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賈德愣住了,王十三身邊的兩個年輕人也愣住了,這不是他們腦子裡想到的劇情發展畫面啊,怎麼就突然間打起感情牌了,兩人不是鐵漢子嗎?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可怕存在,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就連王十三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看着已經把手槍放到茶几上,人也閉着眼睛坐在那裡等候自己發落的兩個傢伙,突然間,王十三老了一頭。
要問他最得意的門生是誰,王十三會毫不猶豫的說張賢和崔成,不僅僅是因爲兩人後來提拔的最快,又有獨當一面的能力,還因爲兩人的忠肝義膽,混社會,講究的就是義字當頭,不管遇到什麼麻煩,只要兄弟在,什麼事情都一起扛。
話說的簡單,但做起來卻很困難,兩人都做到了,從來沒有放棄過對方,更沒有拋棄過自己,那邊,冬天,自己被o派的人圍堵在碼頭,如果不適兩人拼死相救的話……
此時此刻,王十三腦子裡想到了很多當年的事情,再看這兩個混小子,還是那個性格,認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中途決不放棄,不管是什麼情況下都不會放棄,這也是他們可以如此年輕就能上位的本事。
“那個,王哥ni
金賈德有些心虛,一看這架勢,都開始打感情牌威脅了,自己不過是一個小角色,還有利用價值所以纔會被保住的,關鍵時刻,這哥們兒可千萬別掉鏈子啊。
“你們兩個兔崽子”
無視了金賈德,王十三嘆了口氣看着張賢和崔成碎罵了一句,緊接着說道:“威脅我嗎?”
一聽有戲
崔成這小子原來纔是明白人啊,何必弄到弄槍的,一副感情牌往桌上一放,事情似乎有迴旋之地啊。
“不敢,生我的是父母,養我的是父母,但父母走後就是哥ni這條命反正是哥給的,現在拿去也不遲,免得我們做了讓哥ni的事情。”
張賢附和着:“哥ni和崔成就這樣了,您也知道。”
寂靜
良久的沉默後,王十三笑了,這個笑容讓人無法捕捉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身子往前探,拿起桌上的手槍,把玩了一下,將彈夾裡的子彈卸去了五顆,然後將子彈平放在桌上。
就是這一套動作,任何話都沒說。
然而,張賢和崔成看見後嘴角卻浮現出了微笑,因爲他們懂,他們記憶中最深刻的畫面時隔幾年又浮現出來了,五年前,座標釜山,兩人手拿匕首做掉一個幫派去沒有找到頭目,隨後王十三給了兩人一把槍,一顆子彈,任務是找到頭目並擊殺。
那是在一個熱鬧非凡的clb,兩人完成了這個舉動,甚至最後還突出了幾十人的包圍圈,隔着二十米,一槍爆頭,這是他們做過最驚險最刺激的事情,當然,當時開槍的是崔成。
起身
王十三轉身就要走,留下一句:“我似乎來晚了一點。”
那兩個跟班心裡一直狂贊,張賢和崔成牛逼啊,居然可以讓王十三鬆口,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聽對話應該是兩人的前輩,然後呢?
最慌張的莫過於金賈德,起身喊着:“王哥ni不能這樣做,我是華府的人,你不能見死不救。”
“虛,別廢話。”
崔成也站起來了,手槍直接抵到了金賈德的額頭上,左手食指放在嘴邊示意他禁聲。
額頭上全是汗水,金賈德目送王十三帶着人走了,他的心情可以說是從天堂跌落到地獄,原本以爲事情穩了,加上兩人見到王十三後的尊敬顯而易見也不會在來找自己麻煩,結果卻沒想到……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見風使舵是個本事,包裝一下也可以說是拿得起放得下,商人嘛,誰不是這樣的,要一頭扎進去只會碰壁,只要人在,錢是可以掙得。
“沒話好談,給你考慮時間了,你不是也找了靠山嗎?現在又想談談了?對不起,我可沒這個閒心。”
“給,給,公司給你們,都給你們。”
那決定
真是生死一瞬間,張賢是沒想過要殺金賈德的,但崔成有想,放在扳機上的手指已經開始往下壓了,如果金賈德說的慢半拍,可能槍聲已經響起來了。
公司門口
王十三掏出電話撥打了出去,電話是打給那位的,王十三說的很簡單,他沒有刻意要去隱瞞,只是苦笑着道:“那兩個兔崽子我是真下不了手,我太瞭解他們了,這個事情我不參與。”
“知道了,辛苦你了。”
沒有受到責備,這讓王十三心裡多少也擔心張賢和崔成,大父的性格他也瞭解,自己這件事情肯定是不會在被扯進來了,但不代表大父就會放着不管。
辦公室
金賈德是有兩手準備的,從抽屜裡拿出合同,上面的內容也早就寫好了。
“你這個人真不能留在世界上。”
看完合同內容,崔成陰沉的說着。
張賢也過了一遍,技術併購寫的很清楚,佔公司股份的百分之十三,這已經是能讓出最多的了,至於想要佔公司股份過半,那就拿錢出來買進股權。
錢
張賢有,崔成也有,畢竟彭少華不缺錢,只是崔成認爲這傢伙命都要沒了還惦記錢。
“崔成”
張賢叫住了崔成,看着金賈德道:“併購的事情不會虧了你,還有,公司還是由你來負責管理,他們的人只是進來幫幫忙,你隨便給了社長還有理事長的位置就行,這份合同要籤只有一個條件,你兒子做的事情必須公開,然後接受調查,接受應得的處分。”
“這位小哥,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除了這個條件其他什麼都行,放過我那個蠢兒子吧,求求你了。”
擡手
張賢帶着不屑的笑容說着:“你兒子在搞別人的時候你想過別人的感受嗎?你用錢去強壓別人屈服的時候你想過別人的感受嗎?別人只求公平對待的時候你想過他們的感受嗎?”
一連三個問題,問的金賈德無話可說,他也沒有反駁的資格,因爲他見慣了哪些窮人和底層人士求饒的面孔,他會在那個時候感受到尊卑的差距,他甚至有些享受別人看不慣他又搞不了他的那種感覺。
但今天,他栽了,張賢的意思太簡單不過,他美譽資格談任何條件,他的祈求更是可笑之極。
“算了,既然你那麼護着你那個兒子,就替他去接受懲罰吧,死十次都不足以彌補受害者心裡陰影。”
“崔成”
崔成隨時都做好了準備,當手槍再次抵到金賈德頭上的時候,金賈德不敢在替兒子求饒了,命重要啊,認錯了,找找關係最多也就是判個2,3年,然後送出國外讀書,回來後就洗白了。
“別,我聽你的安排,答應條件,不管什麼都答應。”
聳聳肩,早這樣不就行了。
“你兒子要是敢漏說一個字,我會讓他親眼看着他老子在眼前死去的,你可以不信,給你膽子去試試,然後,單獨的新聞採訪報道和自首現場報道我會安排記者來跟,明白了嗎?”
十分鐘後
張賢和崔成離開了j建設公司,崔成很是好奇的問着:“呀,你怎麼會安排記者?你開新聞社了?該不會是賣h色雜誌那種新聞社吧,嘖嘖嘖,這種錢,我t掙,拉我入夥,拉我入夥。”
“滾,思想骯髒,事情給你解決了,以後自己看着辦,還有,你和京浩哥最近都要小心點。”
崔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樂呵呵的說着:“說的好像你不用小心似的……我”
話音未落,兩輛麪包車風馳電掣般的朝着兩人衝了過來,隨後是一陣急剎車的聲音,兩人了反應過來,車門拉開,下來了十幾個手持砍刀的人,目標正是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