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行,飛快的在街道上穿行,詭異的是,縱然看不到血傀的身影,還是感覺整個南城城區內在不斷散發更加濃郁的血氣。
“情況有點不對勁,始終沒有見到血符師,甚至連金袍血符師都沒有見到,這種情況很不正常。”福華公主臉上露出幾分憂慮之色。
凌風和上林玉秀跟在身後,也是一頭霧水。
“你也沒有看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凌風忍不住問。
血宗他的瞭解不是很多,只能請教別人。
他更加不明白的是,血宗爲什麼看似在針對他,這個情況總是讓人覺得有幾分怪異。
凌風忍不住道:“我之前聽都沒聽過血宗,現在怎麼會找我麻煩。”
半晌,福華公主纔沒好氣的白了凌風一眼道:“說什麼孩子氣話,血宗需要你惹他他就會來對付你嗎?他可是邪教,甚至比黑暗冥尊更讓人核心 黑暗冥力研究透徹了,未必就不能控制,雖然我們目前控制的能力有限。”
不過,這份答案並沒有讓凌風滿意。
俗話說,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血宗一出現,還搞那麼大手筆,結果他們連對方符師的影子也沒看到,這不是也太奇怪了嗎?
可是,他們一直找下去,最後遇到了慕容雅清帶着左將軍府的高手向南一路搜尋過來,也只是有殺死一些不死血傀而已,並沒有見到任何一個符師。
“這就怪了,這血宗的人到底要搞什麼,死了那麼多血傀,怎麼不見動靜了。”福華公主不由得臉色越發陰沉起來。
她直覺上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按照她以往見識過的血宗風格,至少也會和對方正面鬥上幾場,無盡卻似乎學會了捉迷藏。
凌風眼見找不到血宗邪人的蹤跡,當即提議道:“既然如此,不如咱們先回侯府再說吧!”
慕容雅清和上林玉秀自然是滿口答應,衆人都是下意識的看着福華公主,看她是否答應。
“好吧,咱們一起回去商量一下。”福華公主想了想,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凌風聽到這個回答甚至忍不住心裡生出了幾分莫名的竊喜。
衆人正要走,突然看到一個昏暗的街頭突然出現一行穿着赤紅衣衫的人。
這些人速度很快,只是三個呼吸的時間,便從街頭遠處飄然而來。
一行紅衣人,一共只有五人,渾身散發炙熱火焰,似乎和普通火靈武者沒有什麼不同,但仔細用神識感受,還輸會從他們身體神處散發出一股子濃郁的血腥味道。
福華公主一看來人,當即臉色大變,竟是衝居中的一個年輕紅衣人抱拳行禮道:“三皇子,您怎麼會在這裡?南城這裡正有血宗邪人活動,這裡很危險。”
赤衣少年淡淡點頭,並沒有迴應福華公主,顯然對方是自持身份高貴,不願意給福華公主這個盛名逐漸狼藉的表姐有過多交往。
凌風和上林玉秀還沒有太大反應,但一直混跡在貴族圈的慕容雅清,突然聽到三皇子的名號,臉色也跟着微變。
三皇子炎玉琮,崔貴妃所生皇子,也是目前炎皇陛下最年長的一子,年齡剛過十六歲,比凌風的年齡只是稍長,也是目前最有希望繼承炎皇陛下帝位的皇子,也因此被人尊稱炎皇三太子。
按道理說,這樣的夜晚,炎玉琮無論如何不該出現在南城,但他們偏偏出現在這裡,而且身上還穿着赤紅衣衫,身上散發着濃郁的血腥味,這無論如何都極爲讓人懷疑。
福華公主行禮之後,看向炎玉琮的目光逐漸變得鋒利起來,顯然很是懷疑炎玉琮的形跡。
眼見衆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逐漸鋒利,三皇子炎玉琮這才解釋道:“我只是偶然路過這邊,聽見有喊殺聲,所以帶屬下來看看,也沒有別的事情。既然無事,那我就走了。”
炎玉琮說完,也不等衆人回話,便帶着手下飄然而去,臨走時還刻意深深看了凌風一眼,那目光中竟是有幾分深刻的仇恨之意。
凌風被這突然的一眼,看的有些莫名奇妙,慕容雅清和上林玉秀更是覺得事情不太簡單,只有福華公主似乎知道什麼,只是一直一言不發。
衆人一行回到銳風侯府,發現一衆投靠凌風的天驕都在,甚至連祝融厚照都沒有離開。
他們回府不一會兒功夫,火鳴刀甚至帶着皇家靈劍團開到了銳風侯府門外,一臉媚笑的說是要保護凌風。
九時許,炎皇陛下的鑾駕被一千赤焰鐵衛護衛着出宮,駕臨銳風侯府。
一時間整個銳風侯府,整個元火城都爲此轟動了。
侯府後院凌石堅閉關處,炎皇陛下藉口拜祭凌石堅,帶着凌風和福華公主同時進入其中。
一進密室,凌鐵山當即恢復了本來面目。
“父親,到底怎麼回事,那個三皇子爲什麼對我有那麼深的敵意,而且看樣子,這次南城血宗的活動,也和這傢伙有關係,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凌風有些不安道。
說實話他非常不習慣這種無法掌控一切的感覺,明明自己已經做了侯爺,可發生的事還是讓自己雲山霧罩,他竟然在事後很長時間,才反應過來,可能發生了什麼事。
凌鐵山的臉色也變得非常不好看,沉吟了半晌,他才道:“三皇子應該早就是死人了,而且是被炎皇陛下秘密處死的,卻不想血宗竟然把他復活了,而且是半聖級別的血符師,紫袍血符師完成的。”
“什麼,紫袍,那你的意思是說,三皇子是完全復活了,而且還修煉另了血符真經?”福華公主也是震驚無比,她沒有想到事情會嚴峻都這種程度。
凌風一聽,則是有些無奈道:“老爹,我真想不明白你爲啥要變成炎皇陛下,難道你覺得這樣真的好玩嗎?”
