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怎麼辦?”
U食品工廠附近的住宅區便利店門口。
除了張賢外,還有其他幾個死者家屬以及理髮店的大叔也在場。
金氏失蹤了,他們也是今天才發現的,理髮店大叔本來是去給金氏送吃的,結果發現金氏不在家裡,自從他的丈夫去世之後,白天金氏從來就沒出過門的,該找的地方都着了,然後他們總結出的就是這個。
正在商量是報警還是想其他辦法,張賢出現了,他們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馬上把金氏的事情告訴了張賢。
喝了一口咖啡,張賢看着幾位略顯焦急的婦人說着:“大家稍安勿躁,我就是因爲金氏的事情所以纔去找各位的。”
“你知道金氏在那裡?”
“她不是失蹤?”
“金氏不會是和你在一起吧”
“金氏沒事吧?”
你一言,我一語,張賢瞬間就被淹沒在了衆人的口水下面。
擡手
穩住了幾人的略顯激動的情緒,張賢這才解釋着:“金氏沒和我在一起,我是接到了金氏的電話,就在今天凌晨一點左右的時候。”
一點左右
這是金氏出門的時間點,幾人馬上安靜了下來,她們也想知道金氏給張賢打電話做什麼。
“現在,金氏手裡有重要的證據,她是被三車間的職員給強行帶走的,我這邊有監控視頻,請幾位過來就是幫忙看看視頻裡那幾個職員究竟是誰,我不能打草驚蛇漫無目的的找,要精確到個人,家庭住址。”
“知道了”
圍了過來,張賢把監控視頻的畫面已經傳送到自己的手機裡面了。
畫面裡,金氏從行動開始到被幾人架走是一條路線,最先認出畫面裡是誰的人就坐在張賢身邊,反應有些誇張,聲音也不小,張賢的耳朵都差點被震聾了。
“我知道,這個人不是樸春南嗎?”
“對對對,就是樸春南”
“那個人你們看像不像是金慶武”
“還有,右邊那個人應該是吳恩旭。”
除了三人外還有一人,剩下那人監控裡並沒有拍清楚,顯得有些模糊,張賢看了幾位婦人,幾位婦人也在認真的辯解着。
就在此時,一直沒說話的理髮店大叔開口了。
“是洪世三”
“誰?洪世三?大叔是怎麼辨認出來的?”
張賢也好奇,衆人都看向了大叔,主要是他很肯定,兩人之間也沒有任何親戚關係,爲什麼如此肯定?
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衆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髮型。
“洪世三一直都是在我這邊理髮,他的頭型,身形,髮型,我都清楚。”
或許洪世三自己都沒想到會是這樣被認出來的,就因爲一直固定在一個地方理髮,他當時也只是想照顧大叔的生意,僅此而已。
“這四個人的家庭地址都寫下來,剩下的事情我去做,你們幾位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也不要報警。”
或許是覺得幾人可能會不聽自己的,張賢又補了一句:“否則,到時候你們也會和金氏一樣,甚至比金氏還慘。”
他不是故意去威脅這些心靈本就受到傷害的人,但爲了計劃順利進行,張賢也不得不這麼做,如果警察此時介入,真不是一個好時機,當然,洪川的警察本來就已經放棄案件偵破了,他們可沒有要仔細查案的意思,哪怕案情又一次擴大,他們也只是傳喚了工廠安全科負責人,工廠的廠長,以及些許相關人士去警署問話。
洪大同這樣的幕後老闆,警署根本就沒找過,理由是洪大同不參與工廠生產的事情,這點廠長也可以證明。
真假洪大同一旦公開,如果沒有真實證據,恐怕案子會變得更糟糕,會讓兇手成功溜走,上面必然會給壓力,所以要把上面有關聯的人一窩端,這纔是張賢的最終目的。
入夜
張賢先是回到了賓館,換了一套很普通股的衣服,此時他手裡捏着五個地址,將充滿電的手機拿上,趁着夜色出了門。
“樸春南”
洪川紫薇洞,都是單獨的住宅,一層,帶院落。
圍牆上還鑲嵌着玻璃瓶碎片,鐵門左側有門鈴,右側的牆上掛了門派,上面寫着樸春南和妻子的名字。
沿途,張賢都在觀察,這條住宅區除了巷弄口有監控外其他地方都沒有。
按了門鈴
半響裡面才傳來聲音:“誰啊?”
隨着聲音,腳步聲也在靠近,來開門的是個女人,張賢的回答是:“我是紫薇洞街道辦事處的。”
門開
陌生的臉龐讓女人警戒了起來。
“你是誰?”
“剛入職的,主任讓我來走訪一下,看看居民們有沒有什麼需要街道辦事處幫忙做的事情。”
頓了頓
女人依舊帶着警戒,和張賢保持兩米左右的距離,大門也沒有打開,站在門後說着:“我們沒什麼需要的,謝謝了啊。”
作勢就要關門。
張賢上前一步,低聲說着:“樸春南Xi在家嗎?”
“你是什麼人?”
沒有警官證,自然不是警察咯。
張賢也拿不出證件來,說着:“我找他有事,如果他不想被警察抓走的話就應該見見我。”
“什麼意思?”
“昨天凌晨,三號車間,金氏”
這三個關鍵詞,張賢讓女人轉告樸春南。
女人急急忙忙的跑回了屋,很快,門再次打開,這次女人沒有警戒,讓開路線示意張賢進去。
屋裡
除了樸春南外,沙發前還有一個五歲左右的孩子。
“你好”
禮貌的打了招呼,張賢笑着點了點頭,他見到了樸春南,和監控裡看到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你是?”
“金氏的朋友”
簡單的五個字介紹了自己的身份,樸春南的妻子馬上帶着孩子回了房間。
“你是警察?”
搖頭
張賢淡淡的說着:“我是金氏的朋友,不是警察,昨晚你們四個帶走了金氏,她,人在那裡?”
樸春南心跳的有些快,他不敢相信凌晨的事情已經被人知道了,一開始以爲是警察,沒想到對方並不是警察,他是怎麼知道的,而他又爲什麼敢來這裡找自己。
那眼神和表情的變化張賢都看在眼裡,在樸春南思索的時候說着:“如果你不想回答也可以,看樣子你是在等待警察,我幫你叫,首爾東部警察廳的廳長可以嗎?洪川的案子成立專案小組也在情理之中,我想應該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