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很不錯!”
火鳴刀死死的盯着凌風,目光中充滿了無與倫比的仇恨光芒,甚至恨不得現在就帶領他的皇家靈劍團將凌風給撕碎,踏成肉泥。
“我的確不錯,這一點不需要火老哥所言,秋夜冰寒,我就不送了!”凌風淡淡一笑,隨手對着遠處墜落的火靈刀一吸,將他給凌空抓在了手中。
火鳴刀眼見凌風將自己的寶貝火靈刀給抓在手中,心頭一陣發緊,當即大喝一聲道:“把刀還我!”
“哼!”凌風手中拿着刀,滿臉喜悅的將火靈刀從頭到尾欣賞了一遍,然後渾不在意的淡淡一笑道:“我最近生了一個新的愛好,那就是收集名家的兵器,對了,火老哥你這把刀的刀名叫什麼來着,是不是叫火鳴刀,我聽人說,老哥你的名字便是從這刀身上來的,不知道真的假的?”
“你……”火鳴刀氣的急火攻心,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招落敗,不僅就不回自己要保住的人,竟然來自己的愛刀都一下子落到了凌風的手中。
“我怎麼了?作爲好友,火老哥難道不願意將這把愛刀送給我嗎?我可是歡喜的緊,這樣吧,看在這把刀的份上,我就放過你們私自闖入南城的罪過!”凌風旁若無人的說着,宛若他就是元火城南城的主人一般。
火鳴刀憤怒的瞪着雙眼,很想給凌風辯駁,但一想到,自己最強的狀態,還是被凌風一劍擊敗,忍不住心頭一陣猶豫不決起來。
“難道我今晚要這麼狼狽的退走嗎?”一想到自己要這麼狼狽的離場,火鳴刀心中頓時便如火燒一般難過。
他甚至忍不住想,凌風一定是用了什麼取巧的方法,這才能戰勝自己,否則以凌風的修爲,怎麼可能打的敗自己,自己可是中階武尊,而且還有上百的武宗強者加持劍氣,這樣還能敗,他無論如何還是想不通。
“你們九個人,跟我走吧!”凌風目光冰寒的看着地上跪倒的炎五等九個騎兵,低聲衝他們吼道。
炎五一聽,嚇的身子一軟,當即昏倒在地,其他八個騎兵更是嚇得四肢發軟,直接軟倒在地上,一時間不敢反對凌風的話,但同時也根本不敢按照凌風的指示去做。
火鳴刀眼見凌風要強行帶走自己的手下,當即怒從心頭起,也顧不得自己是不是凌風的對手,扯下老臉對着凌風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凌風,你欺人太甚,我今兒個老子我要給你拼到底了。”火鳴刀說着怒吼一聲,招呼自己手下人,要再度聚劍。
“聚劍!”百人隊的一百武宗高聲喝諾,第一時間迎合火鳴刀的命令。
凌風一看,當即臉上浮現出一層冰霜寒意,口中冷喝道:“火鳴刀,你是給臉不要臉了,既然非要在這兒撕破臉,我就不客氣了!”
“給我斬!”凌風怒吼一聲,也不見他如何做勢,手中火靈劍光一閃,跟着一道道火焰光幕宛若一陣火焰颶風一般向着皇家靈劍團的百人隊猛烈吹去。
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皇家靈劍團的百人隊瞬間變成了一大片燃燒的燭火,不僅僅他們手中的火靈劍在燃燒,而且他們身上的也在燃燒,甚至連他們胯下的玉炎馬也在激烈的燃燒着炙熱的火苗。
“啊!!!”
悽慘的嘶吼聲很快沸騰而起,原本臉上露出拼死強悍的火鳴刀,在這個時候終於忍不住老臉顫抖了起來。
“凌風,你竟然敢公然殺害皇家靈劍團的成員,你瘋了嗎?”火鳴刀終於老臉上露出了動容之色。
顯然他沒有想到,凌風爲了掃他的面子,能做到對皇家靈劍團整個百人隊出手,這簡直駭人聽聞。
“哼!”凌風冷笑一聲道:“你太高估自己了,也太低估我了,我爲什麼就不能對皇家靈劍團出手呢?難道因爲你們的名頭上掛了一個皇家字號嗎?還真是可笑!”
凌風不懈的表情,深深的刺激了火鳴刀內心的驕傲。
但,凌風不僅要刺激火鳴刀,而且還要將火鳴刀內心的驕傲給狠狠踩在腳下,甚至用力的跺上兩腳。
“這就受不了嗎?火鳴刀,難道你以爲自己做的那些事,我真的不知道嗎?平時我只是管不了你而已,如今你來到南城,還是爲了帶走你做壞事的證人,難道我還會縱容你嗎?你太搞笑了點吧!”凌風神色強悍的道。
火鳴刀老臉突然變色,隨後憤怒的辯解起來:“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做壞事,我平時只在皇城中活動,我怎麼會做壞事,我怎麼可能做壞事?”
眼見火鳴刀繼續強辯,凌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火鳴刀則是被凌風笑的一陣心驚肉跳,心中甚至忍不住想,難道凌風已經知道了他暗中做的那些齷齪事。
一想到自己做的事可能被揭露出來,火鳴刀當即強辯道:“你休要胡說八道,我什麼壞事都沒有做,便是我做了壞事也是炎皇陛下授意的,我根本沒有私人的事?”
凌風一聽,頓時臉上露出幾分玩味之色,旋即冷笑道:“是嗎?你還真是一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老狐狸,今天我不會對你們怎麼樣,但明天早朝的時候,我會送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你等着!”
