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冬去春來
二次大選結束,三次大選開始之初
張賢位於龍山區二村洞的公寓門口
一席長裙迎風擺動,按了門鈴沒有反應,來人擡手又敲了好幾下,並且帶着呼喊的聲音:“我知道你在家,趕緊開門。”
屋裡
張賢睡在沙發上,窗簾遮蔽了刺眼的白光,播放的電視沒有聲音,旁邊的茶几上放了四個菸灰缸,每一個菸灰缸都塞滿了菸頭。
聽到門外的呼喊聲,張賢很是鬱悶。
“沒人,屋裡沒人”
嘶吼着回答了一句,張賢轉身面對着窗戶,用手捂着耳朵。
“沒人?那是誰在回答,趕緊開門,不然我叫換鎖公司來了。”
整個人精神緊繃,這事兒不是沒幹過,門外的人絕對不是開玩笑的,張賢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不對,應該是在那晚自己爲什麼喝多了酒要找她聊天。
張賢是不承認的,只是胖子他們的手機裡都有證據,而她也很認真的還原了那天晚上聊天的話題。
其中最關鍵的話題就在於張賢決定要按照大父的筆記本內容將那些社會敗類和害蟲全部清理乾淨。
這個事情一般人都不會感興趣,要知道能被大父記在本子上的人可都是身份尊貴,有權有勢的人,普通人別說要清理這些人,就連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想得罪都得罪不了。
然而
有那麼一個人,本身也不是普通人,她卻對這個事情非常的感興趣,強烈表達要幫張賢一起來完成,把錯的變成對的,也讓張賢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塔塔塔”
聽着屋內傳來的腳步聲,門口的人頗爲得意。
“咔擦”
門開,張賢剛轉身,門外的人已經進屋了,把門一關,立刻揮手抱怨着:“什麼味道,你在家裡到底都幹了什麼?”
說着,把燈打開,然後看到了客廳裡糟糕的場景。
茶几上只是冰山一角,地上散落的酒瓶,沙發上亂扔的衣服褲子,就連先關門口的鞋子也都堆積如山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這是家嗎,這是垃圾場吧”
撓着頭,張賢回到了沙發上,在那個屬於他的位置躺了下來,沒有迴應,耳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她在收拾屋子,動作很麻利,很快就把玄關收拾出來了,然後是客廳。
張賢再次看過去的時候,她已經在廚房了,清洗碗筷,扔掉外賣盒子,又打開冰箱,隨後竟然開始做飯。
說實話
背影說是世界上最美的背影絕對沒有反駁的,張賢上一次享受這樣的待遇還是在自己小時候,那個時候看到的背影是媽媽。
“呀,你襪子怎麼會在冰箱的冷凍室裡。”
去拿泡菜,結果發出一隻襪子。
“問你話呢,是不是要當啞巴,還有,今天下午約好了惠珍xi見面的,昨晚我給你發了信息你也看了吧。”
有些頭痛
起身,張賢去了趟洗手間,洗漱好之後回到客廳,窗簾已經拉開了,屋裡光線度不錯,飯桌上放了一個小鍋,鍋裡是燉的泡菜湯,還有兩碗米飯。
“你在做什麼?”
聽張賢這麼問自己,她很不高興,怒對道:“你沒眼睛?看不見我在做什麼?”
額……
頓了頓,張賢繼續說道:“我是說你跑來別人家裡收拾,打掃,做飯,這是在幹什麼,你以爲你是誰啊,我老婆嗎?”
“我要是你老婆,你早就死在我手裡了,別廢話,趕緊吃,吃了去見惠珍xi”
這是什麼?自己說的話居然沒有一點威懾力,而且還被命令了?
拉開凳子,張賢還是坐下去了,拿着飯碗吃了一口,擡頭,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細嚼慢嚥的她說着:“你到底爲什麼要纏着我。”
“纏?”
放下碗筷,看着張賢,她一字一句的說着:“是你當初告訴我這些的,也是你當初說讓我幫忙的,我同意了,接受了你的拜託,現在說什麼?我纏着你?”
“我沒有拜託過你,也沒有讓你幫忙。”
“胖子他們都知道。”
無語
張賢也放下了碗筷,語氣加重了幾分說着:“呀,徐賢,你是不是真的走火入魔了?現在是不打算拍電視劇了?不打算開演唱會了?不打算……”
還沒說完
徐賢直接打斷了張賢的話道:“演唱會會參與,但每年就那麼幾場,剩下的時間我打算做點別的,你知道,我已經通過司法考試了,現在也是一名律師了。”
“所以?”
“律師就可以查案了。”
“然後呢?”
“幫你啊,你當初就是要我幫你的。”
聲音再次變大,張賢否認着:“我沒有……”
“不承認?沒關係,反正我知道有就行了。”
來的人正是徐賢,她在去年年底的時候通過了司法考試,但她沒有過檢察官那條線,所以只能先當律師,沒有加盟任何事務所,要知道那些事務所可是搶破了頭來邀請徐賢,噱頭就是明星律師,這個廣告效益比砸錢在放送局都更好。
可惜
徐賢沒有答應任何人的邀約,她成爲了國選律師的後補,因爲很多關係,她現在還沒有進行過一場訴訟。
“呀,你真的臉皮很厚知道嗎?”
繼續吃飯,徐賢心裡真的很得意,她已經完全掌握瞭如何駕馭張賢的方法,看看此時,張賢完全不能把自己怎麼樣,最後的結果?還不是乖乖聽話嗎,雖然他現在不在擔任z集團公司的代表了,但他始終是張賢,z集團公司的實際掌舵人,類似於曾經那個l集團的李東閔那樣的存在。
首爾
z集團公司大樓
常務辦公室裡,z集團公司代表金石頭正和理事長小胖子還有本部長樸詩惠站成一排,面對着辦公桌後面的男人彙報着工作情況。
沒看錯,三個高層居然在向一個常務彙報公司。
轉身
常務擡頭說着:“確定嗎?這就是最後的方案?”
“是的,徐常務nim。”
目光對視,石頭,胖子和樸詩惠都選擇了避開眼神,坐在常務椅子上的人太可怕了,爲什麼當初張賢會找他來,更重要的是他還被稱爲太上皇,畢竟他是徐賢的爸爸,是張賢未來的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