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商場後。
陸海發現兩家人已經在等了,兩位漂亮的女士手裡都是大包小包的,看來今天逛的挺開心。
兩家人寒暄一通後。
就各自分開了。
陸海本以爲可以回家了,可陸黨章卻想去看一下陸海的二伯。
在提到二伯時,原本笑容滿面的林藍慧臉色瞬間拉了下來,看起來非常不開心的樣子。
陸海自然知道老媽不開心的理由,老爸這邊一共有四個兄弟。
老大陸黨輝,早年出國偷渡出去,給美帝洗了十幾年碗,回來後,拿洗碗錢投資了老爸的海帶廠,現在是活的最輕鬆的一個,每天翹着腳等分紅。
老二陸黨園,則是四個兄弟裡,最能搞事情的一個,同時也是混的最差的那個。
聽老媽講,當初老爸建廠的時候,一分錢也沒投,後來海帶廠起色了,竟厚着臉皮要股份和分紅,老媽自然是不肯。
要是我,我也不肯,憑啥我爸賺的錢,要白白送給你們花。
被老媽阻止後,樑子也就結下了,後來,二伯一家去了荔城發展,在一處菜市場開了家海鮮店。
遺憾的是,他這位二伯坑錢可以,賺錢真不行,一間不用店租的海鮮店,硬生生給他經營到虧本。
這些年,時不時就打電話給老陸噓寒問暖,其實陸海知道,還不是想借錢,還是借錢不還的那種,老媽有個小本本上寫的清清楚楚。
“兒子,讀私立借了很多錢。”
“兒子,出國留學要花很多錢。”
“兒子,要買房了。”
總共借了十幾筆,加起來差不多要好幾十多萬。
而他那個堂弟,陸海也算見過,遺傳了他爸的優秀基因,都是很能搞事情的人。
讀私立讀到被退學。
最後沒辦法,只能讀國外的野雞學校,玩了三四年後,拿了個假畢業證回來,騙父母說已經畢業了。
結果在一次國企的面試中,被當面拆穿後,就再也不想工作了,現在窩在海鮮店幫忙打雜。
按老媽的話來講。
不是一家人,不進家門,能有今天,全都是作出來的。
同時老媽也罵過老陸,陸黨園一家今天混成這樣,也全是老陸慣出來的,要是當初沒那麼幫他們,說不定還會上進點。
老三則是陸黨章。
老四陸黨旗,年紀比較小,屬於老來得子那種類型的,就大陸海十歲左右,書唸的很好,讀到了博士,如今在帝都的一家國企上班。
可惜的是,書讀的越多,人情也越淡薄,現在很少回家裡了,有時連過年都不回來,把爺爺奶奶給氣的,都不想說話。
......
陸海將車停在了臨海菜市場的停車場,老媽則坐在車裡,並不想下去見二伯。
陸海則在老陸的帶領下,前往了菜市場的一家名爲夏岐海產的海鮮店,地段非常的好,就是老闆人不是很友好。
他和老陸都已經站了有一小會了,那個看店的年輕人,還在玩吃雞遊戲,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
陸海總算有那麼點明白,二伯這一家,是怎麼把這麼好地段的海鮮店搞到虧本的了。
“咳咳。”
陸黨章示意了兩聲,結果那個正在吃雞的年輕人,頭都沒擡:“袋子在那裡,要什麼你自己拿。“
聽到這話。
陸海明顯能感覺到老陸的臉都在顫抖了,就差過去扇飛那小王八蛋了,而就在此時,店裡出來了一個人,見到陸黨章後,一臉興奮地表情:“你怎麼來了,都沒提早通知下。”
看到那個還在玩遊戲的兒子,陸黨園直接過去,一巴掌招呼在了他的頭上:“玩玩玩,整天就知道玩,連你黨章叔和海哥來了,都不知道。”
“我都要吃雞了。”
年輕人抱怨了聲後,隨後反應過來,看向了店門口的陸黨章和陸海,一臉親切無比的表情:“叔,哥,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來很久了。”陸黨章沒好氣道。
陸海則笑了笑,他這個堂弟陸徵,啥都不好,就一個嘴巴甜,一口一個哥,把他都叫出威嚴來了。
“到裡面坐。”二伯招呼道。
可就在此時,陸黨章對着門口貼的那張白紙皺起了眉頭,上面寫着:出售店面。
“黨園,你要賣店面?”
聽到這話,二伯全身激靈了下,露出的尷尬的笑容,隨後朝着四周探了探,問道:“嫂子沒來吧。”
“沒來。”陸黨章回道。
二伯聽到這話,彷彿鬆了一口氣,將他們領到店裡面,泡了壺茶後,嘆氣說道:“現在經濟不景氣,生意不好做啊。”
二伯說這話時,陸海稍微看了下隔壁的海鮮店,好像在排隊啊!
“要是進來的海鮮賣不掉的話,全都得砸自己手裡,我手頭上已經沒多少錢,繼續虧下去了,所以就打算把店面給賣了。”
二伯說完這話後。
老陸皺了皺眉頭,問道:“賣了後,你打算做什麼?”
“可能會暫時回老家吧。”二伯回。
聽到這句,陸海苦笑了聲,忍不住吐槽道:“千萬別,您要是回老家去,肯定又會弄得雞飛狗跳。”
“爲什麼不租給別人?”老陸問道。
“他們都說這裡風水不好,沒人要啊,前一段時間,我也打算出租的,可就是沒有人來問。”
風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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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陸當初買了這個店面,還特麼請風水師看過,整個菜市場最好的地段,被稱之爲“葫蘆口”也就是進財的地方。
你現在跟我說風水不好。
感覺有點不對勁的老陸,問道:“你租多少錢?”
“兩萬。”二伯回道。
這個地段和位置,兩萬差不多啊,不可能租不出去啊,老陸接着問道:“你是不是有收轉讓費?”
二伯笑了笑:“不多,就十萬。”
老陸有那麼點瞬間,想起身走人了,這你妹的,都十萬了,還叫不多,你當別人都是傻子,還是別人的錢都是大風颳來的啊。
陸黨章嘆氣了聲。
現在他哥這樣子,說實在的,他還真有責任,就跟他老婆所說的那樣,要是當初沒開那個口,現在說不定會混的更好。
“兩萬租金,我租下來。”陸黨章說道。
“轉房費呢?”
“沒有,這店面本來就我買的。”陸黨章氣的真想抽過去:“我走了啊,回頭我就把錢打過來,你幫我把店面收拾一下。”
見陸黨章生氣了。
二伯也不敢說啥。
畢竟這麼多年一直都是靠伸手過來的,所以還是比較怕他的,他瞥了眼還在玩吃雞遊戲的陸徵。
一巴掌呼過去。
“玩玩玩,整天就知道玩,你叔都走了,也不懂得送一下。”
陸徵一邊吃雞一邊對着陸黨章的背影喊道:“叔,哥,慢走啊,下次再來玩。”
“爸,要是租出去了,能不能給我換臺新華爲手機,我這手機有點卡了,操作都有點遲鈍了。”
“租出去後,你就給我滾去上班,不要給我賴在家裡。”
“可我沒畢業證啊。”
陸黨園聽到畢業證這三個字後,氣的拿起了一把敲魚用的棍子,恨不得把他打死,留學四年,花了七十多萬,拿回來一張假的畢業證書。
“你給我滾遠點。”