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的人忽然發難,讓觀山老人和溫亦歡都皺起了眉頭。
基本不需要兩人開口,站在他們身後的星辰宗弟子們便站了出來,擋在了蘇博和胡遠面前,也就是打傷了夏誠然的那兩個星辰宗弟子。
“你們做什麼?想造反嗎?”夏牧皺着眉頭此聲喝道。
在場的星辰宗衆人臉上神情都有些古怪,如果現在說出這番話的人是高歌或許還正常些,但是從夏牧的口中說出來怎麼聽着都有些不對勁。
其實說的直白點,就是夏牧太將自己當回事了。
“夏家主,我覺得,還是等到宗主到來之後再做定奪吧。”觀山老人鐵青着臉說道。
“是啊,夏家主,宗主馬上就過來了,孰對孰錯,聽宗主的就是了。”溫亦歡也笑着說道。
其實他們心裡都有些厭煩。
不過,對方畢竟是高歌的老岳父,還是夏勝唐夏璐的親爹。
所以,他們也沒辦法將對方怎麼着,夏勝唐夏璐不在,也就只有高歌站出來了。
“放肆!”
“即便姑爺來了,肯定也是站我們這邊的!”
“就是,我們家主的話,就等於姑爺的話,你們還快快讓開,莫非,真不把我們家家主放在眼裡?”
“不對,你們這就是不將我們家姑爺放在眼裡!”
夏家的一羣人義憤填膺道。
當夏牧提議要來星辰宗的時候,夏家上上下下幾乎沒有人反對,畢竟現在星辰宗的強勢他們都是非常清楚地,來到星辰宗那簡直就是攀上枝頭當鳳凰。更何況,星辰宗的宗主高歌還是他們夏家的姑爺,所以當他們來到星辰宗的時候,就有一種濃濃的優越感。
直白點說就是,他們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皇親國戚。
“也罷,既然溫堂主和觀山堂主執意如此,那我們就暫且等一等吧。”夏牧冷哼了一聲,卻輕輕敲打道,“畢竟,我們可是要在星辰宗紮根的,來日方長嘛!”
觀山老人冷哼了一聲,聽出了對方話裡的意味,直白點表述的話,無非就是在對自己說:日子還長着呢,我記住你們了!
不過,不管是觀山老人還是溫亦歡,其實他們都不大會將對方的威脅當回事。
一個夏牧而已。
若是高歌真的會二話不說站在對方那邊的話,這星辰宗反而不值得他們留戀了。
當高歌來到藏寶閣的時候,看着兩邊對峙,也有些吃驚。
“怎麼,這是要打起來了?”話語中帶着調笑的意味。
嶽新城站在高歌的身側,站直了身體。
“咳咳,女婿,你來得正好!”夏牧趕緊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高歌的手腕,“咱們夏家人,這是剛剛來到星辰宗就被欺負啊!女婿,你可一定要爲我們做主啊!”
“是啊,姑爺,這星辰宗可不能欺負我們夏家的人啊!”
“姑爺,你看看這將誠然哥給打的,簡直太不像話了!”
一羣夏家人將高歌圍在中間七嘴八舌地訴着苦,高歌聽的頭都大了。
而夏誠然也被拽到了高歌的跟前,夏牧指着夏誠然的傷勢,就像是老師指着黑板上的知識點:“看看,看看!女婿,我不是不想融入星辰宗,只是,這也太欺負人了啊,誠然還是個年輕人,有些毛躁也是在所難免,可是,也不能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啊!”
“是啊!”高歌嘆了口氣,掃了眼夏誠然身上的傷勢,“嘖嘖,瞧把孩子打的,太可憐了。”
“對吧對吧?”聽到高歌的回答,夏牧心中鬆了口氣,並且轉過臉挑釁似得看了溫亦歡等人一眼,意圖不言而喻。
胡遠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身邊的蘇博拉了一下。
“想幹什麼?”
“我得向宗主解釋啊,總不能聽信夏家的一面之詞吧?”
“宗主相信了嗎?”蘇博皺了皺眉頭,說道,“不要毛躁,全聽宗主的,宗主會有定奪。”
“可是……”
“放心吧,宗主聰明着呢。”蘇博嘿嘿笑了笑,“說實話,我倒是希望,宗主會爲了照顧夏家人的面子懲罰我們。”
“哈?”胡遠表情頓時複雜起來,看着蘇博的眼神也像是看着傻子一樣,充滿了同情和關愛,“你腦子壞了?”
“你懂個屁!我都說了,宗主聰明着呢,怎麼可能聽信夏家的話,但是,如果宗主爲了照顧他們的面子,懲罰了我們,就意味着一定會給我們補償,宗主可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所以那個時候,嘖嘖……想想就開心了!”
胡遠並不是真的笨,只是先前還沒反應過來,現在聽蘇博說了這麼多,也恍然大悟,大有一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重重點了點頭。
“你說的不錯啊……嘖嘖,我也期待了。”
然後,他們就用炙熱的眼神看着高歌,那眼神分明是在對高歌說:宗主,快點來懲罰我吧,不要聯繫我,我不怕疼……
而高歌並沒有注意到他們,就算是注意到,也會直接無視。
“哎,誠然是吧?疼不疼啊?”
“姐夫,疼死寶寶了……”夏誠然委屈巴巴說道。
“呵呵,既然你叫我姐夫,那姐夫當然是要幫你出氣的。”高歌拍了拍夏誠然的胳膊,這下是真的將對方給拍疼了,對方嘴裡的嚎叫,可是做不得假的,簡直就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啊!”
“哎呀,誠然,沒事吧?你看看,姐夫這毛手毛腳的,也沒個輕重。”高歌趕緊道。
“沒事,沒事,我有點疼,但是我還能忍……”夏誠然咬着牙,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嗯,乖孩子,姐夫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高歌轉過臉看着夏牧,說道,“岳父,您說,這該怎麼辦纔好呢?”
這一聲岳父,將夏牧叫醉了。
之前他就對高歌這麼提議過,但是卻被對方風輕雲淡的婉拒了,現在從高歌嘴裡聽到這麼一聲稱呼,夏牧當然要飄飄然了,他重重咳嗽了一聲,感受着周圍的目光,恨不得現在所有人都看向自己,所有人都聽到了高歌的那一聲岳父。
“女婿啊,咱們都是一家人,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你說了算!”
“嗯,岳父說的對,都是一家人,我就看着來了。”高歌似笑非笑,目光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