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一場血腥的戰鬥即將開始。
圍攻凌風的賓客人羣之外,一個身穿金色長袍的年輕男子,悄悄走進了武家的後院。
金袍男子笑眯眯的走進後院,看見一片狼藉的新房,也是忍不住咋舌,但當他遠遠看見倒地的江濤和發傻的武玄剛時,嘴角卻露出一抹詭異的邪惡笑意。
“轟!”
金袍男子飄身落在傷勢頗爲嚴重的江濤身側,一拳重重轟在他的後頸之上,旋即手中拿出一張赤紅的血色符文扔到空中,然後雙手急速舞動,打出一連串玄奧的手勢,緩緩將血色符文中的紋路印在江濤的後頸之上。
做了這一番複雜操作後,江濤虛弱的身子突然眼神僵直的從地上爬起來。
金袍人眼見他醒過來,當即笑道:“江濤,以後你就是我的血傀儡,知道嗎?”
江濤聞言,當即臉上露出幾分掙扎之色。
“哼!意志還挺不錯,適合做個傀儡皇。”
金袍人冷冷笑了兩聲,當即口中念頭一些莫名的咒語,點在江濤的眉心上的一根手指跟着變得殷紅如血。
“血傀封禁,起!”
伴隨着一聲高喝,江濤眼神中的掙扎之色完全消除,甚至目光中還隱隱顯現出幾分平和之態度。
金袍人收復江濤之後,又取出一片血色符文,口中唸唸有詞,又配合一定的手法,將符文紙上的符文隔空取下,籠罩在江濤血跡斑駁的傷口。
接着,江濤胸口位置的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癒合。
“主人!”
江濤開口對金袍人恭敬的喊道,身子站的筆直無比,宛若一杆標槍一般挺直,臉上的血色也逐漸恢復。
這時,原本在哭泣發愣,自艾自願的武玄剛,突然猛地擡頭看向金袍人。
他正好將江濤喊他“主子”的畫面看在眼中。
“你做了什麼?”武玄剛近乎恐懼的對金袍人咆哮道。
武玄剛下意識掣出自己的一雙鵰花火焰錘,運功用火靈力將火焰錘催動起來,兩個一尺直徑的錘頭宛如兩個洶洶燃燒的大火球。
“不要這麼緊張嗎?武玄剛,放放鬆點,我們談談,你會喜歡和我成爲朋友的。”
金袍男子的聲音如同有着奇異的魅力,每一個語調說出,武玄剛的神情都詭異的在一點點變得放鬆。
這奇異的現象,便是武玄剛本人都下了一跳。
“你到底是什麼人?”
武玄剛怒吼,想要舉起手中的雕花火焰錘去砸對方。
突然他的身體四周猛然立起來四張血色的符文,四道符文中射出四道虛幻的血色力量,互相呼應着,竟是宛若形成了一個血色牢籠,將武玄剛給完全籠罩在了其中。
原來,之前金袍人對江濤出手,一直是在做一個假象,他真正的目的其實是一下子拿下江濤和武玄剛兩個人。
“你要做什麼?”武玄剛驚恐的嘶吼着。無論他如何催動體內的火靈力,身體都如同腐朽的木偶一般,完全不聽指揮了。
到了這一刻,武玄剛是真的恐懼了,他甚至想到了死亡。
“哈哈,不要掙扎了,武玄剛,沒有人可以再血符牢籠之中掙扎逃脫的。只要你還是血肉之軀,你便逃不掉血液之力的控制,我讓你是我的傀儡,你就必須是我的傀儡!”金袍人傲慢無比的說着,似乎真有把握能完全掌控武玄剛。
武玄剛還在拼命的催動火靈力掙扎,但根本沒有用處。除了火靈力,根本不掌握任何其他屬性的力量武玄剛,就如一個被扔在乾涸陸地上的魚,只能徒勞的掙扎,根本看不到一點點希望。
更加可悲的是,他沒有火瑤、慕容雅清等人的見多識廣,甚至連金袍人的攻擊到底是什麼,都搞不清楚。
這也是金袍人看見凌風帶走火瑤後,纔敢出現在武家後院的原因。
血色符文和武玄剛的對峙還在繼續,武玄剛雖然無法直接抵抗,但他火焰不滅神的強大體質還是讓他能撐的時間更長,哪怕對方用血術控制了他的身體。
但糟糕的是,武玄剛爭取的時間,根本沒有任何一點用處,他自己沒有能力破解血符牢籠,也沒有其他任何一個見多識廣的人前來幫他,他被收伏只是遲早的事。
“哈哈哈,我不急,我很享受慢慢收伏血符傀儡的過程,只是這對你而言,就有點煎熬了。其實我們可以聊一些有趣的事。比如你突然的喪心病狂,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你的自制力,還是很強的,怎麼突然就對火瑤小姐那麼失控呢?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金袍人淡淡的笑着,血色的眸子中透着穿透人心的光,讓武玄剛的心情一瞬間低落到極致,甚至於連他身體內部的血氣運行都低沉了幾分。
而就在這時,金袍人嘴角悄悄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到了這一刻,他知道自己真正做到了自己想做的一切,至於門外的凌風,就讓他自己去鬧吧!
“鬧的越厲害越好,等名聲臭了,雙手沾滿了鮮血,也就能成爲自己強大無匹的血戰傀儡了。”金袍人不由得笑得越來越得意。
此時另一邊,凌風已經帶着火瑤殺到了武家前院。
他唯一想的只是儘快帶着火瑤離開,儘快擺脫賓客們的無腦糾纏。但隨着戰鬥的激烈,凌風已經不得不動用斬天劍,開始儘可能凌厲的突破重重圍困。
逼不得已,凌風用斬天劍意連續殺了數人,震懾了賓客,這才僥倖從數百武宗高手的圍攻之下,僥倖逃脫。
凌風一身血衣,揹着渾身癱軟的火瑤,一路飛奔着衝出武家正門,這才總算鬆了一口氣。
讓人感到可氣無比的是,等凌風逃出武家才發現,在武家的門外,火鳴刀這傢伙竟是一直好整以暇的等着。
“侯爺,您可算出來了,讓我們一通好等,之前您走的太匆忙,也沒有說具體讓我們怎麼幫忙,我們也不敢亂來,所以我們只能在門外等着。”火鳴刀麻利的跑上前來,陪着殷勤的笑,最後還尷尬的送上一句:“真是不好意思哈!”
凌風聽到這般沒有營養的話,簡直差點被氣吐血,有心罵對方出出心中那股子怨氣,但一想到如今自己這名聲怕是要臭大街了,若是再得罪火鳴刀,自己是真要自絕於元火城了。
“嗨,是我之前沒有說清楚,前輩,快點護送我兩個回銳風侯府吧!再晚了就要出人命了!”凌風當即說軟話懇求火鳴刀道。
火鳴刀這時才注意到凌風背上揹着的女子,竟是昏迷不醒的,看她臉上灰白,面上透着一股子死氣,怕是傷的不輕。當即滿口答應,招呼手下護着凌風兩人,一路飛奔,向着銳風侯府慌張的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