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公子,許振鳴不上道,只能給你退回來5000萬元,其他4.5億的投資股本已經虧光了。”楊宏青故意打開手機的免提,讓許振鳴也能聽到盧公子的怒吼聲。
果不其然,手機裡出來盧公子的怒吼聲,“特麼的,許振鳴不想混了吧?你在那裡等着,我一會兒就到!”
說完這些,盧公子就掛上電話,楊宏青的手機裡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看到這一幕,許振鳴冷冷一笑,朝楊宏青一揮手,“你先出去,我們開會!”
“你……”楊宏青被許振鳴的舉動給氣糊塗了。他沒有想到許振鳴膽子這麼大,居然沒把他放在眼裡,也就是沒把京師楊家放在眼裡啊。
念及此,楊宏青冷笑着站起身來,雙眼冒火的盯着許振鳴,陰森森的說:“許振鳴,你好大的膽子?”說話間,他緩緩移步,準備離開這間會議室。
他態度很囂張,譜擺的很大。
而許振鳴卻沒有擡眼看他一下,冷聲道:“我看你們才膽子很大,居然敢打鳴芯製造公司的主意?”
說完這些,他輕輕一揮手,像是隨手打發一隻蒼蠅那樣根本沒把楊宏青放在心上。這楊宏青在他看來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打發走楊宏青,許振鳴把章朝楊、張陽、雷布斯、林教授、黃教授等人召集來,就在這小會議室裡開碰頭會議。
“諸位,上次我們已經確定好‘玄鳥操作系統’和系列軟件的戰略,這條路一定要走到底。”待衆人坐定,許振鳴繼續上次的議題,把工作任務佈置下去。
一鳴集團公司在這種時刻來投資軟件產業,投入產出比肯定不合算。
“許董,‘玄鳥’項目若是這麼投入下去,高時軟件中心肯定不會盈利,而且會一直虧本下去的。”
“我建議,咱們集團公司開始擴大互聯網的產業。國內互聯網現在的發展態勢不錯,基本能保本經營。”
“最好做遊戲產業。遊戲可以推動‘玄鳥操作系統’的發展。”
朱叢軍、雷布斯和章朝楊等人,對軟件行業的發展態勢比較敏感,認爲應該立即做互聯網產品和遊戲產品。這兩種類型產品最少能有收入,不會拖集團公司的後腿。
他們的提議很中肯,但和許振鳴的想法不一樣。
“在任何時候,操作系統、應用軟件開發環境都非常重要。我們集團公司願意爲此買單。”
許振鳴搖頭否決他們所提議的工作重心,同時又提出未來工作重心的先後順序。第一是“玄鳥操作系統”和系列辦公軟件;第二是SQL大型關係數據庫系統。
“這兩種系統,我們馬上就要用到。比如郵政系統要上馬小靈通的系統,我們總不能用老外的數據庫吧?老外不賣給我們怎麼辦?”許振鳴敲了敲會議桌問大家。
“是這個道理!”朱叢軍第一個表示支持。
財務總監劉靜也舉手贊同,“我們集團公司曾經開發過一套ERP系統。有這方面的經驗,應該立即增加人手把SQL大型數據庫系統做出來。”
“好,我們就按照許總佈置的方向來努力。”其他人此時都點頭贊同劉靜的提議。
這時,許振鳴又接着佈置任務,第三步先做遊戲,專門做“玄鳥操作系統”生態的遊戲和互聯網遊戲。最後纔是增加力量做互聯網產品,給一鳴集團公司名下的互聯網產品升級。
確定好這個大戰略,許振鳴才宣佈散會,卻把雷布斯留下來。
“我已經跟高麗國樂金集團和三新電子集團達成協議,你負責跟蹤和他們簽訂正式和解協議,並且把他們的賠償款要回來!”
許振鳴安排雷布斯準備跟自己一起回南安.市,操辦一鳴集團公司給其他公司的和解、戰鬥方面的事宜。
雷布斯愣是沒聽明白許振鳴的意思,“既要戰鬥,又要和解?這怎麼安排?”他狐疑的看着許振鳴,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種很微妙的局面。
“必須這麼做才行啊!”許振鳴看着他疑惑不解的模樣,不禁搖搖頭。國家若不能支持一鳴集團公司戰鬥,一鳴集團公司能勝利嗎?即便勝利了,又能賺到多少錢?
是以,一鳴集團公司的策略是狠狠懟一批企業,然後再跟這些企業和解。既要掙到名聲,又要掙到錢。
“哦…我明白了。表面上我們很兇,暗地裡我們願意和解拿到實惠!”雷布斯不愧是大佬,一點就透。
“許振鳴在哪兒?帶我去看看!”
“這麼點大的破公司,還牛比啥?”
