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莉定了定神,再次說道:
“那羣倭國人的實驗人員,直屬於倭國官方的激進派。他們在北海道設置了大量隱秘的實驗室。而那些實驗室都位於森林之中或是地底。
就算是倭國當局,也只有極少數人才知道他們所處的具體位置。
因爲北海道的地面上,有百分之七十都是森林。最繁華的地帶,就只有札幌那一帶。除開之外,大部分都是人跡罕至的區域。
林晨,我們的人手有限,而且又在對方的地盤上,要想在巨大的森林地帶,將我們想找的實驗室找出來……就算我們沒有遇到任何阻力,恐怕都要花費至少好幾個月的時間。
我知道你的情報是從天眼傭兵團那裡得到的,我的渠道雖多,但得到的信息也與你相差無幾。天眼傭兵團只能找到他們最後消失的位置,但現在他們早就進入了北海道的秘密實驗室裡,就憑你我的人手,怕是很難發現他們的蹤跡了……”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林晨眉頭緊鎖,對於未來的行動也是極爲擔憂。
莎莉已經將兩人所面臨的問題提了出來,而這個問題,很可能就是最大的問題!
不能解決這個問題的話,他們便是無頭蒼蠅,最終只能無功而返。
兩人同時沉默了下來。
良久。
林晨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刻開口問道:
“你剛纔說……倭國官方的激進派裡,有人知道那些實驗室的具體位置?並且,也知道喬家人和加藤的具體位置?”
莎莉愣了一愣,旋即答道:“是的。畢竟,那些實驗室的資金和人力,都需要倭國高官的支持,才能維持下去。”
聽到這話後,林晨的嘴角浮現出一抹淡笑。
“既然有人知道,那我們就不必前往北海道了。”
莎莉看着林晨的神情,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我們直接去找知情人?然後脅迫他,讓他吐出我們想知道的信息?”
林晨笑道:
“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們現在的處境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但我們也不會愚蠢到將自己的生命當成兒戲,隨意地送給那些倭國人或是喬家人。
他們既然很可能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那我們就另闢奇徑,用我們的方式前去尋找他們!”
莎莉尋思一番後,立刻同意了林晨的提議。
“你說得沒錯。與其我們盲目地去尋找,甚至送掉自己的性命,還不如用你說的方法,找到突破口!
不過,你的方法還需要一個最大的前提條件!”
林晨當然明白莎莉所指的是什麼條件,他自信一笑,沉聲回道:
“你是指……我們首先要知道,在倭國官方的激進派裡,誰負責這些實驗室,是吧?”
莎莉重重地點了點頭:“沒錯!”
“這個好辦。我剛纔已經想好了這個目標人物的大致範圍!
第一,這個人一定是倭國軍部的人。因爲只有軍部的高層,纔可以主導這些實驗室。無論倭國人想研製出什麼樣的怪物,最終都是會被投入到戰場上使用的。而軍部就是他們研究成果的最大受益者!
第二,既然推斷出這個目標人物就是倭國軍部的高層,他的職位也是呼之欲出了。
倭國的海陸空自衛隊,這三個軍種的最高長官顯然不是目標人物。我雖然不知道倭國軍種的具體劃分,但那個目標人物一定呆在一個較爲不起眼的職位上。”
莎莉眼前一亮,對於林晨的推斷十分認可。
“那好。我們在新幹線的下一個站就下車吧!然後我們動用各自的渠道,先探聽出這個目標人物的真實身份!”
“我也是這樣想的。”
……
銀白色的子彈頭列車,很快就消失在了林晨和莎莉的視線之中。
他們下車之後,旅行團的負責人雖是十分詫異,但因爲雙方都交足了團費,負責人也就不好多說什麼。
隨後,林晨與莎莉在一個小縣城裡找了一個臨時據點,暫時安頓了下來。
三天後。
林晨和莎莉再次坐在一個賓館的房間裡,相視而笑。
“看來你已經找到目標人物了?”林晨率先開口道。
“是的。我相信你也找到了。”莎莉回笑道。
“好,我們一起將他的名字寫出來?”
“沒問題!”
於是,兩人在一張白紙上同時寫下了一個倭國人的名字:藤田一郎。
莎莉看着這個名字,再次微笑說道:
“藤田一郎,五十歲,倭國特戰部部長,官職雖然比不上海陸空自衛隊的最高長官,但其地位在倭國國內,一點也不遜色這三位最高長官。更爲重要的一點是,這是一個骨子裡流淌着激進血液的極端分子!”
林晨淡然一笑,補充道:“恩,藤田一郎因爲父母死於侵略戰爭中,從小孤苦無依,憑藉着過人的毅力,在家族中脫穎而出,隨後開始了讓人豔羨不已的直線式上升。在數年前,成爲了特戰部的部長。從我們所獲得倭國軍部的資料來看,這個人的確最有可能統帥着那些隱秘的實驗室!”
莎莉得知林晨的推斷和自己一模一樣後,也是有些興奮。但這份激動的心情,很快就隨着她的臉色淡了下來。她撇了撇嘴,像是撒嬌似的說道:
“可是……就算我們知道了這個目標人物的真實身份,但我們卻無從下手啊!他一直呆在軍部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會離開。
就算我們的膽子大到可以硬闖倭國軍部,想必我們也不會活着出來了……”
然而。
讓莎莉有些意外的是,林晨對於她的話,只是淡然地笑了笑。
“你笑什麼?我說得難道不對嗎?”
“你說得很對。但你卻忽略了一個事實……藤田一郎也是個正常的人類,他也有正常人擁有的弱點。比如說……他的親人。”
“他的親人?”莎莉從包裡取出了一份資料,然後將它攤開在了林晨的眼前,“這是我所獲得關於藤田一郎的資料。我並沒發現他現在還有什麼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