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夜霜本以爲嬴皇會給他一個肯定的答覆,但嬴皇卻是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瞬間讓向夜霜等人緊張了起來!
“怎麼回事?嬴皇,你到是直接說啊!”
向夜霜見嬴皇遲遲不肯開口,也是催促說道。
看着嬴皇那前所未有的擔憂之色,向夜霜的腦中也是浮現出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嬴皇頓了頓,這才說道:
“實不相瞞,寡人與向兄派出去的人……都死了!而且,徐彤語兩姐妹也差點沒能活着離開。好在那個五毒教怪物還記得那份迂腐的恩情,所以並未對那兩姐妹下毒手。
但是,那怪物和林晨,的的確確殺了所有的人!”
“都死了?”向夜霜雙眼一瞪,極爲震驚道,“這怎麼可能?那徐家小女孩可以說是天脈境之下的最強者!而且嶽無心也是第一殺手,再加上你的日月二老和四個鎮棺六老……這樣的陣容都輸了?”
嬴皇雖然很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仍是重重地點了點頭,沉聲道:
“是的。林晨一個人殺掉了那個徐家的小女孩,還有嶽無心,還有四個鎮棺六老……”
“什麼?”
向夜霜呆若木雞,整個人完全怔住了。
而喬夜靜和莎莉二女,聽到這個消息後,也是秀眉緊蹙,驚歎不已。
向夜霜回過神來,不禁問道:
“難道那個畜生的九轉噬心秘法成功了?”嬴皇點頭道:“很有這個可能。不然的話,以那小子的實力,根本做不到這樣的程度。另外,寡人已經得到可靠消息,那小子已經和他的人匯合了。他的那些外界手下,不足爲懼,但他卻擁有六千死士部隊
,以及霸刀門三千弟子!這些力量合在一起,也是非同小可!”
此時,向夜霜已是完全冷靜了下來。
他琢磨一番,正色說道
“恩,死士部隊是最棘手的力量,霸刀門弟子因爲霸刀門武學過於霸道,在戰場上也是不會退縮的主。
如此看來,我們遇到了一支勁敵了。那小子竟然能夠活着,也必須要謹慎提放。若是我們陰溝裡翻了船,那就是得不償失了。”
這時,喬夜靜尋思一番,也是提出了一個建議。
“我們擁有數萬武者,其實並不用懼怕那些死士。我反倒認爲……林晨纔是最該注意的人。
爲了以防萬一,我建議現在就派出徐問天,將林晨等人擊殺!”
此話一出,向夜霜和嬴皇也是深表贊同。
就算林晨表現地出人意料,但他又能強過當世最強者嗎?
只要徐問天出手,相信就是那個怪物,恐怕也不可匹敵!
向夜霜正準備應允這個提議時,入口處再次現出了兩道身影。
這兩道身影都有些狼狽,但眉宇間仍是透着一抹堅定。這兩人正是徐彤語兩姐妹!
驟然見到這兩個年輕女人,嬴皇也是不禁問道:
“你們來這裡做什麼?沒有除掉那個畜生和林晨,你們的責任也很大!”
徐彤言有些氣急敗壞,想要反駁,但徐彤語卻是搶先說道:
“我來這裡,不是和你們做這些幼稚的爭論。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句,向夜霜……你最好時時刻刻讓徐問天呆在你的身邊!千萬不要讓他去對付什麼林晨!”
向夜霜愣了一愣。
旋即,他便看到徐彤語的眼神,不經意間望向了那個冰棺。
徐彤語的這個小動作,讓向夜霜瞬間明瞭!
那個徐家的小女孩,如今已是被林晨除掉,而在向夜霜的身邊,除開徐問天以外,便再無可以仰仗的力量。
若是貿然將他派出去,那麼自身的安全,以及終極之秘儀式進行時的安全,就無法得到保證了!
只是……徐彤語爲何會當着嬴皇和那兩個女人的面,悄悄提醒自己呢?
難道,她是想告訴自己,最不可信的人,其實不是外面的人,而是在自己的身邊?
向夜霜雙眼微眯,不動聲色地說道:
“這丫頭的話,很有道理。在這個關鍵時刻,我的確不能讓徐問天輕易離開這裡。
嬴皇,林晨和那孽種的事……還是先放在一邊。
只要你們部署得當,他們就無法抵達這裡!就算他們運氣好,繞開了你們的防備,這裡也有一個徐問天在等着他們!
而這纔是最穩妥的做法!”
喬夜靜的眼中,一抹陰冷一閃即逝。向夜霜的反應,讓她的某個願望落了個空。
不過。
她仍是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淡然說道:
“如果向教主不願意派出徐問天去對付林晨等人,那麼他們一定會來到這裡。至於徐問天能不能在關鍵時刻擋住他們,就要看向教主你的造化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向夜霜眼神一冷,神色有些不善。
喬夜靜冷笑一聲,直言說道:“看來你們還弄不清楚林晨的能力……我只是想提醒你們一句,林晨在外界是傭兵界赫赫有名的第一傭兵!他參加過的小型戰役,比你們的經歷多地多了!”
丟下這句話後,喬夜靜便徑直離開了這裡。
只是……徐彤語在讓過她時,用只有她一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
“向夜霜並不傻,你這調虎離山之計還差了點火候。”
“噢?是嗎?”喬夜靜冷笑回道,“誰是傻子,誰是聰明人,現在就做出判斷……還爲時尚早!”
說完,喬夜靜瞄了一眼身後的某個位置,隨後便不動聲色地離開了。
而通過監視器觀察這裡發生一切的林晨等人,則都清楚地看到了喬夜靜臨走之前的那個眼神!
那個眼神,分明說明這個聰明絕頂的女人,已經知道了監視器的存在了?
衆人大吃一驚。
林晨則是眉頭緊皺,目不轉睛地盯着那臺筆記本電腦,回想着喬夜靜臨走之前的眼神。
難道說……這個女人是早早地發現了那裡已經被己方監控了,但她卻執意提出要支開徐問天?她這樣做,究竟是爲了什麼?
隨後,徐彤語察覺到了她的意圖,當衆揭穿了她,但她卻看了己方衆人一眼?她,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