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警察故事》的樣片總長度超過5個半小時,不經過耗時更長,更加繁複細緻的剪輯製作,根本達不到彭毅誠想要的效果。
最終成片肯定要比《A計劃》的96分鐘長,彭毅誠力求將影片控制在110分鐘左右,特別是抖森的戲份,不像地球上那部《警察故事》,警署署長只是可有可無的角色。
在彭毅誠拍攝的《警察故事》當中,這個警署署長的氣勢更加彪悍,不是那種傳統的又讓人怎麼看都虛假的官員,而是一個真正從基層一步步爬上署長位置的真正警察。
除了大量動作鏡頭和飆車鏡頭之外,樣片中其實還保留着一些旁枝末節的情節,彭毅誠也儘量作簡化處理,這是一部以動作和驚險刺激爲賣點的電影,只要維持最基本的劇情邏輯就可以了。
在商業電影中,很多邏輯上的漏洞,並不是專業編劇或者導演們真的看不出來,只是因爲出於劇情節奏,特效製作等等原因,被可以的忽略掉了而已,並非簡單的BUG。
比如《警察故事》中主角陳家駒和小美以及陳家駒和莎蓮娜的關係,彭毅誠完全能夠另起一部兩個小時的電影來描述這種情感關係及心理變化,但在這部影片中,與主題無關的鏡頭必須能省則省,爲的是凸顯主題,只要基本邏輯能夠順暢連接即可。
這也是商業電影與職業影評人最大的衝突點之一,影評人總是認爲商業電影爲了那些爆炸打鬥故意忽略影片的劇情,而導演爲了照顧觀衆的感受和商業方面的成績,必須省略掉慢節奏的細節,在有限的時間內,爲買單的人羣奉上最大的享受。
至於商業電影做成影評人理想中的狀況,會不會賠錢,投資商會不會破產,那些高舉藝術大旗卻趴伏在這個行業上的吸血鬼們,是從來都不會考慮的。
電影上映後,無論華國還是利堅國的網絡評分,彭毅誠預計爛番茄指數最多也就是超過百分之六十,而代表觀衆的爆米花指數他有信心達到百分之八十以上。
專業評分什麼的,彭毅誠真心不在乎,影評人確實把持着專業的話語權,但他拍出的電影又不是爲了拿獎,影評人評分什麼的,看看就好。
就像《A計劃》上映後,利堅國的頂尖影評人羅傑·艾伯特腦袋抽筋般給了影片十分,彭毅誠沒有任何欣喜的感覺,而影片的專業媒體平均分只不過七分多一點,他也不會感到沮喪,這些都比不過影片能爲他帶來的利益。
因爲如今無論是華國還是好萊塢,一部電影的口碑和票房,早就過了影評人一手遮天的年代,因爲網絡時代的衝擊,觀衆們早就不再一味依靠影評人來選擇電影了,北美被供職的媒體強行解約的頂尖影評人,這幾年來可不在少數。
漫威的超級英雄電影幾乎被影評人踩到腳底下,諾蘭的《蝙蝠俠》三部曲被影評人捧上天。
但《蝙蝠俠》的票房再高,也追不上《復仇者聯盟》。
這裡是好萊塢,專業口碑不能完全忽略,但商業成績更加重要!
諾蘭確實是鬼才導演,但要是他的電影票房沒有那麼高,誰還認識他是誰?
如今這個時代,電影已經變成了商品,這是誰都無法否認的事實,製作一部影片前,首先要找準電影的定位,瞄準潛在的消費人羣,彭毅誠選擇的這幾部影片,既不是爲了獎項,也不用顧忌專業口碑,首要考慮的就是商業。
按照計劃,彭毅誠的下一部影片,甚至是各種好萊塢暑期檔娛樂元素的大集合。
就像是他說過的一樣,只要有商業成績保障,他有足夠的時間磨練自己,然後轉型,即使轉型失敗,還可以回來繼續他如今的喜劇動作片之路。
後期製作是比拍攝更加需要耐心的過程,《警察故事》的精剪只能用龜速來形容,除去剪輯外,還有一些動作特效鏡頭需要剪輯合成,香江警務處爲劇組提供了大量警察聯合拘捕罪犯和飛虎隊訓練的畫面,彭毅誠不但要從中選擇合適的鏡頭,還要將電影中幾個主角合成到警察隊伍訓練的畫面中。
當然,最消耗彭毅誠精力的,還是那些危險的動作鏡頭。這是整部電影最吸引人的部分。
“每十五分鐘,我就要一場動作戲。”
坐在休息桌旁,彭毅誠對韋德·羅德福闡述剪輯動作鏡頭的幾個要點,“所有的動作戲都要顯示出宏大的格局,卻又不能失控,用短鏡頭和高速慢鏡頭的方式,抵消時間長可能帶來的拖沓,女性角色的戲份能省則省,整部影片的基調就是個人主義英雄的故事,搞笑的動作設計和對白,冒險刺激的特效鏡頭。”
“我有一個問題,誠。”
坐在對面的製片經理瑞德爾·康斯但丁說道:“我剛剛看了香江警務處提供的影像資料,全部都是飛虎隊的,沒有普通警察的。”
“沒關係,這只是小問題。”彭毅誠拉了拉頭上的帽子,“雖然大部分抓捕行動一直是普通警察組織,但影片中不會交待每次抓捕行動中有沒有飛虎隊出動,所以我們把幾個主要角色合成進去,也非常合理。”
彭毅誠說完,瑞德爾突然發現彭毅誠戴着的那頂寫着駭客字樣的棒球帽,這引起了他的興趣,他指了指上面的圖案,說道:“這是華國文字,講的是駭客吧?”
“算是吧。”
彭毅誠笑着聳聳肩,這頂帽子是他大學時候買的,那時候他有一段時間特別喜歡關於電腦駭客的電影,所以買了這麼一頂帽子,一直保留到了今天。
“你爲什麼認識這兩個字?”彭毅誠疑惑道。
“聽說過世界機器人大賽嗎?”瑞德爾·康斯但丁繼續說道:“這幾年一直在華國深市和利堅國紐約市舉辦,拿到冠軍的隊伍也在利堅國和華國之間產生。但今年的世界機器人大賽卻在我們洛杉磯舉辦。你帽子上的這兩個字,是我從我侄子那裡看到的,他認識的一個華國參賽選手送給他一快固態硬盤,上面就有這兩個字。所以我才認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