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面前的白鬚老人給高歌的感覺不是很好,但是,要說害怕那是一點都沒有的。
如果這毒宗的人想要和高歌講講道理,那自然很好,大家坐下來找個地方喝茶也好喝酒也好,講講當時的事情經過都很不錯。
但是如果對方不想講道理的話,那就更好辦了。
從生下來到現在,高歌都不是一個喜歡和別人講道理的人。
能夠用拳頭解決的事情非得浪費那麼多口水做什麼?
當然了,若是遇到打不過的人,高歌也願意嘗試着去和對方講講道理,這個可不叫慫,是……從心!對,就是從心!雖然意思是一樣的,但是這麼說就好聽多了。
那白鬚老者,虛眯着眼睛看着高歌,眼神中瀰漫着道道殺機。
“你爲何要殺吾兒?”白鬚老者問道。
高歌有些詫異。
他還以爲對方會一言不合直接出手呢,卻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會多問幾句,難道這是個好說話的人?但是看他眼神中綻放出來的道道殺機,又不太像啊!
“老前輩,既然您問了,那我就多說幾句,您兒子想要弄死我,我也是出於沒辦法,只能先弄死他了。”高歌咳嗽了一聲,正色說道,“他都想要殺我了,我總不能還坐在那一動不動讓他殺吧?”
白鬚老人臉上帶着笑意,看上去分外和煦,但是這口中說出來的話,卻是一點都不討喜。
他盯着高歌說:“有何不可呢?”
高歌微微一愣,也是怒火中燒,還是耐着性子問道:“前輩這是什麼意思?”
老者朝着高歌,緩緩走來,嘴上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吾兒想要殺你,你引頸就戮便是,有什麼不可以的?”
高歌冷笑了一聲。
金猴勃然大怒,問道:“你們毒宗做事,就是這麼不講道理的嗎?”
“大膽妖獸!我毒宗做什麼事情,也能輪到你來多嘴!?”白鬚老者勃然大怒,大聲喝道。
金猴是真的生氣了。
之前它還對高歌千叮嚀萬囑咐,希望高歌能夠耐下性子先和對方講講道理,卻沒想到,昔日的毒宗竟然變成了這幅德行,肯定會有一種被打臉的感覺。
作爲一隻金猴,還是很要面子的好不好?
現在被這麼打臉,這讓它覺得非常不爽。
其實高歌也是一陣火大。
出來混這麼多年了,不是沒見過不要臉,不講道理的,但是能夠做到面前這個老頭如此地步還是少之又少的。
“汝聽之,人言否?”高歌怒氣衝衝說。
身旁的金猴小聲問:“什麼意思?”
“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高歌解釋道。
金猴:“……”
“哼,黃口小兒,牙尖嘴利。”那白鬚老者開口嗤笑,手腕一擡,一直黑色蝴蝶便朝着高歌飛了過去。
高歌想也沒想手中長劍一樣,劍氣翻騰不止,落到蝴蝶之上,黑色蝴蝶瞬間化作一道黑色煙霧消散了。
“我的蝶?!”那白鬚老者瞪大了眼睛,驚呼出聲。
“哎,兒砸,叫我呢?”高歌拎着長劍,橫打鼻樑,哈哈笑道,“你們毒宗的人,當真客氣啊!來,再叫一聲爹!”
反正對方也不是講道理的人。
對方自然不會和對方客氣了。
“殺了他,殺了他!”白鬚老者心如滴血,這毒蝶他養了有近十年,尋常蝴蝶肯定活不了這麼久,所以這蝴蝶一直都是以毒物的血養之,十分不易,而且,這十隻蝴蝶能夠練成一隻,都算是運氣不錯了,可以說,對白鬚老者而言,這蝴蝶就是自己的小兒子,可沒想到,竟然眨眼間就折損了,內心的惱火可想而知。
那兩個青衫男子之前一直未動,也沒有說話,現在聽到白鬚老者的話,立刻朝着高歌衝殺過去。
“哼,找死!”金猴勃然大怒,身體立刻變大,進入戰鬥狀態,朝着那兩人迎了上去。
高歌皺了皺眉頭,喊了一聲:“猴哥,小心!”
“哼,沒事!就他們這些小手段,我還不放在心上!”金猴冷哼了一聲,一拳朝着其中一個青衫男人砸了過去。
那青衫男子和金猴對了一拳,身體立刻飛了出去,這都是可以想到的,怎麼說這猴妖也是有大宗師的實力,只不過比不上修仙者中的大宗師而已,但是對付這兩個青衫男子,肯定不在話下。
讓金猴沒想到的是,這一招砸翻一個後,另外一個青衫男子臉上露出了陰森的笑容,手中的玉葫蘆中飛出一隻蟲子,落到了它的身上。
當那蟲子落到身上的時候,金猴就有了一種危機感,下一刻,便覺得四肢乏力。
“砰!”的一聲,那青衫男子抓住時機,一拳砸了過去,正好砸在金猴身上。
金猴的身體連連後退,搖了搖腦袋,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頭暈腦脹。
“卑鄙……”金猴罵了一句,卻又覺得罵對方似乎也不是很合適。
畢竟他早就知道對方是毒宗的人,就然是毒宗的人,那用毒來對付自己也是理所應當的,挑不出任何理來。
只是心裡有些不爽而已。
“哈哈,妖獸又如何?我毒宗對付妖獸的法子難道還少嗎?不知死活的東西!”那白鬚老者放肆大笑。
言罷,他腳下一點,身體凌空而起,手中握着一把黑色斷劍,朝着金猴刺來。
“這妖獸倒是不錯,原本來江南市,只是想着爲吾兒報仇,卻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收穫!我若是將這猴妖練成毒妖,這普天之下,還有誰人能夠擋我?”
高歌冷哼了一聲,立刻出劍,一劍便將那白鬚老者逼退。
“猴哥,你小心點。”高歌說道。
而此時,嶽新城等人也都衝了過來。
“別管我,幫高歌,殺了他們!”金猴咬着牙說道。
那白鬚老者停了下來,看着高歌,眉頭緊皺,又笑了起來,說道:“原本以爲,你只是個普通人,卻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劍修,而且修爲還不弱,你這遮蔽自身氣機的法子倒是不錯,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可以留你一個全屍。”
高歌翻了個白眼,特麼的,死都死了,還在意自己是不是全屍?
“腦袋伸過來,我告訴你啊?”高歌笑眯眯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