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
張賢出發前已經把今天要做的事情安排下去了,都說老虎屁股摸不得,張賢就要試試到底能不能摸。
小胖子對此有些擔心,畢竟公司纔剛剛建立,現在什麼都不成熟,人員也不算穩定,又和l派才經歷了一場夜戰,時隔兩天時間又要和w金融幹架了,對方可是w金融,在韓國地下世界最強大的存在。
有擔心的也有很興奮的,興奮的自然是金石頭,摩拳擦掌的和小胖子說着:“今晚一戰我期待很久了,金虎那個狗崽子一天到晚都在金大彪面前耀武揚威,還縱容小弟到我的地盤亂來,如果不是金大彪攔住我的話早就弄死他了。”
“你?”
金石頭眉頭一皺,轉頭看着小胖子不滿的說着:“怎麼?我不行?你覺得我幹不過那個小矮胖子?”
空氣突然凝固,金石頭抓了抓頭嘟嘟囔囔的閃人了。
他不是故意的,也沒有想過要嘲諷小胖子,誰讓小胖子的身材在他面前的確也附和小矮胖子這個別稱呢。
相比兩人,其餘三十人則是不懂這其中的厲害關係,知道今晚又有架要打各個都在憧憬,憧憬着像前兩天那樣用最短的時間,最兇猛的攻勢,最氣勢磅礴的壓制結束工作。
那是一種暢快感,尤其是在工作結束後還能得到市民的稱讚,儘管他們不敢表露自己就是市民們口中的城北三十三。
司機食堂
張賢坐的位置後面站了兩個彪形大漢,同樣,對面的金虎身邊也站着兩個彪形大漢,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兩個老大聚餐,除此外,司機食堂裡真正的出租車司機已經走光了。
老闆和食堂的職員躲在靠近廚房的吧檯後面,他們也感覺到了即將有大事要發生。
張賢很淡定,飯桌上擺了兩道菜,全是金虎自己做的,還有一桌子的啤酒,不過啤酒是張賢點的。
“哥nim,今天是要找我拼酒?”
金虎對此不屑一顧,他認爲張賢點酒的瞬間就是在認慫,敢一個人跑到自己的地盤來,一上來還在呈口舌之威,以爲會像電影裡出現的那般一個人跟幾十個人打架最終還能全身而退。
電影就是電影,現實就是現實,張賢不是沒有跟金虎和他手下這羣人打架的勇氣,而是他來這裡就不是爲了呈個人英雄打架來的。
腦子是個很好的東西,就如同二十一世紀不管做什麼都要利用工具一樣,一把刀在廚師手裡是賺錢的工具,在混混手裡就成了殺人的利器,區別在於你怎麼使用。
張賢把自己當成了工具,他的出現能夠吸引金虎的注意力,讓金虎先囂張一時半刻對張賢來說並不是什麼接受不了的事情。
整個佈局都是以他出現在這裡爲中心規劃的,所以對金虎的挑釁,張賢很沉得住氣,一邊拿起啤酒瓶開酒,一邊笑着道:“不管怎麼說我曾經也是束草的負責人,前後輩應該坐在一起喝一杯,算是權利的交接。”
“前後輩?哥nim,我們這一行可沒有前後輩,不過是走一個來一個而已,僅此而已。”
對於金虎的話,張賢還是很認同的,人走茶涼在這裡更明顯,只是因爲你不是那麼重要,隨時都有人可以頂替你。
倒了兩杯酒,張賢遞了一杯給金虎。
金虎雙手保持着環抱胸口的姿勢沒有動搖,對張賢的‘獻媚’絲毫沒有反應。
獨飲一杯,張賢問着:“不給我倒一杯?”
這時金虎動了,小弟們都把目光集中了過來,好像在張賢來之前他們就已經商量好了,比如摔杯爲號,只要金虎把玻璃杯摔到地上,所有人蜂擁而至將張賢團團包圍然後……
咧嘴一笑,笑的很陰暗,拿起酒瓶,金虎一邊倒酒一邊看着張賢道:“哥nim,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找個人少的地方,種種地啊,釣釣魚什麼,生活不就是這樣的嗎?適合哥nim的生活。”
吃了就睡,睡了繼續吃?
