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活路!
林晨感受到了蘇晴那濃烈的關愛之意。
這樣的感覺,在過去十年中無時無刻都縈繞在自己的心間。
難道晴姐這樣做,是有不可告人的苦衷?
而自己兩次使用了銀髮力量,並強行打出了威力強勁的杜門三十二式,那“老毛病”說不定隨時都會發作。
眼前的局勢,可不允許他隨隨便便地昏迷!
“林晨,無論你怎樣看我,但你要記得一點……我從未騙過你!只要是從我口中說出的話,就一定是千真萬確的,不能說的事情,我也不會透露半個字。
快走吧,別再和我糾纏了。時間不等人!”
的確,林晨深知晴姐的行事風格。要麼,她說的就是真話,要麼,她寧可一字不談。
定時炸彈已經啓動……當務之急,自然是讓所有人安全撤離這座島嶼!
至於喬雲山和國寶,當然比不上親朋好友的生命!
打定主意後,林晨不再與蘇晴糾纏下去。他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再次鑽進了那地下實驗室中……
蘇晴看着他的背影,百感交集。
但她臉上的苦笑,只維持了不到一秒。
現在的她,還有正事要做!
皮克等人所在的遊艇,早已被她做了手腳!
她從褲包裡摸出了一款特製的銀色手機,然後點開了上面的一個軟件。接着,那艘遊艇的整體架構圖,便出現在了手機屏幕上。
接着,蘇晴對着遊艇的架構圖一陣點擊,片刻後,那艘遊艇竟是調轉了方向,再次朝着島嶼行駛而來?
遊艇上的衆人大吃一驚。
皮克和李婉婉對視一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趕緊走到駕駛室查看一番,便發現那名駕駛員也是焦急不安,汗水溼透了全身。
“怎麼回事?遊艇怎麼掉頭了?”
駕駛員一臉茫然,回道:“不知道怎麼回事啊!剛纔我操作時,一點問題也沒有啊!但現在,這駕駛臺完全不受我控制了!”
皮克皺眉看了看這駕駛臺,發現無論是方向盤,還是各類推杆,在沒有人的操控下,仍是固定在了某個特定的位置上。
這艘遊艇被人動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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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誰能在悄無聲息中對這艘遊艇動手腳?
皮克看向了李婉婉。
遊艇是李婉婉帶來的,那些隱藏在特戰服下的人,也是他帶來的……如果李婉婉要對自己不利,這駕駛臺的手腳,很可能也是她搞出來的!
能在這裡耍手段的人,除了李婉婉還有誰?
一念至此,皮克挾着滿腔的怒火,朝着身旁的李婉婉快速出手。
他那如鐵箍一般的手掌,已是牢牢地卡在了李婉婉的脖頸上。
吃痛之下,李婉婉的俏臉頓時漲得通紅。皮克雖然突然發難,但下手也很有分寸。
他的力度剛剛合適,讓李婉婉還能與他交流。
“說!你爲什麼要動手腳!那顆炸彈已經啓動了,不趕快逃到十公里以外,我們全部都會受到波及!你是白癡嗎?就這樣想獨吞國寶的秘密?”
李婉婉吞吞吐吐道:“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做手腳!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裡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對這艘遊艇動手腳?別狡辯了,以你的膽量和實力,你絕對不敢做這事……誰在背後指使你?你若是不說實話,我立刻擰斷你的脖子!”
皮克的眼中佈滿了殺機。
李婉婉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但她仍是無辜道:“真不是我!皮克,你要相信我!我代表的是李家,只是一個三流家族,怎麼敢做這樣的事?難道我們李家就不怕在你們的怒火中覆滅嗎?”
皮克見她在生命受到嚴重威脅的情況下,仍是堅持說這事與自己無關。他轉念一想,便將懷疑的對象,放在了另外一個女人身上。
難道……是她?
她是這一切的幕後策劃者,按照她的既定計劃,我們已經大功告成,不但從衆多勢力中成功將喬雲山控制在手中,還摧毀了倭國人的第十一號秘密試驗所。
這就是她想要的啊?她爲什麼還要做這樣的手腳,讓這艘逃命的遊艇開回去?
猛然間。
皮克眼前一亮,想到了某個不太可能的理由。
難道……從最開始,那個女人就抱着讓喬雲山與國寶永遠埋葬在海里的打算?
皮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這個看上去唯一的解釋,雖然不合情理,但在此情此景下,這個理由又是所能想到的唯一答案。
他雙眼微眯,經過反覆思量後,他確定了自己的推斷一定沒錯。
那個女人,做出了這天衣無縫的完美計劃,就是爲了讓喬雲山和國寶一起永遠消失!
而自己,則成爲了他們的陪葬品!
該死!這女人智計之深,竟是將我都完全地算了進去。
這李婉婉雖然行事狠辣,但若論謀略,連給那個女人提鞋都不配!
想到這裡,皮克立刻鬆開了手,讓李婉婉神色一鬆。
“我確定了,這的確不是你乾的。你也沒這個能力做出這樣的事情。現在遊艇開了回去,距離那座島嶼只有不足一公里的距離了。
從我按下起爆器的開關,到現在爲止,已經過去了十來分鐘。跳海吧!這是我們唯一的活路!不然的話,等炸彈爆炸後,這艘遊艇也會沉沒大海!”
李婉婉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漲紅着臉說道:
“跳海?就算我們跳入海中,僥倖不死,又怎麼回去?這裡是公海啊!方圓幾百海里內,根本看不到任何船隻!”
皮克皺着眉頭,無奈嘆道:“沒辦法。與其被炸彈活活炸死,還不如跳入海中,尋求那一線生機!我們都太天真了……那個女人,從最初就沒打算得到國寶的下落。她一心只想讓喬雲山和國寶的下落永遠地沉入大海之中。”
李婉婉看了海平面一眼,心有餘悸道:
“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了,就這樣放棄了?我們還是回去吧?萬一那個女人有別的安排?”
“不可能!”皮克斬釘截鐵道,“我太瞭解那個女人了。在她的謀劃中,越是最不可能的結果,就越是她最終所想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