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什麼,怎麼,倩姨這是要走了嗎。”獨孤箎忙站起身招呼到。
稱呼趙倩爲姨,這是秦素素的要求,獨孤箎等人都改了稱呼,趙倩也極是願意這幾個孩子如此稱呼自己。
“是啊,我那邊還有些事,要回去處理呢。”趙倩笑道,她擡頭看了和諸人在一起高興談笑的周楠一眼,微笑着搖了搖頭道:“小楠就讓她陪着你們住上幾天吧,這幾天知道你回來了,她可是練功時注意力都不能集中了。”
“也好,這修練也不急於一時,讓孩子們聚一聚也好,你看他們高興的樣子。”不等獨孤箎開言,秦素素便一口應了下來。
夜深了,獨孤箎陪着母親坐在桌前,聽母親聊着一些他小時候的趣事。說着說着,秦素素的神色變得有些黯然。
“娘,別傷心了,我看用不了多久,這南北融合的事情就能夠確定下來,那時候,我們一家人便又可以在一起了。”獨孤箎自是知道母親在想什麼,便出言安慰道。
“嗯,但願吧。對了,你日間念道什麼巨龍什麼的,怎麼回事?”秦素素還沒有忘記兒子白天自語的事情。
獨孤箎也不隱瞞,便將需要這些強大血脈魔獸精血,來煉製融血丹的事情,向母親分說一遍,道出其中的難處。
“這事啊。”秦素素聽了獨孤箎的話,也是替兒子犯難。這些東西別說是獨孤箎,便是秦戰,那個作爲一教之主的人物,修爲通天,怕也是找不來的。巨龍,那是什麼樣的一種存在,那可是真靈之下,最爲強橫的生物,其數量稀少不說,即便是有幸見着,誰又有那個本事屠龍取血?
不過那些次一些的魔獸精血,收集一些到是不難,北庭諸世家也都有着自己的商團,秦戰作爲北庭教主,所能調動的力量那就更是強大,尋些地龍魔蜥之類的精血,還是辦得到的。
“對了娘,那小還丹,通元淬體丹和萬魂凝魄丹你可使用過了?”獨孤箎問道。
“服用了,在你給你舅舅護法那幾日,娘便服用了,不過說來這效果還真是很好呢,你之前給小桐他們淬體也用的是這種方法吧。”
秦素素用過幾種丹藥後,不但體魄變得極爲強韌,竟然更優於同階魔罡,而且還有更大的收穫,那便是魂魄質量得到了極大的提升,精神力提升了足足一倍有餘。魔靈控制魔法,最考較的便是精神力,精神力越是強大,那對魔法的控制便會越細緻,越精確。
“之前給小桐他們使用的不是這些丹藥,那時兒子還煉製不出丹藥來呢,那時他們只能使用淬體藥液。”獨孤箎答道,不由回想起了衆人在魔武學院的那段歲月。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北庭聖元節大典的準備工作,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着,這時的神城,表而上一片祥和寧靜,底子裡卻是暗流涌動,兩方人馬都在等待着這一天的到來。
聖元節,終於在諸多人的企昐中到來了,這一天,整個神城成了歡樂的海洋,廣場上數以萬計的人們,聚集在一起,跳着粗獷的北地舞蹈。市面上,各家店鋪亦是張燈結綵色。
一大早,秦素素便帶着獨孤箎去了神殿,聖元節盛典儀式,便安排在午時。待秦素素母子二人趕到神殿之時,北庭的頭面人物,應該來的,已經全都到了。
若大元神殿中,兩排長桌直排到殿門處,每張長桌後坐着的都是一位長老,統領,及各世家家主級的人物,每個人身後,也有許多人在坐,這些人都是各自勢力中有身份的人物。
正上方,一張寬大的卷耳長桌,自是秦戰坐處,此時那張桌後空空如也,秦戰還沒有到,一教之主自然要自持身份,一定是最後一個出場。
今日來參加典禮的人,皆一身盛裝,秦素素和獨孤箎也自是如此,他二人到來,自有待者將其引到他們應該坐的位置。
秦素素的位置已經及是靠近門邊。雖是教主之妹,不過論起在教中地位,她本無資格有一席之地,可如今誰都知道,這教主的外甥歸來,這個外甥對這教庭卻是意義非凡,在秦戰無嗣的情況下,他的這個外甥便是合法的未來教主繼承人選,在這北庭,教主傳承並非要傳與男嗣,女嗣亦有繼承之權,秦素素在此能有一席之地,也是託了兒子的福。
