哦,就依鶯兒你的意思。”齊闖哈哈一笑,看神態,自是高興至極。
二人正甜蜜地說着話,那臺上的秦策,早已宣佈了今日的比賽結束,下一輪比賽,明日辰時繼續。
“怎麼,還沒有說完麼?我們可是要走了呢,要不,你們就在這裡聊上一夜,我看今天天氣不錯,夜裡怕是會有極好的月色,月下談情,卻也是極有情致呢。”那齊宋二人正聊的投機,不想,旁邊傳來了那宋離的聲音。更是讓人想不到,這平時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宋離,身上到是有着幽默的因子,只怕非是熟悉的人面前,從不表現罷了。
“啊”他這一句話,將二人驚醒過來,轉頭看了看四周,卻實,這若大的廣場之上,除了他們這一行幾個人之外,便是站在不遠處,微笑着看着他們的楚寄客了,其他的人早已走的一乾二淨。
“說什麼呢,我們晚上在這裡,你給我們送飯麼。”這宋鶯回覆了我行我素本性,到是誰都不怕。
“呵呵,送飯,我看就不必了,你們那還顧得上吃飯。”宋離哈哈笑道。
幾個人一邊笑鬧着,一邊匯同楚寄客走出了廣場大門。這一次,那楚寄客將衆人請到自己住處。
楚寄客將衆人引到客廳之中坐下,便告罪一聲,徑自返回內室,不過片刻,只見他手中捧着一個黑色石匣出來,放到衆人面前桌上,對衆人笑着道:“昨夜,自宋兄處返回,我便去找了一個人,這匣中之物,便是那人交於在下,想換取凝魂丹一枚,獨孤兄弟看看可足換取。”
“這人不會是你自己吧?”宋離呵呵笑着開玩笑道。
“宋兄說笑了,我可沒有這般的身家,便是家族想要換取,也需要回去之後,進行一番張羅纔有可能拿得出足夠的交換物資。”楚寄客搖頭笑了笑道。
二人這裡正說着話,獨孤箎已經將這石匣打開,一時間,衆人都向那石匣之中望去,只見那石匣之中,整整齊齊的擺着三枚果實,外加一枚黑色晶珠。那果實,獨孤箎自然認得,是死亡之樹果實,而那晶珠,只見其中隱隱封着一眼泉水。獨孤箎看到那枚晶珠,不由微感詫異。
“咦,怪不得,這石匣,楚兄並不帶在身上,原來其中還有一枚映泉珠呢。”這晶珠,獨孤箎不認得,可那齊闖,宋離幾人倒是清楚。
這映泉珠,自身倒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寶物,不過其中所封印的事物,卻是不一般,那是一眼黃泉,這映泉珠的作用,便是能夠將那黃泉封印其中,不過只有一次封印功效。
宋離一番解釋,獨孤箎這才明白,此一石匣之內的諸般事物,竟然是如此的珍貴。要說那死亡之樹的果實,比之一眼黃泉來說,一點也不差。三枚果實,外加一眼一階黃泉,換取一枚凝魂丹,實在是比之市價還要高出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