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謙面對田程，也是收齊了廉價的同情心，說道：“不過，我還有個條件！”
田程直接說道：“好，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保證儘量滿足你。”
鄭謙笑了笑，“我要知道誰在幕後操控抹黑我！”
鄭謙這話說完，田程瞬間就笑不出來了。
田程尷尬地看着鄭謙，“這個，我真不知道。”
鄭謙輕笑了一聲，“不知道？那位斷了你原材料的商人，應該知道吧？”
田程嘆了口氣，“那位也是行業巨頭，我這小汽車公司，還得靠着他吃飯呢。我怎麼能去招惹他啊！萬一再斷了我的貨，我就算銷量再好，也沒有貨賣啊！”
鄭謙卻說道：“得罪他，不是早晚的事兒嗎？那邊已經讓你落井下石了，就是擺明了要弄死我。現在你又跟我做生意，要是被他們知道了，你還不是一個死！”
田程擺了擺手，“鄭總，實話實說，再見面之前，我真的不知道天王廣告的老闆是你。我相信大部分的公司的老總，都未必知道你就是天王廣告的老闆，也想不到你會這麼快就翻身成功了。只要您把這廣告做出來，我們立刻把車推出去。等他們知道你身份的時候，我這邊都賣的差不多了。”
鄭謙聽着田程的話，心裡都快忍不住給這老田叫好了。
這老頭子真是一手好算計啊！
揣着明白裝糊塗，先把錢賺了再說。
等到日後有人找他算賬，品牌已經打響了，大不了把廣告撤回來就是了。
面對這個老江湖，鄭謙還真是覺得頭疼。
自己說的話，看似都挺機靈的。
但實際上，都沒逃出這老頭的算計。
鄭謙想到此處，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田程看着鄭謙臉色的變化，便連忙說道：“鄭總，商人逐利，這句話不用我說，您也是知道的。現在您既然不做藝人，轉做一個商人，那就應該換一個眼光來看待這件事兒。”
鄭謙聞言，便開始沉默了起來。
田程緩緩說道：“做商人跟你做藝人不一樣。做藝人是名利雙收，名氣就是利益，所以你很重視名聲。但是商人不一樣，商人都是悶聲發財的。你看每年的財富排行榜，有些名字你壓根就不知道吧！”
樑文楷聽到這話，也是微微點頭，“我爸也跟我說過，做人要低調，悶聲發大財纔是正道。”
田程點頭，“對嘍！老樑這話說得不錯，悶聲發大財纔是正道！”
田程說着，便看向了鄭謙，“鄭總，對付你的那個人，就是比你有錢，還比你低調。我現在這個身份，還碰觸不到那個層次，你嘛！說句不好聽的，就算你知道了，你又能怎麼樣呢？”
鄭謙聞言一愣，心裡也忍不住問自己。
對啊！
我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能逼着田程低頭的人，我又能把他怎麼樣？
可是……就這麼不明不白地人給坑了，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啊！
就算你讓我死，也得讓我知道爲什麼吧？
鄭謙心裡想着，便看向田程，“我咽不下這口氣！他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憑什麼這麼對我！”
田程搖頭輕嘆，“鄭總，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他能讓幾十家公司追着你要違約金，能讓國內九成媒體，一起抹黑你。這樣的勢力，別說現在的你，就算是以前的你，也是無可奈何啊！”
樑文楷拍了拍鄭謙的肩膀，“謙兒，這樣的人，是惹不起的。”
鄭謙看了看田程，“給我一個名字，咱們立馬就能簽約。”
田程嘆了口氣，“你現在去找他，也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鄭總，你真的是個有才華的人，說實在的，我是真捨不得啊！”
鄭謙擺手道：“放心，我懂得分寸的。我現在只需要一個名字！”
田程沉默許久，才緩緩說道：“等我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後，我跟你簽約。”
鄭謙也不廢話，“好，那咱們就說定了。”
樑文楷在旁，也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當晚，鄭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立刻就給王知一打了個電話，告訴他立刻趕到京城。
王知一還想問問發生了什麼，鄭謙卻沒有立刻說清楚，只是說見面詳談。
這一晚，鄭謙都沒有睡踏實，甚至可以說是沒怎麼睡。
等到了第二天，樑文楷就拉着鄭謙，一起去了正在建設中的健身館。
到了地方之後，鄭謙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此刻的天天健身京城加盟店，壓根就是一個毛坯房。
原本的內部裝飾，全都清理掉了，具體的室內設計，還沒有完成，只有幾個工人在清掃建築垃圾。
鄭謙沉着臉，“大清早的帶我過來，就給我看這個？”
樑文楷則是一臉激動，“怎麼，你看到這個不覺得激動嗎？”
鄭謙搖頭，“就一個毛坯，我激動個屁啊！我還以爲你這都裝修的差不多了，結果就這樣！”
樑文楷哈哈一笑，“裝修的事兒不能着急嘛！而且要是都裝修好了，我還要你過來幹嘛啊！帶你過來就是想讓你給我點裝修上的意見。”說着，對鄭謙炸了眨眼，“你看看怎麼設計，纔有更好的宣傳效果。”
鄭謙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在健身館裡轉了幾圈，便開始詢問道：“這健身館就這麼大嗎？”
樑文楷搖了搖頭，“樓上樓下一共五層，全都是咱們的。我的設想跟海城的設計差不多，不光是健身館，還要有游泳池，室內球場等等。這不過是第一層，樓上還有好幾層呢。不過還沒有清理乾淨，咱們上去也是添亂，所以就不用過去了。”
鄭謙微微點頭，跟着說道：“專業運動場館設計，我是幫不上忙了，最多就是在室外，或者接待大廳的部分，給你一點建議。”
樑文楷微微咧嘴，“室外廣告的部分，可能不太方便。不過你先說，然後我在跟大樓管理方面商量，看能不能行。”
鄭謙點了點頭，說道：“室外廣告的話，就只能用平面廣告了！我到時候給你花幾個圖，如果可以的話，就放在樓體外面。”
樑文楷說道：“嗯，這個可以。接待大廳的設計呢？”
鄭謙微微皺眉，“這個嘛！需要跟你整體設計搭配才行。我現在不知道你這邊的整體設計什麼樣，所以讓我直接說，我也不太好說啊！”
樑文楷說道：“沒事兒，你隨便說。到時候我讓設計師配合你的創意。”
鄭謙不禁笑了笑，“你還真給我面子啊！”
樑文楷也是笑道：“必須的啊！你這是門面，你要是做不好，後面坐的再好，沒人進來也沒用啊！”
鄭謙微微點頭，跟着說道：“我有個想法。”
樑文楷：“你說。”
鄭謙輕笑，“寬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