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後，田程的聲音傳來，“鄭總，晚上有時間嗎？”
鄭謙反問道：“你查到了？”
田程苦笑一聲，“嗯，比想象中的好查。那位，似乎並不介意被人知道。”
鄭謙隨即說道：“好，晚上見，還是昨晚見面的地方。”
田程也沒廢話，直接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王知一立刻問道：“有答案了？”
鄭謙搖頭，“他要晚上見面聊。”
王知一長舒了一口氣，“我跟你一起。”
鄭謙點頭，“他給我一個名字，我給他做一個廣告。咱們順便也準備一下籤約的事兒。”說着，便對王知一眨了眨眼睛，“對這老小子，不用手段，狠宰他！”
王知一聞言，瞬間就笑了笑出來，“明白！”
鄭謙要狠宰田程，王知一自然是不會手軟的。
光是廣告製作的成本一項上，就可以流水似的花錢了。
以前給樑文楷和吳婷拍廣告，那都是自己人，自然是能省則省。
可要是對待外人的話，那就不用客氣了。
就像是天天健身的廣告中，有一部分村莊的外景。
給樑文楷拍的話，就是鄭謙他們自己找地方求人，才找到了王大爺他們村。
可要是給田程拍攝的話，那就一點不用客氣了，直接去影視基地租場景就好了。
沒有？
沒有也好辦，直接租個室內攝影棚，然後花錢往裡堆。
一百萬不夠，就一千萬！
影視拍攝的成本，壓根就沒有上限這麼一說。
只要有冤大頭砸錢，多少錢都能燒掉。
而且這還只是拍攝階段，還沒說後期特效呢。
一部電影做燒錢的地方，第一是請演員，第二就是做特效，第三才是拍攝的部分。
雖然田程只是要一個廣告，多說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而已。
可要是想要燒錢，一樣是可以燒得起來的。
做汽車廣告，那就給你搭配上一匹馬，來做個速度的比對。
這匹馬不要拍的，要做特效的，馬鬃要一根一根地往上做。
做好了說一句不滿意，這個版本就廢了。
回頭再請個米國的特效團隊，全都重新做。
一個一分鐘之內的廣告，要是這麼做的話，完全可以做上一兩年的時間，資金砸進去一兩個億都不是問題。
鄭謙說要狠宰田程，王知一放開了手腳加預算，都能加到田程破產。
不過田程也不是傻子，找上鄭謙的原因，一是看中了鄭謙的創意，二是因爲鄭謙夠便宜。
跟廣告三雄相比，鄭謙這就是個小公司，就算砸進去一個億的代理費，鄭謙都運作不起來。
以天王廣告目前的規模，有個幾千萬的投入，就夠他們全公司一起忙活的了。
所以現在的鄭謙和田程，也都是各有各的算計，都打着佔便宜的心思。
不過到底誰佔便宜，誰吃虧，那就看最後的手段了。
田程是個老江湖，可代表天王廣告的王知一，也不是個愣頭青啊！
而且王知一以前就是經紀人的，見得最多的就是演員，跟他玩套路可未必管用。
鄭謙和王知一這邊還在盤算着，時間也很快到了晚上。
田程又是一個電話打了過來，鄭謙便直接下樓去等人了。
再次見面的時候，田程還是一個人來的。
而鄭謙卻沒有通知樑文楷，只是帶着王知一一起過來的。
田程看見鄭謙，便笑着招了招手，“鄭總。”
鄭謙也是勉強一笑，便開口說道：“田老闆，辦事效率很高嘛！”
田程笑道：“現在做什麼，都要講究一個速度啊！”說着，看向王知一，“這位是？”
王知一微微一笑，隨手遞上了名片。
這名片也是他下午抽空印的，上面的名頭也換成了天王廣告執行董事王知一。
田程接過名片，臉色微微一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鄭謙跟着嘿嘿一笑，也遞上了還帶着油墨香的名片，“田總，昨天忘記給你了，這是我的名片。”
田程接過鄭謙的名片，嘴角邊忍不住稍微揚起了一絲，“鄭總監！王董！”說着，便是忍不住笑了笑，“鄭總監動作也很快啊！”
鄭謙輕笑一聲，“您清楚，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田程這老江湖，看見兩人的名片，就立刻猜到了鄭謙的用意。
不過他是不會說出去的，因爲這也牽扯到了他的利益。
畢竟要是被那傢伙知道了，他也未必不會受到牽連。
現在大家一起裝傻，一起賺錢，豈不是更好。
三人落座之後，鄭謙微笑着說道：“也不知道田老闆喜歡吃什麼，我就按照昨晚的菜，重新點了一遍。”
田程笑道：“我看今晚這頓，吃什麼是無所謂了吧！”
鄭謙點頭，“名字！”
田程無奈地挑了挑眉，心中暗道：“年輕人，果然是沉不住氣啊！”
田程隨即說道：“我覺得，還是先談談合作吧！”
鄭謙聞言，便看向了王知一。
王知一微微點頭，跟着說道：“好，談合作也行。不知道田老闆，對廣告有什麼要求和意見？”
田程笑了笑，“我要的廣告時間不能太長，三四分鐘那種廣告，我可是受不了。因爲我想要把廣告送到華視上播，太長時間的話，我成本支出太大了。所以儘量要短一點，最好在三十秒以內。”
王知一微微點頭，“嗯，三十秒以內，還有嗎？”
田程繼續說道：“最好在邀請一位符合我們汽車形象的代言人。”說着，看向鄭謙，“我想鄭總對於代言人的選擇，肯定要比我更懂吧。”
鄭謙沒有說話，王知一則問道：“你們汽車的形象理念是什麼？先說說吧。”
田程笑道：“我們以往主打品牌都是廉價車，不過這次我們開發了新的SUV，名字叫做王道。性能更強一些，價錢嘛！自然也是貴了一點，不過頂配也控制在了三十萬以內。主要目標受衆，就是三十歲上下的年輕羣體。”
聽到這話，鄭謙不禁皺了皺眉，“王道？”
田程笑了笑，“這名字不錯吧，我們開會研究出來的。”
鄭謙微微撇嘴，“就是太狂了！”
田程笑道：“我們就是想要表達一種張狂的態度，畢竟目標受衆就是年輕人嘛！張揚之中，再帶着一絲內斂，蘊含王者之路的意思。”
鄭謙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而王知一則笑了笑，說道：“好，就這些要求了，是吧？”
田程點頭說道：“差不多就這樣吧！”
王知一想了想之後，才說道：“按照你的要求，我估算了一下整體廣告費用。”
田程點頭，“要多少？”
王知一平靜地說道：“差不多，三億兩千七百二十九萬吧！”
聽到王知一這話，田程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而旁邊的鄭謙是真的噴出來了，不過是剛喝了一半的水。
鄭謙連忙擦了擦嘴，一臉錯愕地看着王知一。
知一哥，你是真牛壁啊！
夠狠，夠黑！
這坑的還有零有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