“走,我們一起去看看牛比狂人許振鳴。哈哈哈哈。”
這時,高時軟件中心辦公樓的走廊裡傳來一陣陣的喧鬧聲。
聽到這聲音,許振鳴已經知道正主盧公子打上門來,要討一個說法了。
雷布斯和胡春梅見此,都不禁驟然失色,條件反射般的拿出手機要報警。
而許振鳴卻擺擺手,“你們都不要慌,就坐在這裡看戲。”
說話間,楊宏青帶着三位器宇不凡的青年人走了進來。
爲首的青年瘦瘦高高,帶着一副金絲眼鏡,臉色比較差,白得有些嚇人。這人目光兇兇的盯着許振鳴,應該是苦主盧公子。
盧公子的身後是一位矮矮胖胖的青年人,約莫二十八九歲的模樣,皮膚比較黑,穿着黑色的皮大衣,好像一個肉球。
最後一位陌生的青年人,相貌很普通,中等個子,不胖不瘦,臉上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四人當中,就屬他情緒很平穩,應該和許振鳴沒有過節。
掃了一眼這幾人,許振鳴沒按照禮節起身相迎。敵人都已經在自己公司走廊裡咋咋呼呼亂吼,他還會給這些人面子?
於是,許振鳴雙手抱在胸前,冷眼看着這四人,倒是想要看看他們怎麼表演。當然,這幫人都是公子哥,應該頂多耍嘴皮開炮而已,沒有膽量跟他動手的。
果然如此。
“許振鳴,這是我們的盧公子。鳴芯製造公司的股份,其實就是他投入5億元的現金。你膽子倒是不小,居然敢私吞盧公子投入的資金?”
這時,楊宏青見許振鳴居然如此不給面子,沒起身相迎,怒氣衝衝的責問許振鳴。
“嗤…這麼大,我沒見過盧公子會被人吞掉投資資金的。”矮胖肉球青年嗤笑一聲。
那相貌普通的青年倒是沒說話,自己找了一個座位坐下,就在許振鳴座位的對面,悠閒的抽菸,冷眼看着許振鳴。
身穿灰色毛呢大衣的盧公子,此時移步到許振鳴的附近坐在,反而不說話,冰冷的眼神盯着許振鳴,想要從許振鳴的眼神裡找到破綻。
看到他們如此做派,許振鳴還是沒發作,只是對楊宏青冷聲說:
“第一,我們一鳴集團公司是和開運集團簽訂的合約,我們只跟開運集團談判;第二,你們三位無故闖入我的公司,應該違反了治安管理條例,要不要我把老警喊來請你們離開?”
說話間,許振鳴拿出手機,眼睛卻盯着盧公子。
“哈哈哈哈。你打電話,我倒是看看誰能把我帶走?”
“許振鳴,你沒見過世面對吧?居然不知道我們這些人身份,還要打電話報警。真可笑!我叫金昌林,他叫孫有飛,這位是盧嘉祥。你現在就打電話,看看還有沒有人來把我們帶走?”
盧公子和那位矮胖肉球青年見許振鳴這番做派,不禁冷嘲熱諷起來。
而那位叫孫有飛的青年,此時很淡然,悠閒的抽着香菸,依舊是似笑非笑的看向許振鳴。
從這一點來看,許振鳴反而認爲此人倒是不簡單。
不過,這又能怎樣?
他是代表桂長樹出手的,當然要給桂長樹打電話。這幫人沒動手,又沒帶保鏢來動手,許振鳴也不好直接動手吧?
想到動手的這個念頭,許振鳴反而沒撥打電話。
“楊宏青,我正式通知你,鳴芯製造公司因爲虧損,現在只有5億元的市值。也就是說,你那5%的股份,僅僅價值2500萬元。”
許振鳴又一次的降低價格,當着盧公子等人面吃下他的投資,猛扇他的耳光。
“哼?你膽子倒是不小!”盧公子見許振鳴如此不給面子,頓時眉頭倒豎。平心而論,他從來都沒見過像許振鳴這樣不給面子的企業老闆。
“你特麼真想找死啊?”
他怒氣難平的從座位上跳起來,準備扇許振鳴耳光。
像他這種家世,還真沒人敢違逆他的意思。所以他決定給許振鳴一記耳光,薄了許振鳴的面子。
即便這樣,桂長樹又能奈他如何?
看到這一幕,胡春梅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她知道許振鳴脾氣,不禁擔心的想,“萬一許董忍不住,跟這些人打起來怎麼辦?我們該如何收場啊?”
“臥槽,京師的公子哥們都這麼狂麼?居然敢上門來打人?”雷布斯被眼前這一幕給驚呆了。現實如此殘酷,他以前根本想象不到。
就在這時,許振鳴也從座位上跳起來,一伸手就抓住盧公子的手腕。盧公子虛弱,可以用手無縛雞之力來形容,哪能是許振鳴的對手?
於是乎,許振鳴用盧公子的右手猛然給了他自己一個耳光。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會議室響起。
胡春梅和雷布斯這才反應過來,不禁呆呆地看着許振鳴,“我們公司這下有麻煩嘍!”他們倆都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