一杯酒倒滿,張賢二話不說再次拿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拿起一根黃瓜絲吃着道:“那種生活不是誰都可以擁有的,人,就是賤皮子,一旦被某個東西吸引,產生貪念,有了慾望,那就等於踏上了無法回頭的不歸路。”
“哥nim,你今天來是給我講課的?”
方言出來了,也是金虎表達不滿的方式,他在努力的學習首爾話,在他看來,出息了,要成爲一個真正的首爾人首先就要一口標準的首爾話才行,如果不是遇到讓他鬱悶發飆的事情是不會說方言的。
掏了掏耳朵,張賢淡淡的說着:“忠清道的?”
“西八,張賢,你tm還真以爲是在三年前啊?老子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那種一直提當年事情的人,當年你要是真那麼牛逼,那你現在還會成這個逼樣?狗崽子,今天你來我是讓你結清之前擔保的那幾筆債務,還真以爲是來跟你敘舊的?老子可不是那麼清閒的人。”
突然發飆
毫無預兆
張賢眉頭一挑,整個食堂裡的人都站起來了,隨時準備動手。
老闆和職員們一臉擔心的站在吧檯後面,他們不敢報警,他們知道報警的後果,但又害怕店裡被這些人給砸的稀巴爛。
“西八,金虎哥問你話呢,耳朵聾了沒聽見?”
“啪”
還是之前那個小弟,還是一耳光。
不同的是之前那一耳光來自金虎,他是想借此告訴張賢該如何跟大哥說話和問候,這次扇耳光的是張賢,事情發生的眨眼之間,那人就站在張賢身後的位置,估計是想一會兒要動手的話自己必須狠狠揍張賢一頓。
結果沒想到金虎剛發飆自己又捱了一耳光,捂着火辣辣的臉,疼是小事,面子過不去纔是大事,還未動作耳邊傳來張賢的話:“大哥說話有你插嘴的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和名分,再多嘴我不介意把你埋了。”
說完,張賢雙手搓拍了兩下,然後擡頭看着表情有些怪異的金虎道:“我今天來也是爲了跟你說這件事情,所以,現在開始談嗎?”
說實話,剛纔那一瞬間金虎心裡也是猛的一顫,張賢的動作太快了,他沒有看清楚,更沒有想到張賢會這麼做,他依舊是如此的氣定神閒,這是氣場,一個不好惹的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殺氣,一瞬間很濃的殺氣,隨後又消失不見,做到如此收放自如,看來w金融的傳聞都不是誇張的。
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重重的將杯子放在桌面上後金虎這纔回應着:“沒什麼好談的,今天你想離開這裡的唯一辦法就是把錢拿出來,我替你算了一下,不多不少剛好十億。”
嘴角上揚,張賢搖了搖右手食指否定着:“那幾筆帳我比誰都清楚,全是無息分期還款,十億?他們的欠款最多還有十萬,要嗎?要我現在就給你。”十億變十萬,這簡直就是國際玩笑
金虎真的怒了,他認爲張賢是在逗自己玩,給了小弟一個眼神,剛纔挨耳光的小弟早就咬牙切齒捏緊了拳頭,看到大哥的眼神心裡怒喊着:“西八,老子這次不弄死你。”
就在張賢身後,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揮舞着朝張賢的後背刺了下來,眼看着匕首就要刺到張賢的後背,所有人都以爲得手的時候,‘啪’又是一聲清脆響,這次不是耳光,從頭髮順着額頭和鼻尖往下低落的啤酒,地上碎了的玻璃渣子,張賢手裡剩着的半截酒瓶,以及在敲了那個小弟一腦袋之後迅速移動到金虎身邊用半截酒瓶抵住金虎脖子的張賢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