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謙一句話說完,楊老師便點擊了一下播放鍵。
優美婉轉的音樂,便從音響裡傳了出來。
董曉冬側耳傾聽,整個人的心思,彷彿都被帶入了其中。
她彷彿看見了那年夏天,一個陽光帥氣的少年,帶着溫柔的笑容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他們在一起哭笑打鬧,享受了四年愉快的青澀時光。
而現在時過境遷,物是人非,那些青春年少的時光,再也追不回來了。
但是那些美好的回憶,卻永遠地烙印在了她的腦海中。
關於成長與成熟,青春的歡樂和苦澀,彷彿都從這音樂中表達了出來。
等到這一曲播放完畢,董曉冬這才睜開了眼睛,忍不住問道:“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鄭謙擡頭看向董曉冬,“《匆匆那年》!”
董曉冬聽到這話,也是一陣恍惚,不禁嘆道:“《匆匆那年》……是啊,時光匆匆,總是來不及懷念便離去了。”
楊承志也是微微點頭,看向鄭謙,“小謙,你這配樂真是讓人無法挑剔啊!”
鄭謙笑了笑,“還是楊老師的幫忙,要不然也不可能這麼快做出來。”
楊承志笑道:“我就是出點力而已。”說着,突然挑起了眉毛,“《致青春》那首歌,你是不是也早就想好了?”
鄭謙乾笑一聲,沒有搭話,而是把譜子遞給董曉冬,“你來唱一下試試吧。”
董曉冬結果譜子,看了看裡面的歌詞,又是嘆道:“好美的詞啊!”
楊承志沉着臉,“其實你早就想好了吧!”
鄭謙乾咳一聲,“曉冬,能唱嗎?”
董曉冬點頭,:“可以試一試。”
楊承志依舊看着鄭謙,“你肯定想好了。”
鄭謙無奈地看向楊承志,“楊老師,放伴奏了。”
楊承志輕哼一聲,“狡猾的臭小子。”說着,點擊了播放。
隨着音樂響起,董曉冬也開始演唱了起來。
“匆匆那年我們究竟說了幾遍再……”
董曉冬不過才唱了半句,臉色就憋得漲紅,突然停止了下來。
楊承志當即停止了播放,想了想說道:“這首歌的氣口,的確不太好找。小謙,你先唱一遍。”說着,看向董曉冬,“曉冬,你先聽一聽,熟悉一下。”
董曉冬帶着一絲尷尬,只好點了點頭。
之前不管是楊承志,還是鄭謙的《致青春》,她只要看着曲譜都能跟着唱下來。
可是這首歌的難度,明顯增加了不少。
就算是她看着歌詞和曲譜,也不能在第一次就順利地唱出來。
鄭謙則給董曉冬投去了一個鼓勵的眼神,“沒關係的,這首歌的歌詞比較多,所以氣口不太好找。我給你演示一遍,不過唱的不好,你可別笑話我啊!”
董曉冬這才笑了笑,“你是原作者,怎麼可能會唱的不好。”
鄭謙卻說道:“這歌是專門給你寫得,除了你之外一般人根本模仿不了。”
楊承志在旁咳嗽一聲,“你倆就別互相吹捧了,開始唱吧。”說着,便播放起了伴奏。
鄭謙和董曉冬相視一笑,鄭謙便沒再說話,開始認真地演唱了起來。
“匆匆那年我們究竟說了幾遍再見之後再拖延。”
“可惜誰有沒有愛過不是一場七情上面的雄辯。”
“匆匆那年我們一時匆忙撂下難以承受的諾言。”
“只有等別人兌現!”
“不怪那吻痕還沒積累成繭,擁抱着冬眠也沒能羽化再成仙。”
“不怪這一段情沒空反覆再排練,是歲月寬容恩賜,反悔的時間。”
“……”
“匆匆那年我們見過太少世面只愛看同一張臉。”
“那麼莫名其妙那麼討人歡喜鬧起來又太討厭。”
“相愛那年活該匆匆因爲我們不懂頑固的諾言。”
“只是分手的前言!”
“不怪那天太冷淚滴水成冰,春風也一樣沒吹進凝固的照片。”
“不怪每一個人沒能完整愛一遍,是歲月善意落下,殘缺的懸念。”
“……”
“如果再見不能紅着眼,是否還能紅着臉?”
“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遠一起那樣美麗的謠言。”
“如果過去還值得眷戀,別太快冰釋前嫌。”
“誰甘心就這樣,彼此無掛也無牽。”
“我們要互相虧欠!”
“要不然憑何懷緬!”
“……”
“我們要互相虧欠!”
“我們要藕斷絲連!”
一曲唱罷,鄭謙也是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
本來在唱功方面,鄭謙就不是很在行,現在有演唱這麼難的一首歌曲,對他來說也是十分勉強。
可就是這麼一次並不是很完美的演唱,卻唱的董曉冬眼圈發紅,全身顫抖。
鄭謙看着情緒激動的董曉冬,不禁調侃道:“不是吧?唱的不好聽,你也不用這樣啊?”
董曉冬卻連忙搖頭,“不,很好聽,這是世界上最美的歌曲。”
鄭謙聞言,不禁愣了一下,似乎並不明白董曉冬爲什麼會給出這麼高的評價。
其實鄭謙不能理解,是因爲他只是把董曉冬當作朋友,同學,甚至就是個哥們。
可董曉冬卻在愛着鄭謙,她也從未隱藏過這份愛,但是木頭似的鄭謙,卻一直以爲這是個玩笑。
而正因爲這份執着的愛戀,讓董曉冬的感觸特別的深。
那一句‘我們要互相虧欠’彷彿就是在說給她聽的一樣,讓她無法釋懷那一場單戀的相思。
楊承志看着董曉冬感動的模樣,也是低嘆一聲,“誰不曾年少過啊!總有些感情,是無法忘記,永遠緬懷的。”
鄭謙微微一怔,沒想到楊承志都這把年紀了,竟然也有這麼大的感觸。
而‘原作者’鄭謙,卻顯得冷漠了許多,“那個,現在可以唱一下試試嗎?”
董曉冬揉了一下眼睛,“哼,冷血動物。”
楊承志也跟着撇嘴,“沒想到這麼感人的歌曲,居然是這麼一個冷漠的傢伙寫的……浪費老子感情!”說着,竟然還加了一句粗口。
鄭謙看着兩人,卻只能是滿臉的無奈。
喂,你們兩個感動的一塌糊塗,跟我是不是冷血有什麼關係?
我也是個很溫柔的人啊!
只不過死過一次的人了,我還有什麼看不開的。
真是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傢伙!
鄭謙無奈地嘆了口氣,“這都能怪我!”
董曉冬則拿過歌詞,嘴裡依舊不斷地數落道:“冷血,木頭,白癡……”
楊承志也瞥了一眼鄭謙,“是夠白癡的了!”
鄭謙無奈地揮着手,“開始了,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