獨孤箎自是與母親坐在一處。近午時,秦戰才自殿後轉出,今日他也是一身盛裝,黑色袍服,服上銀月慶雲,飛鳳翔龍,一幅威嚴之象。
他一出現,一衆人等自是起立執禮,秦戰哈哈大笑,向衆人擺擺手,示意大家坐下,隨後說了些場面話,無非一些共同戮力,振興教庭之語。
不久,司禮上前,稟告吉時將到,請教主祭天。
秦戰便是正正袍服,帶着衆人走出殿外。這殿外早已經準備好了香案。秦佔沐手焚香,叩拜禱祝,身後衆人,也是亦步亦趨,跪伏起拜。
一切禮儀完畢,秦戰登上宮牆,宣佈狂歡開始,一時間早已等待在宮牆之外數萬民衆,高聲歡呼,整個神城陷入了狂歡的海洋。
北地風俗,以簡單粗獷爲尚,一切禮儀極其簡約。整個儀式下來也不過一個時辰時間,之後衆人便又回到殿中。
待衆人坐下,秦戰掃視衆人,緩緩開言道:“邀天之幸,賴諸位努力,我教傳承數百十年,而長盛不衰。只是如今,那極北之地,獸人族對我人族,虎視耽耽,而我北庭與其比鄰而居,正是首當其衝。
而自人族南北兩分之後,我人族幾百年中未有一位帝尊出現。本教主雖是庸碌,卻也不能坐視人族見欺於異族,之前,我與諸位長老議過,如南北複合有望,當努力推動之。
爲我人族大義,還望在坐諸位捐棄前嫌。”
秦戰話音方落,坐在其左手第二桌位置的一位老者,便站了起來,他向秦戰抱拳一禮道:“教主此議不可,想那南庭與我北庭,數百年世仇,我北庭多少大好男兒死與其手,怎麼可向南庭曲膝低頭。”
“宿長老這話就不對了”坐在秦戰下手第一位的一位白髮老者笑道:“兩方對戰,死傷在所難免,我北庭有諸多好男兒死與對方手中,那是沒錯,可那南庭亡在我們手中的人也不少,再說這南北複合,也是大勢所趨,談不上低不低頭的問題。”
“呵呵,趙大長老這話,在下可不認同,我們北庭與南庭分立幾百年了,民俗文教早已不同,沒有必要再融合在一起,這融合之事我林某第一個不同意。”這人是一位統領。
“不同意?這融合之事,長老會早已經有了決議,林統領,你莫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一位長老站起身來,叱責林統領道。
“呵呵,長老會的決議,哈哈哈哈,這算得什麼,推翻就是了。”宿修平哈哈笑道。
“宿修平,你什麼意思。”那位白頭長老霍然站起,怒指宿修平怒喝道。
“什麼意思,哼哼,只要將爾等除去,那決議還濟得什事?”
“宿修平,你要造反不成。”又有一位長老站起身,怒斥宿修平道。
“造反,哈哈哈哈,我造反又如何,這北庭教主之位,秦家坐了幾百年了,也是時間換換主人了。”宿修平陰惻惻地盯着坐在上首的秦戰道。
秦戰到是不急不緩,呵呵笑道:“宿長老,你未免想的太過簡單了吧,造反,便是如你所願,將這殿上一干長老一網打盡,你就肯定,我教庭各殿便會跟着你造反?”
“這當然不可能,可是隻要將這殿中之人一網打盡,那各殿羣龍無首,你想還能敵得過我們幾家聯合打擊?怕是到時給他們稍微施加點壓力,便能讓他們不敢妄動。這事過後我有的是時間慢慢收拾他們”宿修平笑道。
今日來參加這典禮之人,自是各家中核心人物,如果真能一網成擒,到是真有可能如這宿修平所說,造成羣龍無首的亂局。
“你覺得就憑你們,便可以擒得了我們這麼多人,宿修平,你也未免高估自己了吧。”秦戰依然風輕雲淡,不見一點急色。
“呵呵,教主和幾位長老修爲驚人,我承認我們這些人不是對手。”宿長老一邊說話,一邊慢慢度到殿中,這時更有七人也自坐位上站起,趨到宿修平身旁邊。
“不過老夫自知你等戰力,怎麼會無所準備。早在一月之前,老夫便讓人每日在你等飲食之中加了些作料,那可是好東西呀,如今你等一旦行功,怕是一身修爲要盡廢了。想想吧,沒有你們幾個撐着,其它人嗎,呵呵,誰還有與老夫幾人動手的資格。”說着話指了指身後幾人。
秦戰卻是呵呵一笑,袍袖輕揮,似是要將面前的飛塵趕開。“宿長老未免也太自信了些,就憑你們幾個,加上你那鬼蜮計兩,也想逼迫得我們就範?”
剛纔諸位長老還是一臉怒意,這時竟是緩緩坐了下來,一幅看好戲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