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震的話,讓白如晨雙眼一瞪,顯得極爲吃驚。
他驚訝地看着雲震,正想詢問一番,但林晨也是率先笑道:
“已經足夠了。我這邊也蒐集了差不多數目的炸彈,已經完全夠用了。另外,遙控裝置設備準備好了嗎?”
雲震點頭道:“一百個遙控監視裝置也已準備妥當,而且每一個裝置裡也設置了炸彈。必要時候,可以引爆!我已經給那邊的人打了招呼。只要我們出發,那些裝置就會開始使用!”
林晨看着雲震,臉上始終保持着一抹淡笑。在他的心底深處,他始終覺得這個“雲師兄”也是個悲情人物。
不過,悲情歸悲情,但云震做得最錯的一件事就是陷害了自己的大師兄!這就好比是他將自己的悲情,用這樣一種極其錯誤的方式轉嫁到了其他人的身上,這也是師傅要讓林晨清理門戶的最大原因。
所以,到了最後,林晨自知必然與雲震還有一場死戰。想到這裡,他不免有些唏噓不已。
這時,白如晨卻是忽然說道:
“你們準備了這麼多的炸彈……爲什麼不事先通知我一聲?
你們這樣做,明顯會增加我心中對你們的隔閡!”
很顯然,雲震對於林晨兩人瞞着自己做了這些準備很是不爽。
就算大家是貌合神不合的臨時合作伙伴,但到了最後關頭,他才知道自己的合作伙伴在做什麼……這明顯讓他覺得自己被孤立了。
林晨看出了他心中的鬱結,淡然笑道:
“你不要多心。這些事情牽一髮而動全身,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另外,我們幾人本就是各司其職,各有分工,就像雲震都不知道你會出現在體育場,然後將我帶走……
所以,你真沒必要如此慪氣。而且我們的時間並不充裕,我們現在就要出發!然後提前趕到那裡,進行佈置!”
白如晨聽了林晨的解釋後,稍稍放寬了一些心。他還想說些什麼時,雲震已是擡手一指,沉聲說道:“我們的船……來了!”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林晨兩人都能看到一艘現代化的新式漁船,正朝着岸邊緩緩靠來……
白如晨皺着眉頭看着那艘漁船,不以爲意道:“坐這船出海?是你倆太天真了,還是我眼花了?這船能跑多久?你們有沒有搞錯!”
林晨笑着解釋道:“你還真看花了!你可別小看這艘漁船。這是一艘改裝過的漁船,船上油料儲備足夠,而且動力還不小。在海上跑個兩三百海里還是綽綽有餘的。”
白如晨哼了一聲,還是不服氣道:“就算能跑兩三百海里那又怎樣?這距離我們的目的地,還是差了一半多!”
林晨笑道:“爲了掩人耳目,我們先到途中,然後再換船。如此一來,自然也就能讓鬼麪人的手下,儘可能晚一點找到我們。
不然的話,我們哪裡有時間去佈置?”
白如晨見林晨似乎安排好了一切,也懶得很他爭辯,於是把臉一撇,不太滿意道:“隨便你吧,反正你做主就好。”
隨後。
三人急匆匆地登上了這艘現代化的漁船,馬不停蹄地朝着中間安排的驛站出發而去……
一路上海面異常平靜,三人也是無驚無險地到達了目的地。
林晨所選的中間站,是一座杳無人煙的荒島。
三人到達之後,那艘漁船也是靠岸停了下來,這讓白如晨眉頭一皺,極爲不滿道:“這就是你安排的中間站?前不靠天,後不粘地?就連這艘漁船都因爲沒有了燃料而被迫停靠在這裡了!
現在我們是真的上天無門,下地無路了!”
然而,林晨仍是保持着一抹微笑,淡然說道:
“白兄啊,你別急,你看看……那邊是什麼?”
不遠處,一艘客船已是由遠而近,緩緩駛來。而且,這艘客船到處都是彩燈,在海上行駛宛如一架移動的豪華舞臺,讓人看得目瞪口呆。
白如晨瞪大雙眼,驚奇不定地看着這艘客船,不解問道:
“這艘船是你安排的?你爲什麼不讓這艘船去漁村接我們?”
林晨搖頭笑道:“你說錯了。這艘船不是我安排的。所以我無法安排它去漁村接我們。”
“不是你安排的?那你讓我看什麼?林晨,你是不是覺得逗我很好玩?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發火?”
林晨又是笑道:“我說了,先別急嘛,聽我把話說完。
這艘客船雖然不是我安排的,但我卻在幾天前就知道這艘客船會在這個時候經過這裡!
這艘客船是一個非法集團旗下的賭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海,然後在公海上讓那些非富即貴的人豪賭一番。
然後,這艘客船會沿着既定的路線回到天海市,將那些人放下去……
而我之所以瞄準了這艘船,就是因爲它的不確定性。你想想看,鬼麪人在國內擁有的勢力,可是一點也不遜於那兩個傳承者!他既然能夠在這麼多年的時間裡隱瞞身份,而且還不被人發現,還能在暗中完成那麼多的陰謀詭計,那麼他的能力和資源,又豈是
你我能夠想象的?
如果是用這種的方法,我們恐怕還未到達最終的目的地,就在半路上被他的人攔截了。
所以,我們必須另闢奇徑,才能無驚無險地到達目的地,並且,只要我們行事謹慎,就能將鬼麪人成功地引入我們所設下的陷阱之中!
而這艘客船要經過這裡,我們正好可以利用它,成功到達我們想去的地方!”
白如晨一聽這話,眼前一亮,直言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來到這裡,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截下這艘客船?
然後,我們就能無驚無險地去到我們想要到達的目的地?
想法是不錯……但是,會不會有太大風險了?那艘船上的人,你都調查清楚了嗎?”
這時,雲震已是不耐煩地說道:“那艘船上會有什麼樣的人?幾個保安?幾個保鏢?這些不入流的貨色……你在怕什麼?在擔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