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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全錯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全錯了

盧敏香冷笑一聲,說:“切,唬誰呢?我可不是嚇大的!你不就是傍了個大款……”

蔣玲眼神一動,出手如電,反手就是一個耳光,乾脆利索地打在盧敏香臉上,發出清脆的巴掌聲。盧敏香被打得險些摔倒,跑到孔哲成身旁嗚嗚地哭了起來。

呂正風早就想收拾她了,此時不禁覺得十分痛快,說:“打得好,讓你嘴賤,陸倩還不是你氣走的?”

孔哲成連忙說:“老呂,你可不能亂說話,這事兒我負全責,跟別人沒關係。”

蔣玲的臉色卻已經微微變了,她目光銳利,緊緊盯着盧敏香,一字字地說:“你敢欺負倩姐?倩姐是因爲你才離開的?”

蔣玲的目光如刀,寒意畢露,聲音也似一把把匕首般戳着盧敏香的心窩。她是真有些害怕了,不禁躲在孔哲成身後,吞吞吐吐地說不出話來。

蔣玲一看盧敏香的表情,心中便猜到了七八分,她面若寒霜,隨意地坐在一張椅子上,開始翻閱案件資料,同時漫不經心地說:“月兒,割了她舌頭。”

柳月輕輕點了點頭,雙腿猛地一用力,身子驟然彈出,幾乎瞬間竄到盧敏香身旁,手腕一抖,寒光驟現。孔哲成叫一聲不好,連忙出手阻攔,護在盧敏香身旁。柳月身法微變,疾速轉彎,匕首輕輕挑開盧敏香的嘴巴,徑直切了進去!

孔哲成急道:“玲兒,給個面子!”

蔣玲神色不動,微微擺了擺手,柳月這才收手,回到原處坐着。可是雖然如此,盧敏香的舌頭還是被切了個大口子,鮮血直流,哇哇地叫着。

孔哲成埋怨道:“玲兒,你這……你這也太狠毒了!”

蔣玲沒有理會孔哲成,而是對秦九龍說:“秦胖子,給這娘們兒叫個醫生。”然後,她繼續自顧自地翻着案卷資料,眉頭越蹙越緊,臉色越來越難看。

最後,她憤怒地把資料全都扔到地上,說:“你們都是吃白飯的麼?什麼一套啊,能錯的全錯了!”

呂正風眯了眯眼,說:“玲子,你剛纔就說全錯了,難道這案子破得有問題?”

蔣玲哭笑不得地說:“不是有問題,是全錯了!全錯了!孔哲成,這麼多年養尊處優一帆風順的,是不是腦子遲鈍了?一個心理變態就能讓他滿城跑?”

孔哲成嘆了口氣,說:“這不也是沒辦法麼,我們都盡力了,可實在是沒有線索。”

蔣玲冷笑一聲,說:“盡力了?七個人!一週死了七個人!七個現場!而且兇手還在現場大作特作,你居然說找不到線索?依本小姐看,單憑前兩個案子就足以定位兇手是誰了!你說就算心理變態犯神經,爲什麼偏偏要拿前兩個死者作爲開張對象?他們有什麼共同的特徵,難道你們都沒有想過麼?你在現場待了多久,你可曾來回奔波走訪?你沒有,你只是坐在辦公室裡,象徵性地去瞅一眼,你以爲是參觀景點麼?”

孔哲成默然不語,無言以對,低下頭不說話,心道:難道我真的是得了官僚病了?玲兒話雖不好聽,卻句句戳中要害啊。

這時,呂正風皺眉道:“玲子,聽你的意思,那個詭影案難道也有問題?”

蔣玲無奈地說:“老呂,請不要再用‘有問題’這三個字來給自己貼金好嗎?是全錯了!我還就奇怪了,怎麼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呢?人家想讓你懷疑誰你就懷疑誰,你懷疑誰誰就先死,死了之後再懷疑下一個,等都死乾淨了就死無對證了,案子就算破了,這就是你的套路。”

呂正風被說得一愣一愣的,心道:好像還真是這樣啊,難道我真的全弄錯了?他疑惑地說:“難道皇甫傑不是食人魔或者跟蹤狂?”

蔣玲笑了一聲,說:“你覺得就他這慫樣像是嗎?先被你揍,然後跳樓,然後捱了你一槍,最後用錘子砸自己手,你說這是殺人狂還是自虐狂啊?還有,我都懶得數落了,你說說你們都得出來一些什麼結論?魯敖千辛萬苦找了個兇手殺自己全家,然後自己再抱着**想着與兒子的小三同歸於盡,你不覺得很荒唐麼?難道你們就沒有感覺到這邏輯有問題嗎?”

