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武庚說,他想要加入龍閣,嶽新城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武庚年紀不大,但是實力不弱,拒陽派並不是什麼大門派,所以修仙資源也不是很多,不然這些師兄弟也不會因爲一些靈石反目成仇。
就這種事情,放在修仙學院或者龍閣,甚至是一些一流二流門派,都可以當成笑話聽。
但是,在修仙界,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特別是嶽新城這麼一個從小家族走出來的人。
說的直白點,這修仙界原本就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畢竟修仙資源是有限的,你想多要點,他就得少要點,如果那個他不樂意,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將他弄死了。
每個人都想要成爲強者,因爲只有強者,才能避免被人弄死。
看到少年站直了身體,嶽新城也站了起來,兩人非常客氣的握了下手。
“希望以後,我們能夠在龍閣相遇。”少年興致沖沖說道,現在臉上的笑容看着倒是十分陽光,總算是有了些少年氣。
嶽新城雖然和對方握着手,可卻一臉認真的搖了搖頭。
“這個可能性,不大。”
“哦?”少年笑道,“爲什麼?”
“龍閣大概,不會要你吧。”嶽新城認真說道。
少年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甚至還有些不快,看來,他是真的非常在意這件事情。
在沉默了數秒後,他問道:“爲什麼?”
“我接觸的龍閣的人不多,但是我都很喜歡他們,特別是我的老大,但是你……我一點都不喜歡。”嶽新城笑着說道。
少年有些奇怪:“想要成爲龍閣成員,就必須讓你喜歡?”
“腿長的話也可以。”嶽新城對着長腿師姐吹了個口哨。
對方臉一紅,一臉的嬌羞。
作爲一個沒談過幾次戀愛的情聖,憑藉着從愛情泡沫劇和小說裡積攢到豐富的理論知識,嶽新城滿臉的愕然,尋思着這麼奇妙的嗎?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一直苦苦追求的蘇蕙沒有追到手,反而讓這個長腿師姐對自己產生了好感?哇,還是拒陽派的姑娘好,一個個口味這麼刁鑽,並且不以貌取人。
他笑嘻嘻走到了長腿師姐的面前。
猶豫了很久,不知道是該用富有磁性的聲音,還是該用嘹亮如號的聲音,來展開接下來的對話。
他的手插在口袋裡,似乎覺得這樣比較深沉一些。
“姑娘,你是不是挺喜歡我呀?”他問出這番話的時候內心也非常的糾結。如果對方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覆……不對,沒有這個如果,看長腿師姐看着自己的眼神,那答案都已經是呼之欲出的。
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己是不是該退而求其次,選擇這個長腿師姐,然後雙宿雙飛呢?
要是真的這麼做了,蘇蕙豈不是很可憐?
“是的呀!”長腿師姐點了點頭說道。
少年一臉的笑意,只是安安靜靜站在旁邊。
他對嶽新城也挺感興趣的,若是這樣的年輕人能夠成爲拒陽派的女婿,也不是什麼壞事。
得到答案的嶽新城十分後悔,早知道就不去問這個問題了,確確實實將自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好糾結。
好難選啊!
而此時,長腿師姐繼續開口了:“之前聽了你說的那些話,我心裡的感覺怪怪的,總覺得,你激發了我內心的某一種情感,思來想去,都沒想明白,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感覺,現在終於想明白了。”
嶽新城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起來。
來了來了。
告白!
長這麼大,第一次有姑娘要對自己告白!現在的環境雖然不是很好,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乾柴烈火的效果。
呸呸呸,什麼乾柴烈火,這個時候怎麼能用這樣的詞彙來侮辱這樣美妙的時刻呢?天雷勾地火纔對。
長腿師姐鼓足了勇氣,看着嶽新城,說道:“我現在想明白了,你激發了我的母性,你要是不嫌棄,叫我一聲娘,以後我照顧你好不好?”
嶽新城:“……”
少年:“……”
其餘師兄弟:“……”
每一個看着長腿師姐的眼神,都分外古怪。
“告辭!”嶽新城惡狠狠說了兩字,拱手作揖,立刻轉身離去。
看着嶽新城疾行而去的身影,少年嘆了口氣,走到長腿師姐面前:“師姐,過分了啊……”
“我說的,都是心裡話。”師姐有些委屈。
少年差點被憋出內傷。
他覺得,這話要是嶽新城聽見,恐怕會覺得更過分……
雪山之上。
高歌躺在雪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氣。
此時的他衣衫襤褸,頭髮亂糟糟的,就是臉上比較白淨,之前用雪擦去了臉上的血水,否則現在的模樣看上去一定像個乞丐。
夏璐跪坐在他的身邊,四處環顧着,猶豫着要不要將高歌帶回之前的山洞。
似乎是看穿了夏璐的心事,高歌笑了一聲,希望自己的笑容能夠給夏璐帶來些許安慰,嘴上說道:“我沒什麼事情,休息休息就好了,可惜沒有換洗的衣服,等會只能繼續裹着獸皮了。”
夏璐點了點頭。
高歌閉上眼睛,開始運轉着體內的星辰之力。
希望能夠在短時間內,讓身上的傷口癒合。
之前經歷的戰鬥,對高歌而言絕對稱得上是生死之戰了。
那來自瀟山劍宗的修仙者,實力確實不容小覷,如果不是有夏璐幫忙,他都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活下來。
還是有些衝動了啊!
但是,要說後悔,還是沒有的。
就像高歌之前說的那樣,穿上了這一身衣服,自己代表的就是龍閣。
作爲龍閣的人,怎麼可以向修仙門派的人低頭呢?
夏璐就坐在高歌的身邊,四下環顧着,保持着高度警惕的狀態。
她知道高歌這個時候在療傷,所以,自己一定要守護好他。
眼神轉了一圈,又回到了高歌的臉上。
她的手託着下巴,歪着脖子,看着面前的男人。
下意識的,她伸出手,朝着高歌的臉龐探去。
剛伸到一般,她如同大夢初醒一般,趕緊將手收了回來,又變得面紅耳赤,趕緊深吸了幾口氣。
“那珠子的熱氣還真是不好處理,總覺得,臉上還燙得厲害。”她隨手抓了一把雪,按在臉上,才稍微好受了一些。
“咚咚。”
“咚咚。”
身後傳來沉重的聲音。
越來越近。
她站起身,轉過臉,卻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