其實,直到現在,凌風也不覺得做炎皇有什麼好處,至少招來的敵人更多。凌風甚至覺得,如果不是老爹突然假死,銳風侯府按照正常發展,也會很快變成四大世家之一,而不像如今,完全是拔苗助長,隨時有崩潰的可能。
這邊在討論三皇子時,東城的三皇子府邸內,炎玉琮也在和自己的手下密談。
只不過,這時候,他這些赤衣的手下已經變成了一個個穿着金白黑三色長袍的符師,而在符師的上首,還做着一個看不清楚面容的紫衣符師。
“二叔,你覺得凌風他們知道時我們製造的南城慘案嗎?我們下午的事後差不多收了十萬血魄,死了數百血傀,那麼大動靜,我覺得凌鐵山他們肯定已經知道了是我們在搞鬼。”三皇子面上忍不住露出幾分擔憂之色,口中卻對紫袍人口稱二叔。
紫袍人桀桀怪笑兩聲道:“知道又如何,只要我煉化這十萬血魄,就能成爲血祖聖人,區區的凌家父子,端王府這些人怎麼可能阻止我們的腳步,到時候我血宗會輔助侄兒你成爲五行大陸上第一個大一統的帝國皇帝,這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看這些自大的道德捍衛者,恐怕死也不會知道,我們到底做了什麼,不入血宗,他們永遠不瞭解血符真經纔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功法。玉琮,只要你成了新炎皇,再發動幾次滅國戰爭,我血宗的實力,就會達到史無前例的高度,到時候再不會有人能反抗我們。”
三皇子炎玉琮一聽,當即臉上露出亢奮之色,忍不住道:“那二叔,我該怎麼做,怎麼才能幫助二叔達成目標?”
紫袍人怪笑兩聲道:“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等我兩個月後閉關而出,這天下就是我們的了。”
“真的嗎?就這麼簡單,我簡直不敢相信。”炎玉琮激動無比,雙目放出亢奮的光芒。
“桀桀!”
紫袍人怪笑數聲,然後對手下的金白黑三色血符師吩咐道:“我閉關的這段時間,你們要好好聽三皇子吩咐,務必不要引起太大懷疑,只要能撐過兩個月,一切都都盡在我們掌控之中。”
“是!”
紫袍人說完,身體周圍頓時浮現一排排血色符文,最後燃燒出一團血火光輝,本體竟是從原地消失不見了。
看到這一幕,炎玉琮臉上不由得露出極端亢奮的神色,口中激動道:“空間力量我也不是沒見過,可這般以血火符紋破空而去的,還真是聞所未聞啊!”
跟着一個黑袍符師開口道:“三皇子,這是我血宗專門研究出的血火破空術,並不比瞬移差,如果三皇子想學,我也現在就可以教給殿下。”
黑袍符師身份頗高,胸口上還繡了一個生動無比的黑心的血色符篆,座位也排在兩個白袍,三個金袍符師的前面。
三皇子炎玉琮一聽黑袍符師的話,當即露出驚喜之色,連道:“好啊好啊,那你快教我啊!”
當即黑袍符師遞給炎玉琮一塊漆黑無比的長條玉簡,然後神秘笑道:“三皇子只需要煉化十顆血魄,便能初步施展血火破空書,這玉簡之中是血火破空術的符篆紋路,到時候用血符真經一瞬間刻畫出十個符篆,便能施展血火破空術。”
炎玉琮大喜:“哦,那並不難,我找時間尋十個武宗天驕,殺了他們,練成頂級血魄丹,到時候練成了這個血火破空術,便是比之凌風的殘影步也絕對不差,嗯,我今天就好好挑選一下,爭取明天后天就練成,後天凌風那小子大婚,我可不能放過他,對了,我到時候帶上笑意靈筠一塊去,看不鬧他個灰頭土臉 ”
他這一說,當即嚇的黑袍符師大驚:“這不妥吧!”
炎玉琮擺擺手,傲然笑道:“放心,凌鐵山這個冒牌貨雖然知道我已經死了,但他絕不會知道我知道他是個假貨,我去找凌風麻煩,其實是爲了吸引凌鐵山的注意力,只要他一直盯着我,就沒有精力找二叔麻煩。
兩個月,我要凌風凌鐵山完全被我纏着,當然,如果你們想出來收血魄,小心點也是可以的,不過你們這些純符師戰力太差,不像我二叔,先就是武尊,這才轉修血符真經,如今纔敢一下子煉化十萬血魄,若是你們,怕早直接變成無腦血傀了。”
一聽說還能收取血魄,五個血符師當即臉上露出無比歡喜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