呂正風默然不語,呆呆地坐着,心中七上八下的,他越來越覺得,可能自己真的全錯了。

蔣玲繼續道:“兇手把人送進監牢再去救人,一邊躺在醫院裡還一邊分身去咸陽姦殺女孩,一邊連環殺人一邊扮影子嚇人,人體分裂啊?孫悟空啊?還有,這個……這個亓卓甫是吧?他是幹啥的?寄信神探?還心靈感應?還預測殺人方式?預測得再準有什麼用?下集預告啊?看電視劇看多了吧!指望一個神經病抓兩個神經病,最後找了個自虐狂來頂罪,你們真是……我真不知道說你們什麼好。”

說到這裡,她又看了看柳月,說:“月兒,你也是,閒的沒事比那個破武做什麼?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

柳月滿臉歉意地說:“對不起,這個確實是我不對。”

霍飲瀚連忙解釋道:“不怪她的,其實是我……”

“霍瘋子,少在這裡跟我秀恩愛!”蔣玲不耐煩地說,“還沒來得及說你呢,整天裝病,一事無成。”

霍飲瀚吐了吐舌頭,說:“誰……誰裝病了。”

蔣玲懶得理會他,起身離開座位,說:“柳月跟我走,其他人就在這兒好好呆着吧。”說着,她拉着柳月就向門外走去,這時,秦九龍面色嚴肅地擋在兩人面前,說:“蔣女士,對不起,您自己進出隨意,別人卻不能。”

蔣玲冷笑一聲,說:“秦胖子,你覺得到了這裡沒人治得了你了是吧?還武裝挾持警局?你是忘了自己身份了吧!治安一塌糊塗,恐慌一片,你們不僅無所作爲,反而在這裡添亂,不覺得羞恥嗎?”

秦九龍被說得無言以對,但是依舊站在兩人面前不動,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柳月說:“玲子,你先走就是,我自有辦法脫身。”

蔣玲擺了擺手,說:“月兒,我和老公之前誠心邀你跟我們一起做事業,是讓你大展宏圖的,不是讓你做這個的,我們既然敢要你,就有信心罩住你!既然秦大警官不給面子,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忽然有一支隊伍似疾風般衝入警局,幾乎瞬間便席捲了每一個角落,特警們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回身迎敵,眨眼間的功夫,他們就形成防禦隊形,擡槍對着外圍。而幾乎同時,一支身着便裝的武裝隊伍將特警們團團圍住,冰冷的槍口與特警們的槍口針鋒相對。

這時,一個精壯的漢子不緊不慢地拿着槍走進來,雖然他個頭不高,但是舉止頗有大將之風,銳利的眼神透出決勝千里的氣魄。他說:“老秦,對不住了。”

秦九龍咬着牙說:“隋翼遙!蔣玲,你居然把隋翼遙帶來了,真是夠下血本啊!”

蔣玲沒有理會秦九龍的憤懣,拉着柳月離開了警局,然後輕輕揮了揮手,那支隊伍立刻有序退出,消失得無影無蹤。

離開警局後,蔣玲正好碰到了黃玉瓚,黃玉瓚笑道:“二嫂,果然有氣魄!”

蔣玲嘴角一笑,說:“老三,嘴還是這麼甜,不過,你說說你都整天干啥了,你不是號稱西北第一牛麼?怎麼現在亂成這樣?”

黃玉瓚叫苦道:“我可是真沒閒着,一直在幫着柳月女士收拾爛攤子呢,那武館背後的國際組織可真是不好對付,盤根錯節啊。”

蔣玲無奈地說:“我真是服了你們了,怎麼敵友不分呢?如果那個組織真心想找你們麻煩,別的不說,單說在中國死了個外國人,按照現在的慣例那就是天大的事,就算外國不計較,霍飲瀚還是會陷入**煩。但是,人家並沒有抓這個把柄,說明根本就沒想惹你們,你們還一個勁兒地較勁,真是沒轍。”

黃玉瓚嘆了口氣,說:“其實我也想過這個問題,這幾天我也逐漸感覺他們不像是那個陰謀的參與者。只不過,這勁較都較上了,我也不好突然後撤啊,真是騎虎難下,早知道不攬這個破活兒了。”

蔣玲笑了一聲,說:“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放心吧,王嬌也來了,她會幫你擺平這件事的,然後你就專心給我找倩姐就是了。”

黃玉瓚愣了愣,說:“隋翼遙和王嬌都來了!你們麾下三俊纔來了倆,真是夠能下本兒的。”

蔣玲白了他一眼,說:“還不是你們越搞越複雜?我們之前在山東、上海破了他們的商界、黑道勢力,在河南、北京破了他們的政界、學術界勢力,本以爲他們已經是強弩之末,我們其實都不打算繼續管這個案子了,結果讓你們給搞成現在這樣。老公說搞不好要在這裡進行決戰,所以不敢輕敵啊。”

黃玉瓚吐了吐舌頭,說:“我承認,這次確實是我們搞砸了。”

蔣玲嘆了口氣,說:“只希望現在亡羊補牢爲時未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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