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
兩個朋友一頭的問號,要說惡魔的話應該是她吧,認識的時間也有十來年了,慶收真的性格一直就是屬於那種大大咧咧,直來直往,灑脫的性格,如果不是長得漂亮,那真就是一個漢子。
平時喜歡和男人大堆,重點是她對任何男性都沒有帶着感情去接觸的,只是兄弟那般,最高興的事情自然是可以欺負那些男性,整蠱算是玩的爐火純青了。
現在也沒有改掉這個毛病,哪怕是已經成爲了女演員,不應該是走優雅路線嗎?聽她說和隔壁大塊頭髮生的事情,朋友們也是非常好奇,所以今天才過來熱鬧熱鬧。
只是
她們沒有想到慶收真居然也有搞不定的男性,準確的說應該是讓她感到害怕的男人,究竟這個男人是什麼樣的存在。
爭相探頭往外面走廊看,畢竟是高級公寓,寬敞的走廊被燈光照射的明亮通透,最後說話的人緩緩往前面走來,大塊頭和跟慶收真搭話的小胖子自動讓開了一個位置。
那個男人理所當然的站在了最中間,微微擡頭。
震懾感並沒有,主要是兩人都沒跟張賢的視線接觸上,單純的評價已經出來了,長相一般,身高還將就,身材馬馬虎虎,穿着也沒有品味,這麼一個人扔進人堆裡都不會去主動尋找,甚至都找不出來的存在,到底有什麼值得慶收真發出這種罕見反應的。
朋友們沒有感受到的壓力慶收真感受到了。
三年了,三年前第一次和張賢在這裡遇見的時候當然就被張賢誤認爲是小偷,隨後他們去了派出所,他是做什麼的慶收真竟然還是從派出所長嘴裡聽到的,然後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個放高利貸的和一個警察所長聊着育兒的方法,最後警察所長還專門開車送他回來。
那傢伙臉皮還十分厚,這也是慶收真比較忌憚的,往往男性在看到漂亮女人的時候都會保持紳士風度,會主動去照顧,可這傢伙完全不會,就連自己的鄙視也不會接受,當然少不了的是一陣嘲諷,比如你是不是得了鼻炎之類的,語氣相當冰冷,表情相當不屑。
這三年
慶收真也好奇過隔壁那傢伙怎麼就突然消失了,偶爾也會問問金石頭,可金石頭每次提到這個話題的時候整個人的神經就繃緊了,原本還有得逗結果卻不了了之,所以再後來慶收真也不怎麼問了。
沒想到的是他出現了,就在今晚,偏偏還是自己叫朋友來一起開心開心的時候。
金石頭是有點憨厚,但他不傻,之所以在提到關於張賢事情的時候直接走人,那是因爲戳到了金石頭的敏感神經,讓他想起了張賢,覺得有些悲傷,至於一直遷就慶收真,正好也是因爲照顧,畢竟鄰居,畢竟認識,畢竟她也是一個女人在這裡住。
張賢回來了,開口第一句話就鎮住了氣氛,慶收真沒有回答,這讓金石頭感覺到了踏實,眼淚汪汪的看着站在中間的張賢,就差點樓着張賢嚎啕大哭起來了。
“怎麼?忘記要提醒什麼了話了?”
張賢又問了一句。
朋友們伸手推了推慶收真,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估計是這個心態嘛,眼神和表情全都慫恿着慶收真千萬不要慫,她不是佔理嗎,是那個大塊頭自己親口承諾的,如果一個男人的承諾都無法兌現的話,那還算是男人嗎?
咳咳
清了清嗓子,也順便給自己提了提氣勢,慶收真這纔看着金石頭道:“大塊頭,之前是你自己親口說的答應我三個條件。”
話音剛落,金石頭直接回應道:“我可沒說過”
深呼吸了一口氣,慶收真換了個說辭:“好吧,你是親口說過給我三次你的使用權吧?”
不等金石頭回應,張賢突然咧嘴一笑,這個笑容看在慶收真眼裡整個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心裡開始發毛,這傢伙要發作了。
笑容下,張賢的語氣很平緩,淡淡的說着:“你一個女人住寂寞我能理解,可是你總想要我小弟來安慰你,這可不行,做我們這一行的是身體不能被掏空,難道你是競爭對手派來的臥底?”
“你……”
“不不不,臥底的話身材未免也太差了吧。”轉頭,張賢看着金石頭問着:“石頭,就這樣的你還能起反應?”
金石頭有些懵逼,節奏跳的太快跟不上,但也是附和着:“怎麼可能。”
攤手聳肩,張賢補了一刀:“不過你還是很聰明,要是你支付了石頭錢的話就構成嫖x罪了,所以你不支付錢,想到以後去警局可以理直氣壯的說沒給錢的不算嫖,對吧?”
“你,你……”
“我?你還想點我?對不起,我賣藝不賣身。”
慶收真氣的說不出話來了,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無所謂
張賢是真的無所謂,她都不懂慶收真說的是什麼意思,招呼着金石頭和小胖子往屋門口那邊走去,因爲要經過慶收真住的1817,張賢還故意朝着慶收真站的位置走去。
一步,兩步
越是靠近,慶收真越是感覺自己全身僵硬,根本無法動彈一步。
身後的兩個朋友也跟着了魔似的,她們至今爲止還沒有反應過來,張賢剛纔說的那些話太具有衝擊力了,搞得她們甚至都想象了一下,慶收真也的確都是一個人居住,或許真的是因爲這個?
“你不要亂來啊,我警告你。”
張賢的靠近讓慶收真感到了不安,就在慶收真跟前,兩人的距離絕對不超過一米,居高臨下之際,張賢伸手撐在了牆上,又一次笑了,那種沒有聲音的笑是很慎人的。
“要我給你介紹場子嗎?今晚我們剛接手了新村,都是鄰居,你來八五折。”
除了這句話,張賢沒有對慶收真做任何舉動,直到隔壁關門的聲音才把慶收真從震驚中拉回了現實,八五折?場子?真當自己是需要找鴨子的人?
“收真啊,那是什麼人啊,居然對女人說這樣的話。”
“就是,這在怎麼說都是高級公寓,住戶的素質怎麼這麼低啊。”
朋友們應該是在安撫她,慶收真耷拉着腦袋肩膀下垂四肢無力,轉身往屋裡走,一邊走一邊說着:“他就是沒素質,他是黑澀會,放高利貸的。”
“什麼?”
刷新三觀
放高利貸的人都可以住在這種公寓裡了?慶收真雖然只是一個不被觀衆們記住的小演員,但她家裡有錢啊,父親是做外貿生意的,常年在國外出差,母親又是一名畫廊的院長,家裡除了她外還有一個在國外上學的弟弟,說是要獨立,這纔出來的,房子當然是她父母的。
在朋友們看來,住在這裡的除了演員明星外,都是些有錢人,怎麼會有黑澀會住在這裡,太想不明白了。
“別驚訝,就是這樣的,其實那個大塊頭是他小弟,也是放高利貸的。”
“這……”
絕口不提今晚來緩解心情的事情,也沒有去問慶收真到底是怎麼想的,朋友們現在好奇的是那個帶頭的大哥,那個在慶收真嘴裡被叫做惡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