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來了。”
聽到那個小僧的話,高歌和秋洗月對視了一眼,雖然嘴上什麼都沒說,可兩人心裡都是這麼想的。
雖說住在三乘寺裡,也沒什麼不妥,可他們這一次來到三乘寺的目的就是爲了將夏璐帶回去,可現在連夏璐都沒有見到,兩人卻始終在這裡耗着,怎麼看都不是事。
而且,他們的耐心也沒有多好,這麼耗下去,這兩人肯定承受不住。
秋洗月或許稍微好一些,說到底來到佛家洞天一方面是因爲夏璐是她的小師妹,還有一方面也是想要幫高歌的忙做一個順水人情。
可若是真的說秋洗月和夏璐之間有什麼濃厚的師姐師妹感情,那就有些扯淡了,甚至於說,這兩人到現在都未必見過面。
這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啊!
可高歌就不一樣了。
他對夏璐的在意絕對是遠超所有人想象的,如果佛家洞天真的這麼耗下去的話,他肯定扛不住了。
於是, 兩人也沒有多想,立刻站起身,跟在那個小僧的身後走出了客房。
走了一會,高歌察覺到了不對勁。
“小師父,我們這是要去哪啊?這看着不像是去大殿啊。”高歌說道。
“高宗主莫要着急,確實不是去大殿。”那小僧笑了笑,雙手合十微低着腦袋說道。
“那我們這是去什麼地方?”
“是寺內後山。”
“哦……”高歌也沒繼續問,小僧不再多言,繼續帶路。
走了茶不多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一座小山峰也出現在了高歌的面前。
看山跑死馬,雖說已經看到了小山峰,可這走起來又是半個小時的時間。
可見,這三乘寺到底有多大了。
要知道,高歌他們可都是修仙者,那小和尚雖然年紀不大,卻也是個宗師境界的修仙者,三人的速度一點都不慢。
“阿彌陀佛。”小和尚轉過身看着高歌和秋洗月,“高宗主,秋宗主,我只能將你們帶到這裡了,方丈和諸位長老師兄們,就在山上等着。”
“你不過去了?”
小和尚笑了一聲:“後山重地,普通弟子不可靠近。”高歌有些不相信。
他不是不相信對方的話,而是不相信這個小和尚只是三乘寺的普通弟子。
看着年紀不大,最多二十來歲的樣子,卻已經是宗師境界的高手了,這樣的實力如果還真只是一個普通弟子的話,那這佛家洞天的實力未免也太恐怖了,就算是儒家洞天,恐怕也只能被吊起來打。
不過對方既然這麼說,高歌也就這麼信了,反正無關痛癢。
等到小和尚離開後,高歌和秋洗月又加快了速度,朝着那座後山狂奔而去。
剛靠近後山,高歌便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只不過這一股力量並沒有排斥他們,反而是讓高歌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彷彿是在冬日裡,有一團柔和的陽光傾灑在身上,又有一點躺在鬆軟,剛曬過太陽的被子裡的感覺。
這種感悟很難用言語直接表達,但是,卻能夠讓人身處於一種非常愜意地環境中。
漸漸地,高歌忽然發現,眼前的後山發生了變化,彷彿籠罩了一層金光,在金光中,一道佛像緩緩升騰而起。
旋即,他的神識竟然不受控制的運轉起來,彷彿要將整個後山籠罩其中……
突兀的,他聽見了一聲呼喊。
“高歌,高歌?”
這是秋洗月的聲音。
剎那間,原本眼前的金色法相瞬間崩塌,化作一縷縷金光遁入後山之中,彷彿從未存在過,眼前的一切異象都隨着法相一同消散,只有一陣微風拂面,將高歌激醒了過來。
“高歌,你怎麼了?你別嚇唬我啊!”
高歌緩緩轉過臉,看着秋洗月,一臉的茫然。
“我沒事,怎麼了?”
聽到高歌說話,秋洗月這才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可看着高歌的眼神卻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沒事啊!”
“你沒事你剛纔不搭理我?還傻乎乎站着,動都不動。”秋洗月一臉的無語。
高歌剛想要說話,卻發現釋放這個時候竟然也站在一旁。
“釋放長老?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釋放長老眼神古怪看着他,沉悶片刻才說道:“大概半個時辰前。”
高歌猛地一怔。“半個時辰?”
他轉過臉看着秋洗月,想要從秋洗月這裡得到答案。
秋洗月目光帶着深深的疑惑。
“你差不多在這裡佔了有一個半小時了。”
“……”高歌愣了,“你就讓我乾站着啊?”
“不然在你面前擺一臺電視給你放跨年晚會?”秋洗月翻了個白眼。
釋放在一旁輕咳了一聲。
“高宗主,你看到了什麼?”
高歌剛想要說話,卻忽然愣住了,有些疑惑的看着對方。
他確實是看到了一些,但是讓他感到不解的是,自己這還什麼都沒說,釋放就知道自己是看到了異象?
看到高歌沒立刻開口,釋放輕笑了一聲,說道:“看來,方丈說的不錯,你確實有佛緣。”
說完,彷彿又想起了當時高歌的回答,趕緊補充道:“我可不是要騙你十塊錢啊。”
高歌:“……”
這老和尚記性倒是挺不錯的。
“高宗主,你看到了什麼呢?”釋放又問了一遍。
高歌想了想,說道:“一座金閃閃的山,還有一道佛像。”
“佛像?!”釋放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驚愕起來,“你說什麼?此言當真?”
情急之下,他甚至一把抓住了高歌的胳膊。
高歌被釋放嚇了一跳,趕緊掙脫開對方的束縛,並且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釋放。
這老傢伙,該不會是個斷袖吧?
“咳咳……高宗主見諒,我失態了。”釋放似乎也覺得自己剛纔有些不妥,趕緊說道。
高歌臉色嚴肅:“釋放長老,這我就要說說你了,你說你一個出家人,怎麼天天想着師太呢?”
釋放:“???”
一旁的秋洗月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着高歌又搖着腦袋,她是真的有些服氣了,這個傢伙,怎麼不管是面對誰,都能開出玩笑呢?也不怕一句話得罪了釋放。
不過看釋放的樣子,雖然有些鬱悶,卻也沒生氣,只是苦笑了一聲。
他很難理解,爲什麼佛緣能夠和麪前這個混小子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