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陣天宗還是龍閣,都算是各取所需。
陣天宗需要龍閣提供資源,而龍閣需要陣天宗解決鬼宗設下的陣法。
所以,兩邊可以算是誰都不用哄着誰的。
在交易沒有徹底完成之前,誰都不會徹底翻臉。
也正是因爲如此,火龍當着那兩個陣天宗弟子的面破口大罵,他們也沒辦法表示不服,就算不服又怎麼樣?還不是隻能憋着。
天底下最憋屈的事情莫過於此了。
天龍瞅了他一眼,只是笑了一聲,也沒想着去制止。
畢竟現在火龍罵出口的也都是他內心想要表達的,可好歹自己是龍閣的天龍,有些話,火龍可以說,但是他不能說,否則的話——人設不就崩了嗎?
孟靜心裡也只是嘆了口氣,依舊是有些魂不守舍的。
“放心吧,不會發生什麼意外的。”天龍安慰道。
孟靜點點頭,只是眉頭緊鎖。
在沉默了許久後,她才緩緩開口說道。
“以前,我知道鬼宗做了很多陰毒的事情,但是並沒有一個具體的認識,但是在鬼宗待了一段時間,我才知道,他們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天龍有些愣神,嘴巴張了張,看樣子是打算說些什麼,可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半個字來。
現在的情況是,孟靜經歷了他所沒有經歷的,也看到了他所沒有看到的,所以,他也沒辦法說出什麼安慰的字眼來。
等了許久,陣天宗長老纔拿着一封信走了出來。
他將信交到了火龍的手上,鄭重其事地說:“這是我們陣天宗的密信,你不能看。”
“那我要是非得看呢?”說話的時候,火龍就已經將信給拆開了。
陣天宗長老臉色一變,頓時勃然大怒,吼道:“火龍,你不要欺人太甚!”
“那你揍我。”火龍攤開書信,簡單看了一眼,頓時冷笑了一聲,嗤之以鼻道,“和我想的差不多啊,還在信裡罵了我,哦,還有,讓你們宗主好好刁難刁難我,哪怕不能繼續坐地起價,也得讓我憋屈一下,嘖嘖,我說你這人心眼怎麼這麼小呢?”
“……”陣天宗長老憋了半天,倒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他覺得,自己還真是長見識了。
見過不要臉的,但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火龍想要拆信,他都可以忍,但是拆信這種事情非得當着自己的面做嗎?
這分明就是在羞辱自己啊!
特別是書信裡的內容,當着自己的面說出來有意思嗎?
反正大家現在都已經到了沒辦法翻臉的地步,何必呢?
“行了,你願意這麼寫就這麼寫吧,我也管不了你,反正中心思想沒跑就行。”火龍將信重新收了起來,笑眯眯地看着陣天宗長老,問道,“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都不是一般的大度,而且非常好說話?”
陣天宗長老已經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了,他有些難以想象,火龍憑什麼能夠和“大度”“好說話”這樣的詞句聯繫在一起啊?
龍閣的人,對自己的誤解都這麼深嗎?www тt kán co
不過火龍走了之後,他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雖然他知道天龍看自己也不順眼,但是天龍好歹還是個非常有分寸的人,不至於在這個時候太過於爲難自己。
這應該也算是一個好消息了。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火龍離開沒多久,竟然又回來了。
陣天宗長老當時就尿了。
這尼瑪陰魂不散啊?
“怎麼回……”天龍剛打算髮問,忽然止住了話頭,盯着跟在火龍身後的人,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孟靜更是下意識站起身,眼眶通紅地看着跟在火龍身後走進院子裡的人。
陣天宗長老則是皺着眉頭,看着對方。
忽然,孟靜如同小兔子一般,朝着對方衝了過去。
高歌張開懷抱,等着孟靜撲上來。
火龍土龍他們揉了揉鼻子,都趕緊站到了一邊。
這個時候還充當電燈泡的角色,得多麼不開眼啊?
“你怎麼回來了?”高歌問道。
“我……我……”孟靜憋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肯定不是因爲太過於激動而說不出話來,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高歌這個神一般的問題,什麼叫自己怎麼回來了……
高歌也意識到自己剛纔問的問題,似乎是有些白癡,立刻傻笑了起來。
“你不乖。”高歌伸出手,拍着孟靜的腦袋,很是不高興地說道。
“以後都不會了。”孟靜小聲說。
原本她還擔心,高歌再見到自己的時候肯定會非常生氣,就像是父母等孩子放學回家,一直等到天黑,孩子纔回來,明明父母已經心急如焚,關心的不行,可還是會將自己家的孩子揍一頓,算是給個教訓,更可怕的是,這個時候的父母,之前心裡有多擔心,現在揍的就會多重。
然而,高歌突如其來的“你不乖”三個字,讓孟靜覺得自己之前做好的心理準備,都算是白做了。
其實這個時候不管是高歌還是孟靜,都有很多的話想要說,但是天龍卻覺得現在也不是讓他們嘮嗑的時候,於是趕緊問道:“高歌,你們等晚上躲在被子裡想怎麼聊就這麼聊,現在咱們先說說正事唄?你那邊有什麼發現沒?”
高歌不滿地看了天龍一眼。
就這麼着急嗎?
多大的人了,怎麼就一點眼力勁都沒有呢。
這就是個非常沒意思的人嘛!
“沒有什麼發現。”高歌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說道。
火龍聽着滿頭大汗,趕緊咳嗽了一聲,說道:“高歌,別鬧啊,你剛纔跟我可不是這麼說的。”
“那你們自己去探尋吧,反正我的目的就是要找到孟靜,現在孟靜找到了,我也該回去了。”高歌微笑着說。
土龍樂得不行,火龍也只能搖頭。
傻子都能聽出來,高歌這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呢。
天龍氣壞了,很想一腳踢上去,卻忽然聽見陣天宗長老冷哼了一聲,在一旁甕聲甕氣說道:“他能有什麼辦法?我說天龍大人,你還將希望放在他身上呢?有這個時間還不如趕緊將書信送到陣天宗去。”
高歌聽到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
他轉過臉,看着對方,微笑着說:“那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賭就賭,怎麼着?”陣天宗長老嗤笑了一聲,“你說吧,賭注是什麼?”
“嗯……賭自己的小丁丁,怎麼樣?就是你褲襠那個,誰輸了,誰切了,好不好?”
“……”
現在的年輕人,玩的都這麼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