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夠資格和我說話!
夏老太爺本想跟着林晨一塊去拜訪葉家,但林晨果斷拒絕了。
他的理由也很簡單:我是來接老婆的,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
匆匆告別了夏老太爺後,林晨獨自一人,踏上了那條唯一的山路,向着霧鋒山的山頭徑直走去……
上路曲折,僅能容一輛小車直行通過。道路兩旁,則是佈滿了青翠的蒼松翠柏。
林晨不禁有些感嘆。
蒼松翠柏其實就是四季常青的松柏,它常常用來比喻具有高貴品質和堅定毅力的人。這些蒼松翠柏立在此地,葉家人寓意也是一目瞭然。
林晨冷哼一聲,笑道:“無論你葉家有何品質,但在當年之事中,你們可是扮演了極爲重要的角色!現在又強迫我老婆不與我見面,呵,可笑之極!”
接着,林晨不緊不慢地朝着山頂緩緩而去,一邊欣賞着蒼松翠柏,一邊也是想起了與老婆的點點滴滴。
不一會兒,林晨已經來到了一座氣勢磅礴的山門之前。
這道山門十分有特色。
它由兩根五米高的石柱組成,石柱的正上方,則是橫着一面牌匾,上面用楷書寫着四個大字“葉落歸根”。
這四個字筆鋒犀利,書寫者的功力深厚,可見一斑。
雖然這是一道山門,但它其實並不是“門”。
林晨左右環視一圈,發現這山門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於是,他淡然一笑,便想穿過山門,繼續向前前行。
正在此時。
“站住!”
一聲冷喝從林晨背後驀然響起。
林晨轉過身來,便看見一個年輕男人,從蒼松林裡走了出來。他渾身上下,氣勢不俗。
是個武者?
看這氣息,還是一個一重巔峰內勁的高手?
呵,老婆娘家不愧是超級世家,連個看守山門的人都是現世中的絕頂高手呢。
這樣的人,若是標價千萬,願意爲那些土豪做保鏢的話,恐怕那些土豪都會爭得頭破血流呢。
林晨靜靜地看着他,嘴角露出了一抹淺笑。
來人有些詫異地看着林晨,質問道:
“你是誰?你來這裡做什麼?”
林晨負手而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說話!不然的話,我只有用非常手段請你離開這裡了!”
林晨還是沒有說話。
年輕人盛怒不已,立刻快步走到了林晨的身邊。
待到他看清林晨的面容後,又是冷聲喝道:
“無論你是誰,這裡都不是你能來的地方!立刻原路返回,否則……”
“否則什麼?”林晨淡然一笑。
年輕人狠辣道:“否則,你會後悔來到這裡!”
“呵,我轉過身來,只是想看看你。現在我看完了,所以……我要繼續前行了。”
說完,林晨渾然不顧這年輕人滿臉的怒意,而是直接朝着那道山門緩步而去。
林晨這種完全漠視的態度,顯然激怒了年輕人。
他望着林晨那氣定神閒的背影,怒極攻心之下,立刻施展了某種神奇武學步伐,快速地繞到了林晨的身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我說了,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立刻回去!”
林晨淡笑着搖了搖頭,根本沒有理睬這個年輕人,而是繼續朝前走去。
三番兩次的無視下,年輕人終於動了真怒!
他擡起手來,朝林晨推了一把。
可是。
年輕人只覺眼前一花,他伸出的手,居然推空了?
愣神之際,林晨已是在不知不覺中繞到了年輕人的身後?
年輕男人大驚失色,立刻轉過頭來,再次跑到了林晨的面前。
這一次,他決定全力阻止這個神秘男人的前行!
一瞬之間,他提起全身內勁,朝着林晨胸口轟出一拳。拳勢凌人,拳風呼呼,但眨眼間……他的拳頭又落空了?
林晨就這樣負着雙手,再次出現在了年輕男人的身後,腳下的步點絲毫未亂?
年輕人又驚又怒。
他在這裡守山兩年,從未見過有人能夠完全忽視自己,也從未見過自己豁出全力之下,竟然連這人的衣角都觸碰不到?
他雖然年輕,但卻有着年輕人少有的慎重。
兩次出手後,他已然明白這個神秘男人的實力深不可測,單憑自己斷然是不能阻止他前行了……
於是,他朝着山頂之處,發出了一聲長嘯!
這聲長嘯是用內勁而發,中氣十足,連綿不斷,很快響徹了整座霧鋒山!
林晨再朝前走了數步後,又是六道身影突兀地落在了他的周圍。
林晨匆匆一憋,便發現這六人身手不弱。其中一位中年男人,甚至已經達到了二重內勁的境界。
領頭的中年男人,先是狐疑地看了一眼林晨,再向最初的年輕人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在那年輕人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後,中年男人看向林晨的目光,已是截然不同!
很顯然,那擁有一重巔峰內勁的年輕人根本就不能阻止這個男人,這就說明了這人至少也擁有與自己相同的境界?
一個二重內勁的武者,在世家之中,都是一等一的絕對高手,更是各大世家倚重的核心力量。這樣一個高手,夜闖霧鋒山?究竟是爲了什麼?他代表了哪一方的勢力?
如果是世家中人,那隻需與葉家聯繫,經過葉家同意後自然可以輕易前往山頂……可葉家並未接到任何通報啊?
這人……來者不善!
中年男人迅速做了決斷,對林晨冷聲喝道:
“你不能再走了!如果你就此掉頭,我們可以不計較你之前的冒失行爲。”
葉家身爲上古世家,在華夏國內舉足輕重,豈能容一個嫩頭小子無限挑戰自己的權威?
中年男人如此說話,已算十分客氣。若是換做其他高手,說不定早就一言不合拳腳相向了。
但是。
這神秘的年輕男人只是衝所有人笑了笑,淡然說道:
“你們犯了兩個原則性的錯誤。第一個錯誤……我的行爲,從來只有我自己做主,旁人無權干涉。第二個錯誤……遲早有一天,你們再看見我時,就不敢這樣說話了。因爲……你們還不夠資格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