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來了?”張肖的語氣明顯不善,冷冷的道:“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都以爲自己不是院長,而是能掌人生死的閻王爺了?”
袁公保臉色一滯,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但最後臉上還是陪笑着道:“哪裡的話,張秘書肯定是聽錯了!”
“聽錯了?”張肖揚了揚手上的手機,輕輕一按,上面頓時出現了袁公保的聲音,“這裡是市醫院,我是院長,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們趕緊回去準備身後事吧……”
袁公保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了,他可知道錄音代表着什麼,那可是證據。
什麼情況下需要證據?肯定有人要搞他才需要證據啊!
張肖繼續道:“你知道今天被你拒診的人是誰麼?”
不等袁公保回答,張肖就道:“那是市長十多年的老戰友,當年就是爲了救市長一命,替他擋了一槍,如今,那一粒子彈還在他的腿裡面沒有取出來,也正是因爲如此,導致了葛老爺子退役,這麼多年,黃市長一直因爲這件事耿耿於懷,擔心葛老爺子入土了自己都沒能報答恩情,可是你倒好了……”
說到這裡,袁公保雙腿都是開始打顫了,他很清楚這其中意味着什麼。
黃市長從來鐵面無私,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這葛老爺子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得走了,到時候這恩情沒辦法報答,這肯定不是黃市長的爲人,如今好不容易有着這個一個機會,黃市長肯定不會放棄的,而知道這個機會的卻是自己。
也就是說,最後倒黴也就只能是自己。
甚至於,這件事情黃市長參與進來,倒黴的可不僅僅是自己,還有袁凱,乃至於整個偌大的袁家集團企業!
俗話說的好,民不與官鬥,他們袁家雖然龐大,但是和官方鬥,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有勝算的,畢竟人家是規則的制定者,而他們永遠都只是規則的執行者。
想到這裡,袁公保的背後已經滿是冷汗淋淋了。
“張……張秘書,我……我……我說錯了,我沒有說不收,你放心,早知道他是黃市長的救命恩人,我一定抽調我們醫院最精銳的醫療小組,給葛老爺子進行專家會診,您看……”袁公保掙扎着不想放棄,努力着最後的一絲希望。
但是,不等他說完,張肖卻是一揮手,“不用了,我剛剛已經帶來了市衛生部的命令,你的這個院長到頭了,至於,你是否瀆職,會有人進行專門的審查的!”
“噗通!”
袁公保再也站不住了,直接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有人進行專門的審查,不用想也知道審查那些是什麼人,別說他的屁股地下一大堆的屎,就算是一坨屎都沒有,人家都能找出兩粒來,而且,你還沒辦法,只能打掉牙將這些往肚子裡面咽。
宣佈完這些,張肖則是快速的通知其他的院領導給葛老爺子儘快安排會診。
有着袁公保這個前車之鑑,那些醫院領導哪裡敢不從啊,一個個的忙前忙後,跑的比誰都歡。
鄭乾也鬆了一口氣,葛老爺子的命他算是保住了,接下來的救助也不難,也就是骨頭復位,然後在醫院靜養,只要這些條件足夠,葛老爺子很快就能恢復過來了。
袁公保這次算是徹底的栽了,這件事直接捅到了黃市長那裡,以黃市長鐵面無私的性子,他是無論如何都翻身不了的了。
在看到張肖宣佈撤掉袁公保的院長職務的時候,一旁看着的感覺到不妙的袁凱早就已經偷偷的溜走了。
回去的時候,他的嘴裡還在一邊罵着,“哎,二叔二叔啊,我可早就說了,讓你去請出背後的那奇人,只要有這奇人出手,到時候還不是什麼災難都沒有了麼?也用不着現在這樣瞎折騰啊,說不定你進去還得遭受皮肉之苦……這又是何必呢?”
……
那邊的事情,鄭乾不知道,此刻,他就在醫院給葛老爺子做檢查,恢復的還算是不錯。
因爲是鄭乾報警的,張肖對鄭乾的印象還算是不錯。
“鄭先生,您也是醫生?”張肖頗有些好奇的問道,一開始,他還以爲鄭乾是和葛老爺子一起的環衛工,但是竟然看到鄭乾有模有樣的給葛老爺子做檢查,張肖不由的開口問道。
鄭乾微微點頭,繼續檢查着。
張肖眼睛一臉,一下子來了興趣,張口問道:“對了,鄭先生,我有一個朋友,女性,她有一個十分苦惱的問題!”
“什麼問題?”鄭乾停了下來,問道。
張肖四處看了看,病房裡面也沒有其他人,遲疑了一下,他這才道:“這個只是我的一個私人朋友,不知道怎麼的,她的腋下的毛十分旺盛,每次颳了,才過幾天就能長出幾釐米了,而且,幾乎用遍了所有的脫毛膏,也只是當時有用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甚至她都嘗試過利用激光脫毛,但是也是治標不治本,反倒是,越折騰,那裡的毛髮就越發旺盛了,之前一天就能長三四毫米,現在一天幾乎都能夠長一釐米了!”
鄭乾一愣,這個病例倒是新奇,以前可是從沒聽說過啊。
“只是腋下的毛髮麼?頭髮和其他的毛髮呢?”鄭乾想了想問道。
張肖一怔,尷尬的笑了笑,“這個我倒是沒問,只是腋下的毛十分的多,鄭先生有什麼辦法麼?”
鄭乾沉吟片刻,剛準備開口,突然這時有人敲門。
門被打開,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子站在門口,女孩的目光最先落在張肖身上,最後才轉到鄭乾身上停留了幾秒,其中有着驚訝和一絲古怪的神色。
畢竟她見過鄭乾,還差點被袁凱利用誤會了鄭乾。
“張秘書,你也在啊!”女孩笑着道。
張肖的臉色古怪,趕緊起身應道,“是啊,葛老爺子已經沒事了,可以放心了!”
女孩正是*清,也就是黃維德女兒,如今,葛老爺子受傷住院,她父親沒辦法走開,只能讓她先過來看看情況,表示慰問,可卻不曾想竟是能夠在這裡碰到鄭乾。
鄭乾也只是淡淡掃了一眼門口的女孩,繼而看着張肖,語氣淡淡的道:“你說的腋下的毛長個不停那個女孩就是她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