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很生氣,看着張賢道:“你是在威脅我嗎?我告訴你,只要我有一點損傷,你,包括你手下的所有人都跑不掉。”
擡手
張賢笑呵呵的說着:“看吧,又誤會了吧,我話還沒說完,我的意思是市長很多人都可以做,但總統呢?政治人的人生不該只停留在某一個階段,我認爲市長ni成爲總統的話一定是韓國國民的福,也是亞洲的福,世界的福。”
拍馬屁?
張賢不是不會,也不是不想,而是以前沒有值得他要去拍馬屁的事情,當然,這次也不是值得,只不過順嘴一句話算做對未來格局的投資也不差,誰讓人家除了是市長外還是國會議員,是某在野黨的大佬呢。
沒人討厭阿諛奉承,市長也是如此,怒氣稍微減少了一點,看着張賢道:“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妻子最疼的寶貝女兒,你是個聰明人,但不要被聰明誤。”
房間裡
外面的聊天內容裡面聽不懂,即便能聽到也得保持安靜才行,可裡面就是戰場。
“樸詩惠,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是女人,女人要矜持,我是怎麼教你的,我教你爬上男人的牀了嗎?還是一個一無是處的混混。”
樸詩惠在躲,房間裡上跳下竄,她還真是怕她媽媽,這個從宗族裡走出來的女強人,不僅僅有能力,操持家務更是沒人可比,教育女兒自認爲也是一流,否則樸詩惠也不會有這個成就高度,但現在卻……
“媽,我不同意你這話了,什麼叫一無是處的混混,你知道張賢在做什麼嗎?”
“什麼,什麼,賭博,放高利貸,非法榨取勞力,非法侵佔他人權益,非法……”
說了一長串,樸詩惠都有些暈了,張賢做的事情有那麼非法?如果有那麼非法的話爲什麼警察和檢察官不查他?哦,檢察官到是來過一次,可不就是因爲賬目的問題嗎?
“媽,你的思想能別那麼守舊嗎?現在是互聯時代,他只不過是利用互聯的工具在發展而已。”
“你這個丫頭,胳膊肘往外拐?你還沒嫁人呢,過來,你過來。”
“我不過去,打死都不過去。”
“好,今天我們母女兩人就同歸於盡,反正我有你這樣的女兒也沒臉活下去了。”
氣氛比外面更劍拔弩張,樸詩惠本來還是示弱的一方,此時反擊了,站定腳步,眼眶一紅,看着生氣的媽媽道:“我知道,一直以來你都希望要個兒子,因爲我是女兒所以在你眼裡一無是處,我那麼努力讀書爲的還不是讓你對我改觀,我不要求什麼,從小到大我都不要求什麼,我只是想和其他人一樣,得到父母的寵愛,而不是一味的學習,學習,在學習,沒有童年,沒有一點開心,但這些我都忍了,我以爲只要我長大了,我出息了,你和爸爸會對改觀,對我像女兒一樣的寵愛,可現在呢,現在你們卻要犧牲我的幸福去達成你們的目的,既然你們把我當成交易品,乾脆當初別生我啊。”
最後一句算是聲嘶力竭怒吼出來的。、
客廳
張賢和市長都聽到了這話。
兩個都是男人,自然不好介入到女人的話題裡面,但……
“市長ni父母至少從來沒有把我當成一個交易品,如果市長ni意接受我的條件沒問題的,至於樸詩惠,她已經成年,有自己做主的權利,所以她的事情你們也管不着。”
幾個意思?
“張賢,我好好和你談,你現在算什麼?威脅我?”
“不不不,我是開始同情你女兒了,你知道一旦男人心軟那可是很大的問題,所以市長ni好好考慮一下,我跟金賈德會長ni的時間還有兩天,後天我會去j建設,當然我希望的是j建設已經準備好了公司轉讓合同,嗯,無償的那種,我們屬於技術併購。”
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說來半天,這傢伙要別人公司還打算分文不出?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還有所謂的技術併購?建設公司需要什麼技術,他們有一套完整且成熟的工作體系,職員們也都相互配合默契,純粹屬於強取他人成果,這傢伙臉皮太厚。
“你走吧。”
“啪”
房間的門大開大合,市長夫人一臉陰沉的從裡面出來,蹬了張賢一眼走向大門口。
“慢走不送”
起身,張賢也示意市長可以撤了。
“你怎麼一個人出來的,女兒呢?”
“不管她,我就當沒這個女兒”說話間,市長夫人也哭了,當然沒有嚎啕大哭出來,她其實能夠理解女兒的心思,只不過她不允許自己的女兒有這樣的心思,女人是不該爲難女人,但人爲了生活,爲了更好的明天必須要有犧牲,更何況這次找的相親對象不管哪方面都不差,樸詩惠嫁過去是絕對不會過苦日子的。
屋裡恢復平靜,張賢站在房間門口,手聚在半空沒有敲下去,他想安慰一下樸詩惠,如果沒有聽到今晚她和她媽媽的對話內容,或許張賢還會以爲樸詩惠就是一個任性的官二代,看來不是每個人的生活都是按照自己的意願來過的。
沒錢的人羨慕有錢人的生活,羨慕他們不用爲錢發愁,每天就是吃喝玩樂,有錢人呢?其實他們也有羨慕的,所以他們纔會不停的炫耀自己讓沒錢的人羨慕他們,從而得到心靈上的滿足。
在有錢眼裡最難得到的是自由和幸福,在沒錢的人眼裡最難得到的是財富和權利,只是每個人的位置不同,倒過來或許人們的想法就會發生變化,但倒過來這個想法的本身就不會存在。
抽泣的聲音沒有消失,裡面的樸詩惠似乎知道張賢就在門外,用顫抖的聲音說着:“我這麼任性是不是很不孝順?”
頓了頓,張賢還是迴應了:“孝順不代表愚孝,你是有錯,但你也該有自己做主的權利,睡,睡醒會好很多的,今晚不收房費。”
沒被張賢趕走,樸詩惠心裡生出一絲驚喜,還以爲張賢會趕自己走,他就是那樣的人,不會管你外面是不是颳風下雨的,估計外面在下冰雹都會讓你走,但今晚沒有,甚至明天的事情也沒說,他不是該表達一兩句,比如明早收拾你的東西走人嗎?
回到房間,張賢給小胖子還有金石頭打了一通電話後開始收拾東西,他的東西很少,一個手提包就是全部,沒有回頭,叼着煙大半夜的離開了家。
不是漫無目的瞎轉悠。
在回汝矣島,張賢可沒有拎包入住徐賢家的想法。
洪忠浩家客廳。
“嘿嘿,叔叔,阿姨,事情就是這樣,我,無家可歸。”
簡單的一句話闡述完所有的觀點,憨厚的笑容,明朗的表情,實現拎包入住的想法並不困難,爲什麼不選擇九龍?因爲去了那邊很多人都會找到自己,張賢也想自己靜靜,晚上和洪忠浩一起睡覺似乎更合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