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仁醫院和其他醫院有所區別,這裡是一傢俬人醫院,設有VIP病房區,徐仁赫就住在VIP病房區。
12樓
張賢和徐賢搭乘電梯沒有碰到其他患者,順利來到十二樓,電梯門口打開首先看到的是一扇緊逼的玻璃大門,玻璃大門採用的是一半透明一半磨砂,能夠看看到VIP病房走廊和護士臺的部分。
門口站着兩個安保,穿西裝打領帶,表情很嚴肅。
“對不起,這裡不能進去。”
皺眉
這是張賢和徐賢沒想到的意外情況,既然是醫院,除了手術室等特殊地方外還有不能通過的地方?而且是病房區,這不是在搞笑嗎。
可那兩個人就不是在開玩笑,張賢回頭看了一眼徐賢,他是在詢問,詢問徐賢有沒有進去的方法,如果她沒有的話那就要按照自己的方式來了。
“稍等一下”
徐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知道拿出電話給徐仁赫撥打了出去,嘟嘟聲後,電話那頭傳來徐仁赫爽朗的聲音,僅從聲音來判斷的話徐仁赫壓根就沒有什麼事情。
“哎一股,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們家寶貝還給我打電話,最近你不是很忙嗎?”
“大伯,我現在在12樓,他們不讓我進去。”
一聽這話,徐仁赫趕緊從病牀上站了起來,一邊穿鞋一邊說着:“等我一下,馬上出來接你,我沒事的,你不用來都可以的,要是讓人認出你的身份那可不好。”
一愣
徐賢有些迷糊,自己是什麼見不得光的身份嗎?爲什麼讓人認出了會不好呢,大不了就是遇到粉絲合影要簽名而已,又不會拉去警局收監。
安保不說話了,顯然門口出現的兩個年輕人是來探望病人的,能夠住進VIP病房的人那都是不好惹的,自己的責任已經盡到了,現在就是什麼都不管。
很快,徐仁赫出現了,遠遠的,他看到門口那邊有兩個人影,一男一女,自然而然徐仁赫以爲是徐賢公司的經紀人。
張賢回來的消息沒有多少人知道,如果自己這個寶貝侄女知道的話肯定會自己的。
可是隨着腳步越來越近,徐仁赫發現自己錯了,那個人不是張賢是誰,雖然還沒有看清楚五官,可是那身高,身材,還有標誌性的寸發發型,他們怎麼會同時出現在這裡呢?
門開
張賢擡頭看向徐仁赫,徐仁赫的表情略微尷尬,笑的極其不自然,視線盯着自己的侄女說着:“小賢,你都那麼忙不用來都可以的,我沒事,你看,真的沒事。”
徐賢關心的確認着:“大伯,到底出什麼事情了,怎麼會突然被人襲擊了呢,報警了嗎?襲擊你的人被抓住了嗎?”
徐仁赫擺手招呼着兩人進去。
病房裡
很寬敞,比張賢之前居住的九龍要好太多太多,沙發前,張賢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水果籃,徐仁赫的人員關係這三年是混的真不錯,除了金大彪外,李氏集團其他高管也都表達了心意。
徐仁赫似乎頗爲驕傲,徐賢依舊很擔憂,有些無助的看着張賢,她覺得這個時候應該張賢出來說點什麼。
張賢本來是想說點什麼的,但他沒有說,從水果籃就可以看的出來今天即便自己說了什麼都沒用,徐仁赫已經不會聽自己的了。
“沒傷到哪裡吧?”