說着,凌風突然身形一閃,下一瞬出現時,人已經到了皇家靈劍團的上方,跟着他毫不猶豫的接連拍出一道道淡藍的冰寒掌力,將衆人籠罩住。
“極凍寒冰!”凌風口中低喝一聲。
瞬間將原本還燃燒着炙熱火焰的皇家靈劍團的衆人,身上突然浮現出一層淡藍色的冰甲,詭異的將身上燃燒着的根本無法撲滅的火焰強行給封印住,不一會兒功夫,他們身上的冰甲緩緩融化成水,而他們身上的火焰也徹底熄滅,身上的溫度也逐漸恢復了正常。原本驚恐萬分的皇家靈劍團衆人,都是忍不住露出狂喜之色。
“這次就饒了你們,下次再跟着火鳴刀做些噁心事,我不介意直接一劍滅了你們!”凌風丟下一句冰冷到凌風骨頭髮寒的話。
衆人正顫抖的死死盯着天空,想要和凌風的目光對在一起,告訴他們毫無畏懼,凌風卻是閃身再度回到炎五等人身側。
隨手一指頭點在炎五等人的後頸,原本癱軟的衆人,頓時感到一股徹骨的冰寒瞬間從頸椎向着四肢百骸飛快的蔓延而去,竟是再也不感到腿腳發軟,而是目光中寫滿恐懼的看向凌風,而對於遠處對着他們目露兇光的火鳴刀是看也不看一眼。
“走吧!”凌風淡淡的說一句,再沒有停留,大步向着銳風侯府的方向走去。
炎五等人遲疑了片刻,眼見火鳴刀看向他們的目光要殺人般兇惡,都是忍不住心頭一顫,當即咬牙切齒的發足狂奔起來,口中甚至忍不住高喊:“侯爺救命,侯爺救命啊!”
這一幕,看的火鳴刀心頭一陣陣礦奴翻涌,忍不住怒吼連連:“反了反了,他們竟然主動跟凌風走了,這幫吃裡扒外的傢伙!”
憤怒之餘,火鳴刀當即對手下人怒吼連連的吩咐道:“你們給我聽着,今天晚上,我要你們今天晚上,連夜將這個炎五的一家老幼給我抓來,我要將他們全部練成血魄丹,我要他們全都死無葬身之地!”
“是!”百人隊的隊長沉聲應諾,面上忍不住露出幾分擔憂之色。
從來沒有見過火鳴刀如此失態的他,隱隱感覺凌風今天對火鳴刀的故意羞辱,恐怕會讓火鳴刀走上極端。
昏暗的光線中,皇家靈劍團的衆人很快再次拉着雷鳴般的馬蹄聲飛奔而去,只是和他們來時的氣勢如虹相比,此刻的聲勢強大更顯的有幾分諷刺。
而在火鳴刀離去之後不久,皇城大道一側高達的火鶴樹上,一個赤紅色的身影飄然落下來,竟是一個身材婀娜多姿的妙齡女郎。
妙齡女郎眼波流轉之間,透着無與倫比的媚態,胸口更是開的很低,大片白花花的雪白肌膚暴露在外,還有一條深邃的溝壑惹人遐思。
妙齡女郎笑吟吟的瞥了一眼遠去的火鳴刀,忍不住面帶嬌媚之色的口中自言自語道:“這火鳴刀是挺有意思的,竟然連侯爺都敢招惹,難道他不知道,如今整個元火城,乃至整個元火帝國的信息命脈都掌握在侯爺的手中嗎,還真是白癡,竟然在侯爺面前耍弄陰謀,騙鬼呢吧!這下還不踢到鐵板!”
女郎呵呵輕笑兩聲,旋即又輕聲道:“嗯,聽火鳴刀那老賊的意思,待會兒他們回去就要迫害那炎五的家人,我還是要儘快將消息傳出去,不然事情出了紕漏,師姐恐怕會剝了外皮的!”
少女說完,竟是化作一團赤紅的火焰光暈,沿着皇城大道一處一處的火鶴樹頂端輕盈的飛向皇城根附近去了。
少女剛剛離去不久,通往銳風侯府的涌到上一團雪白光影飛快的向着侯府方向掠了過去。
這人身法好不高明,浮光月影般飛掠的過程中,渾身上下,竟是連一絲靈力和神識的波動也沒有傳出,像極了凌風剛剛出道時,聞名整個元火城的殘影步。
所不同的是,這人竟是穿着一身白衣施展殘影步,卻還是能隱藏著身形,這一點上,比之兩個多月前剛剛入元火城的凌風而言,卻是又高明瞭許多。
詭異的是,白色身影非但瞞住了衆多侯府的守衛,直接躍如侯府院牆之中,竟是還無比熟悉侯府一般,不停的在侯府的各個院落中不停的遊走,最後竟是落到最西邊一個不起眼但很別緻優雅的小院落之中。
吱呀!一聲房門開啓的聲音傳來,突然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便驟然傳了出來:“允兒!你這丫頭,怎麼又出去亂跑,你凌風哥哥不說說了嗎?不讓你胡亂出去闖,現在外面血宗很想,說不得什麼時候你就碰到了一個不死血傀,以你現在的修爲,恐怕就是勉強將血傀的身體斬裂,怕是也沒有辦法將對方斬殺,這麼出去豈不是讓人擔憂!”
“爹,你胡說什麼啊,我現在的修爲,誰說斬殺不了不死血傀了,我可是將凌風哥哥交給我的斬天一劍練的精熟無比了,便是殘影步都已經到了收斂形色的地步,這可比哥哥剛回元火城的時候厲害多了!”白衣身影嬌嗔的對中年男子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