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張熙俊雙手抱着胳膊,上身輕輕依靠着合訓室門口的門框邊,“樸社長,您跟我提到的有趣的科學研究,就單純地看您公司練習室的訓練?”
“是啊。”樸振英點着頭,走到他旁邊,一隻手輕輕地搭至他的肩頭,“觀察人心對於心理學的教授來說不也是一門有趣的科學研究嗎?”
當樸振英只要跟他號稱發現了一項有趣,且是他們還沒發現的科學研究,身爲科學家的他,肯定很想迫切地瞭解這項研究。
“看來是着了您的道。”張熙俊低着頭,用指尖扶住自己的鏡框,“《三國》裡,劉備爲了收納諸葛亮,三顧茅廬,而您倒好,來學校拜訪我都要接近十次了,看來是鐵了心要聘請我當JYP的心理老師咯。”
“因爲我相信‘心裡魔術師’的功力啊。”樸振英笑着說道。
“可能您的希望要落空了。”張熙俊無情地搖頭拒絕着,“我的回答還是那句話,讓我考慮看看吧。”然後剛要轉身離開,卻正好與從天台走下樓的金聖祐撞到一起。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後,金聖祐緩緩開口道:“果然是您啊,張熙俊教授。”
“嗯,聖祐?”張熙俊略微地挑起眼角一側眉毛,“你,怎麼會在這裡?”
“因爲我在這裡工作啊,教授。”
“工作?”張熙俊邊嘀咕着邊在腦中理清邏輯,若有所思地點着頭,“原來你現在已經成爲那個臭小子公司的派遣員了。”
“說起來這恐怕要很久了。”金聖祐不想長篇大論。
“你們兩位認識嗎?”樸振英的目光在兩人的視線間來回觀察,最後問出這樣一句話。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算是我重操舊業後,第一位接手的患者。”張熙俊說着,“或者再來說,那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研究材料,因爲之前在他身上發生的種種情況讓我很感興趣。”
“什麼情況啊?”
“說來話長……”張熙俊嘴角勾勒起無奈的笑容,如果將這種情況完整的敘述,肯定沒人相信,他也只是儘量地避免。
“話說張教授,我剛剛好像聽到你們在討論心理老師之類的話題。”
“你們的社長nim,五臨寒舍,想要讓我擔任公司裡的心理老師,”張熙俊別過頭,“不過目前來說,我興趣不大,因爲在學校裡的課題,和醫院裡的研究,光這兩樣就讓我頭大了。”
“這我也知道,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了。”
“不過該怎麼說呢。”張熙俊話鋒一轉,“現在倒是勾起了我的興趣。”
“嗯,什麼?”
張熙俊微微擡起手,指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金聖祐,“因爲他,所以我暫時就答應下來吧。”
“啊,因爲聖祐?”
“因爲我?”跟樸振英一樣,金聖祐也疑惑地指着自己。
“該怎麼說呢,算是醫生的職責吧,因爲我得了解病人出院後的康復情況,當然還有就是爲了隨時都能觀察到研究。”
“啊……”金聖祐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迷途的少年般,眼底之間散發出的光芒也夾雜着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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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歐尼。”
“嗯,怎麼了?”林娜璉輕輕放下手中的果汁。
“我可以問歐尼一個問題嗎?”金多賢雙手緊握着果汁。
“你問吧。”
“就是當時你和歐巴做那件事的時候,是怎樣的心理啊?”
“啊,什麼?”林娜璉還是有些不明白。
“就是濟州島那次。”
“咳咳,嗯?”聽到濟州島,林娜璉感覺果汁卡流入氣管裡,劇烈地咳嗽起來。
“歐尼,你慢點喝哦。”金多賢走上前,伸手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
“因爲你剛剛突然提到了,提到了濟州島的那次。”
“對啊,我想問的就是這個。”
“天哪,你問這個幹嘛啊?”
聯想到第一次的種種場景,林娜璉的臉頰也不爭氣地泛起陣陣的紅暈,耳朵根和脖頸處也炙熱得發燙。
“我就是想問問,畢竟那個對於女生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啊,我在猶豫要不要把自己徹底交給他。”
“jinjia哦?多賢,你一定是瘋了,對吧?”林娜璉搖着頭,儘量地不想讓這個話題進行下去。
“我知道自己很正常,歐尼。”金多賢說話的聲音很小,卻顯得很堅定。
“可是,你明明……”林娜璉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卻只能用她的年紀作爲擋箭牌。
“可是歐尼你之前不是說,只要彼此相愛,年齡差距並不是什麼問題啊,況且我也只比歐巴小三歲。”
“這個……”林娜璉一時間難以言喻,剛纔少女的那句話是自己上次看完電影《這個殺手不太冷》後的感想,沒想到她竟然還記得,爲什麼只有到這個時候,她的記性才這麼好呢。
“所以歐尼,你還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嗎?”金多賢努力地讓她想起兩人之前公平競爭的約定,然而顯然兩人早就不在同一個起跑線了,而她也只是想盡量兩人之間的距離,那樣恐怕才應該是所謂的公平競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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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奇怪了?”金聖祐準備走上樓的時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原本背在身後的吉他不見了。剛纔與金韓彬的Battle,用的也是對方的吉他。
是丟在練習室了嗎?仔細一想,唯一的可能貌似只有這個。他改變腳下的步伐,轉身走到旁邊練習室的門口,微微推開門,僅有的距離裡傳來一陣悠揚悅耳的琴聲,一聽就知道是自己的木製吉他,因爲他之前刻意地將吉他的6弦降成了D調,爲的就是使其聽上去更加地悅耳。金聖祐的目光投向練習室裡處,只見之前那個“貓臉相”的女生練習室角落處的座位上,指尖看似隨意地撥弄着琴絃。
“嗯,聖祐歐巴?”樸彩英這時注意到佇立在門口處的金聖祐。
“嗯?”旁邊的女孩聞言也突然停下指尖上撥絃的動作。
“我好像打擾到你們了。”金聖祐這樣說着,“你們是在加練嗎?”
“是啊。”樸彩英點着頭。
而當他走進練習室的時候,貓相女孩也將吉他輕輕地迴歸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