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魔君殘念的涌入,高歌也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衝擊着自己體內的經脈。
“咦?這……這怎麼可能!”躲在高歌體內的魔君殘念這時候彷彿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星辰……”
高歌立刻意識到,這個衝入自己體內的殘念是已經看到了星辰樹。
“好大的手手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聽着黑霧魔君說話的語氣,彷彿整個人都陷入了頹然和絕望中。
“能夠有這麼大手筆的人,除了他,也沒別人了……哈哈哈哈哈!可笑,可笑!我本以爲,你們是意外來到這裡,現在看來,反而是我想多的,這一切都是註定的……肖遙!我都已經只剩下一絲殘念了,爲什麼你還是不願意放過我?爲什麼!”
高歌微微一怔。
什麼意思?
聽黑霧魔君的話,好像自己體內的星辰樹,和那個叫肖遙的強者,還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此時此刻,高歌心中有一萬個疑惑。
只是此時,身體主控權已經被殘念爭奪過去,他暫且沒辦法搶回來,也沒辦法發問。
“哈哈!就算此子,是你選中的人,那又如何?今日,我就要奪他的舍!”
可還沒一分鐘的時間,黑霧魔君的聲音又帶着一陣惶恐。
“不……不要!不要!”
“仙骨……”
“……”
黑霧魔君的聲音,逐漸消失。
高歌開始重新掌控身體。
可他壓根就不知道,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畢竟那個時候,他是被擠下線的。
和之前仙骨殘念奪舍的時候不一樣。
這一次,高歌更像是被直接關進了小黑屋裡。
在鬼宗的那一次,高歌好歹還知道發生了些什麼。
“那個魔君呢?”高歌問道。
“被仙骨吞噬了。”器靈對高歌說道,“特麼的,嚇死寶寶了,一個魔君殘念竟然闖了進來,我差點就以爲我要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
“被仙骨吞噬了?”高歌吃了一驚。
怪不得最後關頭,黑霧魔君還扯着嗓子說了句仙骨。
這時候,他迅速去查探星圖中的仙骨。
從外面上看,仙骨似乎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如果非得說有變化的話,那就是仙骨上面縈繞着一層血紅色的光芒。
但是,非常微弱,如果不注意查探,根本發現不了。
可高歌又有些疑惑。
這個仙骨,爲什麼會吞噬這個魔君殘念?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仙骨忽然爆發出了一道光芒。
他微微一怔,整個人陷入一種奇妙的狀態。
體內的神識,在這個時候自主轉動起來,並且,覆蓋了周圍區域。
“咦……”
……
秘境內。
接二連三幹掉了不少國外勢力,龍閣所有人都是精神高漲。
對他們而言,那些人都是敵人。
而且,如果這一次,他們對這些人手下留情了,那麼下一次,他們亦或者是同伴,就有可能死在這些人的手上。
不過,龍閣以及星辰宗,皓月仙宗所有人都沒有休息的時間。
天龍等人又交代了任務。
尋找高歌等人!
天龍他們,現在也是慌得不行。
雖然現在還是晚上,但是從時間上來看的話,其實,時間已經過去有一天的時間了。
只是這裡時間流速太慢而已。
這麼長時間,高歌等人還是沒有回來。
他們纔不相信,高歌是迷路了。
畢竟,高歌又不是周鞠……
找不到高歌,天龍等人的心就懸了起來。
雖然他們相信,以高歌的實力在這秘境中不會遇到什麼麻煩,可看不到高歌,難免還是有些慌亂。
孟靜嶽新城等人,最爲迫切。
雖然沒有立刻找到高歌等人,但是他們卻找到了茅南北,苟東西等人。
從他們口中知曉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嶽新城趕緊問道:“那個祭壇呢?在什麼地方?帶我去!”
茅南北趕緊點頭,並且走在前面。
他們又不是路癡,之所以跑丟了,還是因爲周鞠帶的路。
等到了地方,嶽新城等人圍着祭壇轉悠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奇異之處。
“他們是怎麼進去的?”嶽新城問道。
茅南北想了想當時的場景,然後說了一大串,結果將嶽新城給說懵逼了。
“你能不能稍微阻止一下語言?”嶽新城黑着臉說道。
這個要求,還真是有些爲難人了。
茅南北又不是刻意爲難對方……
苟東西嘆了口氣,簡明扼要道:“之前祭壇發光,高宗主和周師兄就進去了。”
“你看,這麼說我不就懂了嗎?”嶽新城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
茅南北說不出話來。
他覺得,苟東西這麼說非常不準確,其中很多重要信息都被忽略了。
當然了,那些被他認爲被忽略掉的信息,其實真讓他說,他也說不明白。
從苟東西的口中得到信息後,嶽新城圍着祭壇轉悠了一圈,也沒看出什麼端倪。
苟東西站在他的身後,始終低着腦袋,過了一會,纔開口說道:“嶽副宗主,王緒是就爲了我們死的。”
“這個你之前不是說過了嗎?”
苟東西微微一怔,咬着牙,雙拳緊握。
“嶽副宗主,您是不是都不知道王緒是誰?”
“我們星辰宗的弟子。”
“除此之外呢?”
“不知道了。”嶽新城轉過臉看着他,“你想說什麼?”
苟東西先是盯着嶽新城的眼睛看了一會。
其實他很想質問嶽新城,對方是不是隻關心高歌的安慰,對於王緒的事情絲毫不在意。
但是他又覺得,自己似乎是最沒資格說出這番話的人。
畢竟,如果不是王緒救了他們,他們根本難以逃出生天。
而且,就算嶽新城真的無視了王緒,只擔心高歌的安慰,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高歌是什麼人?
王緒又是什麼人?
嶽新城作爲星辰宗的副宗主,又有什麼理由對一個普通弟子的死耿耿於懷呢?
看着苟東西不說話,嶽新城轉過身,繼續研究着祭壇,尋求進入祭壇的方法同時,嘴上又對身後的苟東西說道:“王緒死了,死了就死了,擺在眼前的,是我老大的生死,王緒死了,總不能讓我老大也死在這吧?”
苟東西說不出話。
“他是好樣的,真的,作爲星辰宗的弟子,他沒給我們星辰宗丟人,你們四個,兩個是皓月仙宗的人,兩個是龍閣的人,其實不管死了誰,我都不會覺得輕鬆,因爲現在,咱們是夥伴。”
“啊?”苟東西茫然了。
“因爲王緒死了,所以你們就得活得很累,如果你們沒有混出個人樣,沒有出人頭地,沒有讓這個世界記住你們的名字,那王緒豈不是白死了?”嶽新城輕聲說道,“帶着他的信念活下去,有朝一日,你成爲了周鞠那樣的人物,成爲了薔薇仙子百合仙子那樣的人,受人仰視,被人敬重,那個時候,記得跟他們說,你這條命,是星辰宗一個叫王緒的弟子給你們的。”
“嶽副宗主……”
“我沒有不在意他的生死,但是我也沒辦法和你抱頭痛哭,咱們說句掏心窩子話,我知道王緒是星辰宗的弟子還是從你口中得知的,不然的話,我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咱們星辰宗有一個叫王緒的人,所以我現在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苟東西點點頭,嶽新城說的這些,他也明白。
“所以,在我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現在我告訴你,對於他的死我很痛心,我很難過,你相信嗎?你不會覺得我虛僞嗎?”嶽新城轉過身看着他,如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