很普通,很平凡的問候
出自張賢的口卻是很特別,徐賢不曾想張賢會這麼詢問,而且從頭到尾只是問了這麼一句,徐仁赫也不曾想張賢會這麼問,他以爲張賢會問點關於李氏集團,W金融,金大彪甚至是大父的事情。
稍有慌張,吞吞吐吐的半響纔回應着:“哦,沒事。”
看了一眼徐賢,徐仁赫嘴邊也有很多話說不出口,他想問問張賢回來後在做什麼,他只是聽金大彪說張賢不會回W金融和李氏集團這邊了,可他問不出口,隱隱感覺自己問了張賢也不會回答。
雖然他和張賢也只是有過數面之緣,可張賢曾經在他最困難最落魄的時候拉過他一把,事實上如果沒有張賢也不會有現在的自己。
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哪怕徐仁赫心裡還記得當年張賢的人情。
“大伯,襲擊你的人到底是什麼人,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錯事。”
徐賢雖然問的很直接,但那也是出於關心,而且問的直接纔是徐賢的風格,如果徐賢拐彎抹角的打聽反倒會讓徐仁赫疑神疑鬼的。
“我也不知道,早上我出門去公司就莫名其妙被人襲擊了,好在有鄰居出門碰見喝止,只是捱了幾拳,那些人是想把我拉走,找警察沒用,我想他們也不會再來了,畢竟我有所防範了,再說,你大伯我現在是李氏集團財務部的部長。”
是一個值得驕傲的職位。
張賢就坐在沙發一邊,徐賢又看了看張賢,她想起之前張賢說過的話,讓她勸勸大伯,只要李氏集團出什麼事情都會讓徐仁赫來當背鍋俠,還有,假如李氏集團的事情跟張賢有關係的話,徐仁赫也會被利用推出來當擋箭牌。
“大伯,你這份工作這麼危險,不做了行嗎?”
“小賢啊,你知道這份工作是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嗎?我本身對財務方面也不瞭解,但卻能夠進入管理層做到這個位置完全是因爲有貴人相助,拿着豐厚的年薪,生活也比以前更好,我爲什麼要辭職。”
“可是……”
“不用擔心,沒人敢輕易動我,我背後就是李氏集團。”
張賢輕輕笑了笑,叔侄兩都沒有注意到這個笑容,張賢的這個笑容的意思很簡單,徐仁赫的意思也不就是打狗還的看主人嗎,徐仁赫惹得起可是李氏集團能隨便招惹?
“怎麼能不擔心,這次還好沒事,下次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大伯母和弟弟妹妹怎麼辦,我也不可能每次都幫到你,還有張賢……”
剛說到張賢的名字,張賢已經從沙發上站起來了,他不是要說什麼了不起的內容所以得拉車一下自己的衣衫,他起身是轉向病房門口要走的意思。
“走了?”
徐賢有點懵逼,這纔剛坐下來沒幾分鐘,張賢不說話也就算了,自己在勸說大伯他不幫忙還要走,幾個意思啊?明知道自己的話或許根本起不到作用,大伯不是聽張賢的嗎?
徐仁赫沒有挽留張賢,他只是擡頭看着張賢漸漸離去的背影,伸手拉住了要走的侄女,等張賢出了病房,徐仁赫這才壓低聲音說着:“怎麼回事,你還沒有告訴我爲什麼會跟他一起來醫院了?”
“他?”
三年前,大伯每每提到張賢的時候都是很親密的喊張賢爲賢啊,這三年張賢跟他沒有任何過節,甚至都沒有接觸,怎麼就變的很有距離,很尷尬,很陌生的地步了呢,大伯不是每次都說什麼侄女婿嗎。
“大伯,張賢是我叫來的,我一聽你被襲擊進了醫院也不知道找誰,能找的只有他了。”
嘆了口氣,徐仁赫換了個語氣語重心長的說着:“小賢啊,不是大伯揹着別人說壞話,可是你要記住,如今不是當年,張賢也不是曾經那個張賢了,你能聯繫上他,說明也知道他在做什麼,不管怎麼樣你都要好好勸勸他,讓他回李氏集團或者W金融纔是正確的,否則一個人在外面瞎混不行,當年我欠他的情,只要他願意回來,我去找金大彪想辦法給他安排一個管理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