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開始輕解羅衫的山竹,高歌徹底沉不住氣了。
而此時,一邊解着衣物的山竹,一邊開口說道:“你可以放心,我還是完璧之身。”
這話是什麼意思,小朋友都能……小朋友或許真聽不明白。
但是高歌能啊!
他的心裡還是挺吃驚的。
看山竹這狀態,這速度,怎麼看着,都不像是新手啊。
“你還傻站着,做什麼?”山竹擡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高歌,眼神中滿是幽怨。
高歌終於忍不住了。
作爲一個男人,他這個時候必須要做一些自己該做的事情。
否則,這事情要是傳出去,自己豈不是要淪爲笑柄?
看着高歌,朝着自己一步步走來,並且面紅耳赤,氣喘如牛,山竹心中忍不住一聲輕笑。
再了不起的男人,也沒有辦法壓制自己所有的慾望。
這就是山竹現在的心中所想。
等高歌走到牀邊,伸出手的那一刻。
山竹緩緩閉上了眼睛。
雖然她有些不甘心。
在她想來,自己的男人,不說是個蓋世英雄,最起碼也是個強者。
如果山藥等人,真的是他殺的,那還好。
但是,如果不是他殺的,那這也就是個只能被山藥等人欺負的軟蛋。
能配得上自己的男人,最起碼也該是那個能一劍封喉的劍修吧?
忽然。
高歌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當高歌的手接觸到她胳膊的那一刻,她的身體都輕微顫抖了一下。
要來了嗎?
然而,劇情似乎並沒有按照她想象中的發展下去。
當高歌的手抓住她胳膊的下一秒,她就覺得胳膊一陣疼痛,接着就是身體懸空。
耳邊還能聽見呼嘯的風。
直到身體與大地碰撞在一起,她才知道什麼叫地表最強。
她睜開眼睛,卻覺得頭暈目眩,同時,身體各個部位傳來的疼痛,讓她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這個混蛋……
竟然將自己從牀上丟下來了?
她忍着痛,從冰涼的地面上爬了起來。
“你……你做什麼?”
“做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高歌表情無比嚴肅。
山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半天都沒說出來。
倒不是這個時候的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而是想要說得太多,就像下水道一樣堵住了。
她瞪着眼睛,高歌也對着她瞪着眼睛。
過了半天,山竹使勁跺了跺腳,轉身離去。
高歌一把關上房門,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好險!
自己差點,就失身了!
他搖着腦袋,走到桌子前,順勢坐了下來,嘴裡還不住感嘆着,天門果然是個危機四伏的地方。
看着桌子上二十塊靈玉,高歌隨手拿起一塊,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要說這天門中沒有貓膩,打死我都不信了。”高歌感應着靈玉中的靈氣,沉聲說道。
二十塊靈玉,不用白不用,高歌不至於將這些靈玉留下來給龍閣當證物,再說了,即便真的要做證據,失去靈氣的靈玉也能起到同樣的效果。
不得不說,靈玉中蘊含的靈氣確實不是靈石可以比的。
當二十塊靈玉全部被高歌吸收完畢之後,高歌體內的星辰之力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看着桌子上擺着的二十塊失去光澤神韻的石頭,正巧這時候房門又被敲響,高歌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還是天門給自己安排女人,自己一定會將對方一腳踹出去。
這一次打開門,外面站着的是一個白淨男人。
並且,滿臉嬌羞看着高歌。
這其中的寓意已經不用多說了。
這一刻,高歌連想要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覺得,自己已經嚴重受到了天門的侮辱。
“師父說,你不喜歡山竹,也是正常的,現在社會風氣很是開放。”男人咬着嘴脣,“我也沒想到,竟然真的會有和我一樣的人,你……喜歡在上面還是喜歡在下……”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高歌就一腳踹了過去。
“再來,老子弄死你!”
高歌惡狠狠的說。
他這個時候已經考慮不了太多了。
哪怕是暴露自己的秘密,他都要將這個混蛋一劍封喉!
腦子有病吧?
剛關上房門,房門卻又被敲響。
高歌拉開門,卻將門外站着的顏巢嚇了一跳。
“臥槽,兄弟,你這是怎麼了?殺氣這麼重?”
看到是顏巢,高歌才鬆了口氣:“又怎麼了?”
“到飯點了。”顏巢說道,“飯菜都在我那邊,走吧。”
“嗯。”高歌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今天忙了一天,現在還真有些累了。
坐下後,顏巢詢問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高歌簡單敘述了一遍,還沒等高歌說完,顏巢就捧腹大笑起來。
停下了笑,顏巢也有些感慨。
“看來,天門中不少擅長見風使舵的人,都意識到要和你拉近距離了。”顏巢說道,“我好奇的是,山竹那姑娘長得不是挺好看的嗎?你看不上?”
“這和看上看不上有什麼關係?”高歌說道,“之前她還來找我們的麻煩,你忘了?”
“正是因爲如此,你才應該惡狠狠的教訓她啊!”這樣的話從顏巢的口中說出來,再加上那滿臉的yin笑,動動腳指頭都知道對方表達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禽獸。
“算了算了,我也就是說說而已,你不用太當真啊。”顏巢見高歌沒有接話,知道對方和自己不一樣,也就打住了話頭。
高歌看着顏巢,問道:“到現在,你後悔過嗎?”
“後悔什麼?”顏巢問道。
“刺殺顏小梅。”高歌問道。
顏巢笑了一聲,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給高歌倒了一杯,然後碰了一杯,將杯子裡的烈酒倒入喉嚨,額頭上青筋暴跳,嘴上說道:“我這一生,就沒做過什麼後悔的事情,如果真的後悔了,我就繼續一條路走到黑,假裝自己不後悔。”
高歌捏着酒杯,沒有說話。
“人有所執,方有所成。”顏巢開始自斟自酌,“說的難聽點,這個叫缺心眼,說的好聽點,這個是執着,你說,對不對?”
高歌依舊沒說話。
吃完飯,高歌回到自己的屋子裡休息,第二天,和昨日一樣,在門主的帶領下,他去了登雲梯。
路上,高歌問了一個問題。
“門主,爲什麼你那麼着急,讓師祖恢復過來呢?”
門主看了他,沉吟片刻,徐徐吐露:“時不我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