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午後,空氣清爽,陽光傾灑大地
首爾z集團公司大樓地下車庫
“哥nim”
“大哥”
當石頭和小胖子看到張賢的瞬間全都圍了上來。
“沒死”
哭笑不得,兩人並不是以爲他死了,車是陌生車輛,除了張賢外,裡面還坐着其他三個人,其中一人司機,副駕駛座位是個年輕女人,後座則是張賢和另外一個年輕男人。
他們成功從實驗所裡出來了,其他三人都很慶幸,因爲他們遇到了張賢,然而,出來後更讓他們有些驚訝,包括被劫持的女人,也問過張賢這麼一句:“你到底是什麼人”
原因是張賢出來後立刻開始安排計劃,首先是警方,洪忠浩那裡已經得到消息了,其次他找到了樸鎮宇手下的搜查官和書記官,他們需要馬上聯絡信得過的檢察官來跟進此事。
最後是讓蔡明朗去找洪忠浩,這件案子跟蹤報道,第一時間就要把畫面傳出去,否則一旦有阻力進來,那可就辦不成了,阻力不一定是來自競爭對手,還有可能來自青瓦臺,事情太嚴重了。
直到車輛進入z集團公司大樓
女人是率先明白過來了,問着:“你是張賢的人?”
沒有回答,兩人沒見過面,她是怎麼知道自己的。
胖子和石頭招呼張賢后,女人看着張賢道:“你是張賢?”那表情,恐懼,透露出來的全部是恐懼。
打開車門,張賢先下車,其他三個同車的年輕人也跟着下車,城北三十三的人集結過來了,這陣勢他們可沒見過,只見城北三十三全都喊着:“代表nim”
那一刻,三人更多的是驚訝和不解。
z集團公司
公司的代表,居然跑去實驗所,以試藥者的身份打臨時工?
只有女人才知道完蛋了,可惜她的手機已經在張賢打完電話後被沒收了,想走肯定是走不掉的,這是軟禁嗎?要完蛋了嗎?
“等等”
女人開口叫住了張賢,張賢回頭,通過眼神就看出了什麼,對方能知道自己身份的唯一可能性就是大父,傳說中坐一條船的人。
“我是大父的人”
果然
張賢沒有猜錯,對方果然說出了自己是大父的人的話,但這又如何,張賢既然已經選擇主動出擊,要拉響這次大選的戰爭了,那就意味着肯定是要和大父對立的。
“照顧好他們三個,另外,這個女人看好,不能讓她有任何損傷。”
“是”
活動了一下脖子,張賢朝着電梯口走去,石頭和小胖子跟在身後,湊上來說着:“哥nim,幸好你回來了,昨天一天都沒有你的消息真是急死我們了,還有嫂子nim也打電話過來找你了。”
“她?找我幹什麼。”
小胖子和石頭對視了一眼,第一次,張賢在聽到他們稱呼嫂子nim的時候居然沒有半點不爽的意思,也沒有一絲其他表情,更沒想過要撇清關係和反駁他們。
“不知道,嫂子nim不說。”
“知道了,你們先去處理好這個事情,我要先回辦公室。”
這次的行動和計劃有些不同,張賢還需要和樸鎮宇聯繫上才行,聯繫樸鎮宇是通過他的律師,也是安東尼派來的人,可靠程度還是很高的,期間一直都在幫張賢和樸鎮宇傳話。
得知張賢的行動,樸鎮宇並沒有意見,大選迫在眉睫,第一輪拉票就輸太多的話後面肯定追不回來,再者,現在也是一個可以斬草除根的機會,大選意味着內閣的變動,李永烈也要努力確保自己的未來才行。
只要他有動作,就不愁沒有把柄抓到,更何況,張賢會讓李永烈有所動作的,華府一旦沒了,大父一旦死了,他們這羣人就是羣龍無首的局面。
差不多傍晚7點左右。
不管是街頭的大型熒幕還是網絡新聞直播,突然間爆炸了,毫無徵兆的就這樣爆炸了,整個東部警察廳的人幾乎都出動了,連同江原道警察廳的人一起配合行動,人員總數超過了200人,媒體卻只有一家才進行報道,報道的內容是江原道深山裡的實驗所,以及揭秘實驗所真相。
那些停屍庫堆放的屍體,還有那些躺在手術檯上正在被手術的人,包含這裡的工作人員,附近山裡挖出來的大量骸骨,蔡明朗在鏡頭前富有感情的渲染,他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張賢已經提前把重點部分都跟他說過了。
大街小巷,每家每戶,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新聞裡,討論的人數不斷增加,甚至示威者的隊伍已經拉了十幾個起來了。
十大醫院,院長全都呆若木雞,管理層和股東們一個個面如死灰,背後的人在找那個女人,只要她還在,事情還不至於那麼壞,可不管他們怎麼找都找不到,只是大概聽說女人中午離開的,還帶走了考覈合格的四個新人。
查監控,四個新人的身份背景其中有三個馬上就出來了,唯獨第四個找不到,直到有人提出了一個觀點,在利用高科技處理了一下電腦畫面之後,他們十分肯定那個人就是張賢。
可惜一切都晚了,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爆發的太快,連檢察廳的人也都跟隨出動,誰看了都是一場準備好的秀。
平昌洞
“嘩啦啦”
書房裡所有東西都被砸倒了地板上,大父很少有這麼動氣的時候,他年事已高,本以爲可以安享晚年,過着太上皇的日子,只有這次大選自己的人勝出就行,而目前看來勝出也不是問題,卻不了出了這個情況。
順藤摸瓜之後,火肯定是會燒過來的,而點燃這把火的人居然是自己放縱的張賢。
養虎爲患這句話不是白說的,自己一時大意鑄成無法挽回的敗局。
辦法肯定是要想,背鍋的人必須要有,大父自然不會承擔任何責任,十大醫院的領導層集體背鍋目前看來是最佳的選擇,當然,他們可以好好利用自己,利用一下爲人民福祉纔會做這種事情,當然包裝是必要的,那些人本來就是去世的人,沒有任何身份,所以纔會利用。
正規手續正在辦理當中,本來計劃又一次完善了,殊不知,一個小時後新聞傳來消息,檢察廳那邊已經批准逮捕了實驗所的負責人吳所長,同時,還有相關證人出來指正,他們有話要說。
一石激起千層浪,驚天動地四個字來形容最恰當不過,包括張賢在內都已經到了警署,此時張賢已經沒有用僞裝後的樣子,姓名和身份也是自己的,翹着二郎腿看着低頭不語的女人:“坦白對你是最好的解決,否則你都只有死路一條。”
“哼,你別嚇我,坦白?有什麼好坦白的?我們爲了患者默默無聞的在背後犧牲自己和家庭開發新產品,這個難道是犯法的嗎?至於那些過世的人,我說過,和我們沒有關係,那裡是實驗所不是焚坑地,那裡工作的都是醫療界的持牌醫生或是科學家,到是你們,這樣做難道不會被民衆唾罵嗎?”
洪忠浩的脾氣改了不少,如果是以前女人早就被教訓了,他只是撇了撇嘴說着:“哪些埋在附近山裡的逝者,他們的家人爲什麼都不知道他們爲了全國百姓的安慰做出了自己性命都交出去了的無私貢獻呢?爲什麼沒有得到過任何補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